“那老头子，谁会想他啊。”裴奶奶止住了眼泪。
裴釉失笑：“当然是你啊，还有我，还有爸爸妈妈。”
裴奶奶闻言沉默了，裴釉也没再吭声。
就这样安静了好几分钟，裴釉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奶奶的情绪稳了来，才松开了己的手。
她把袋子拿过来：“奶奶，一会你试穿一这两件，我新给你买的，你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的话，我明天拿去换。”
“你啊你。”裴奶奶很喜欢用这样的宠溺的语气说话，这三个字里面，包了太多的意思。
裴釉顺势抓住她的手，捏了一：“你孙女这孝顺，你不说我。”
“好。”
“夸你。”
裴奶奶说着，拿过了电视遥控器：“这几天我都不看这剧了。”
“好。”裴釉当然是没有意见，“那我给你找点新的剧看。”
又跟奶奶聊了会，裴釉才回到了己的房间。
她天只给奶奶买了东西，本来还打算给己买点的，但因为霍意迟的打岔，她都给搞忘了。
卧室因为要通风，所以白天都不会关窗，窗帘努力想要挡住跑进来的风，但都是徒劳。
裴釉走到窗前，将窗关上，又把窗帘拉紧，才满足地拿过空调遥控器，又把电热毯打开。
冬天了。
她现在真的很怕冷。
只是一想起天遇见的又是粽子模样的霍意迟，裴釉突然间就有些不理解，因为霍意迟以前是冬天都穿裙子的人。
但现在又是怎回事？穿得比她还厚。
裴釉坐在床边，翻了翻手机，干脆又点进去了凌苒苒生日那天发的朋友圈，找到了有霍意迟的照片。
她盯着看了一会，才想了答案。
这就是成长。
以前冬天以穿裙子的人，到后来都保温杯里泡枸杞。
过了一会，裴奶奶换了衣服进来，笑着说：“很合身，很合适。”
裴釉：“哇。”
裴釉：“奶奶，我的眼光真好。”
裴釉：“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因为奶奶你好看。”
“别贫了。”裴奶奶催促道，“快去洗澡睡觉了。”
“好。”
“明天不上班，奶奶你别喊我起床，我想睡到然醒。”
“我什时候在周末催你起床过？”
裴釉咧嘴：“也是。”
裴釉说的然醒就是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十一点，她很有这晚才醒的时候，因为昨晚熬夜搜了好多关于虚拟女友的事情。
像她这种想要把人约到线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只是对方觉得不安全，不意。
更重要的是，她己对对方也不放心——因为霍意迟太好看了。
那她找个没有霍意迟好看的女生当假女友的话，没准会被霍意迟这个恋的人给嘲讽一番。
裴釉连场景都想象来了。
霍意迟肯定会说：“裴釉，你的品味不怎样。”
又或者是：“裴釉，你的眼光越来越差了。”
裴釉光是想想，就觉得头
疼。
她都想走到大街上，逢美女就发个传单，就说己征女友。
是她没有那样的脸皮，只偷偷摸摸地在网络上看看。
刷牙的时候，裴釉还在想着这件事。
裴奶奶已经在煮着午饭了，裴釉去厨房打了手，就端着米饭从厨房来。
“奶奶。”坐在椅子上，裴釉问，“你希望我找个怎样的对象啊？”
裴奶奶递给她筷子：“问这个做什？”
裴釉笑了笑：“没事，就是问问你。”
“你别着急，这辈子都不谈恋爱，也没事的。”裴奶奶很开明，“孙女，你不要为了恋爱而恋爱。”
裴釉一听这话，差点咳来。
裴奶奶舀着汤，看见她的表情，关心地问：“不舒服吗？”
“不是不是。”她连忙摆手，“没有不舒服。”
只是刚刚被奶奶无意识地内到了，而有些意外。
为了恋爱而恋爱……
不就是她跟霍意迟吗？
但情况要更加复杂一些，裴釉回忆起来。
她跟霍意迟是一个系的，在大一军训的时候，两个人就被捆绑在了一起——当标兵。
那时候系里就有人开始比较她两人，还有人各站队，说己更喜欢谁。
这些话裴釉和霍意迟都听了个七七八八，那时候年轻气盛，都觉得对方比不上己。
哪怕明明对方很优秀。
她是军训的搭档，表面上看起来对对方很友好客气，实际上关系平平，军训完了连联系方式都没加上。
后来……
后来是怎就在一起了呢？
裴釉有些神，她想到了当时霍意迟的高高在上的表情，还有跟谈判一样的场景。
“裴釉，我知道你不想谈恋爱。”
“正巧，我也不想。”
“那我在一起吧。”
没有说到情意，没有表白。
仅仅是不想再因为乱七八糟的追求而再感到苦恼。
她在大家难以置信的目光之中，谈恋爱了。
成了众人不知道真相的营业cp。
第10章 单
这些回忆不是很远，但裴釉又觉得，好像过去了很久。
昨晚跟田嘉一起逛街，她也这样感慨过，还被田嘉给说了一顿。
“孙女。”
“吃饭。”
“想什呢？”
“没什。”裴釉扒拉了一米饭，“想着时间好快，我个月就23岁了，不知道爸爸妈妈会不会回来。”
“他不回来，我打断他的腿。”裴奶奶气呼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