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都落了笔，她好像思考得有点久了，这让她有些不在。
而后写了“日久生情”这个答案。
她跟霍意迟从大一开学就一直被捆绑，大二才在一起，这个时间线够长吧。
写这个答案没错吧。
裴釉拧着眉思索，很快又听见了谢一驰问的第二个问题：“第一次两个人去看的电影，叫什名字。”
其实像这样的比赛，大家对带颜色的话题更感兴趣。
是在场的人这多，谢一驰问的都是很清纯的问题，基本上不沾一点黄色。
第二个第三个问题……
谢一驰很快就念到了最后一个问题：“上一次吵架之后，率先服软的是谁？”
裴釉捏着笔，听着这个问题又一次愣住。
因为她压根不清楚跟霍意迟上一次吵架是什时候。
是算毕业那次，还是上次在奶茶店门前的。
而且服软的又是谁？
裴釉抿了抿唇，她觉得己脑袋嗡嗡的，最后写了“对方”两个字。
她觉得霍意迟那样的态度，就算霍意迟服软了吧。
“好！”
“现在大家已经答题完毕。”
“我从最左边开始看。”
裴釉莫名地松了气，她垂了眼睑，霍意迟就已经绕了过来，走到她身边，拉过她的手：“我台吧。”
霍意迟拉她手的动作很然，裴釉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度，看了眼霍意迟的后脑。
她觉得霍意迟的情绪好像不对劲。
只是不清楚发生了什，并且两个人的关系还没好到她关怀的地步。
裴釉不想问，由着霍意迟拉着己。
谢一驰已经被霍意迟打了招呼，说她两个有点事，要先失陪了，谢一驰摆了摆手，表示没有关系，之后会把结果发给她的。
走了人群，离开了房间。
霍意迟才松开了握着裴釉的手，也停了脚步，看着裴釉的眼睛：“现在快十点了，你想回家了吗？”
“这就回去吗？”裴釉有些不理解，“怎突然间就想回去了。”
两旁还有其他人在走动，她为了不被看穿，这样交流的时候，也都用着温柔的语气。
两人像是对视了很久，裴釉才在昏暗的灯光，看见霍意迟的嘴唇张了张：“我累了。”她停顿了一，“身体的疲惫，让我现在有点困了。”
裴釉想了想霍意迟在栏杆上闭上眼睛的样子，点了一头：“那我送你回去。”
“行。”
这个晚会也不是一定要通宵，早就已经有人慢慢地离开了。
她还是跟谢一驰打了招呼的，所以现在直接走就以。
裴釉说完，主动伸手去，将霍意迟的微凉的手握在手里：“先去拿衣服。”
“好。”
先去取了衣服，就了大厅。
晚上十点的冬天，寒意不是其他季节以比的。
裴釉本来脸被屋内的暖风给烘得有点烫，现在一来瞬间就凉了去，并且像是坠入了冰窖，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外面的路灯开得
很满，一路扯着她的影子。
霍意迟还是将裴釉的手放进了己的衣服兜里，但又看得来裴釉的冷，走了几步之后，她轻声问：“很冷吗？”
“还好。”裴釉抖着。
霍意迟：“……”
这个哪里叫“还好”了。
这想着，霍意迟就把裴釉的另一只手捧着，低头朝上面哈了哈气，才抬起头来，眼睛亮亮地问：“有没有好点？”
裴釉连忙把己的手抽了来，也把放在霍意迟衣服兜里的手也拿了来。
被霍意迟这一暖，她的注意力全然不在己冷这件事上了。
“走快点吧。”裴釉转移话题，催促道，“上车以后就会好了。”
霍意迟蜷了蜷己的指尖，上面仿佛还有淡淡的触感。
裴釉没喝酒，她来开车。
霍意迟坐上副驾驶，她已经被冷风吹清醒了，但又不想被裴釉看来。
裴釉正要系安全带，偏过脑袋看了她一眼：“你怎没系安全带？”
“我没劲了。”霍意迟微微闭着眼，看起来非常疲惫的样子。
裴釉：“哦。”
裴釉凑过去：“那我帮你，你睡会吧。”
她拉过安全带，没有一点多余的心思，她帮霍意迟系上，就坐正了己的身体。
她的鼻尖除了闻到略熟悉的香气以外，还有一点点的酒味。
混合在一起，竟然没有半点的不好闻。
裴釉皱皱鼻子，又问了起来：“你住哪？我开个定位。”
霍意迟报了个地址，看向了窗外。
裴釉握着方向盘，将车子驶了停车场。
等车子开到了大道上，霍意迟闭上了眼睛，声问道：“我再复盘一。”
“复盘什？”
“驰哥问的第一个问题，你的答案是什。”霍意迟手肘抵着车窗，掌心贴着己的脸，声音有些闷闷的。
“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我写的日久生情。”
“你呢？”
“……”
“难道你写的一见钟情啊？”裴釉己说着就笑了起来，“我就算不是假的恋人，那也不会是一见钟情，你当初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也不对付，怎也不是一见钟情。”
“为什不？”
裴釉的眼皮跳了一，被霍意迟这一问，她的脑子有点乱乱的，说的话也没有仔细用脑子审核，就跑进了霍意迟的耳朵里：“因为我是假的，霍意迟。”
“我对你没有什感情，你对我也没有，不是吗？”
问完以后，霍意迟没有回答她，裴釉轻叹一声，以为霍意迟睡着了，安静开车。
却不知道的是，霍意迟微微张嘴，无声地给了答案：“不是。”
第21章 租车
霍意迟没跟家里住一起，她有己的一套公寓。
裴釉很久没开车，她一路上开得都比较小心，因此速度也有点慢，哪怕现在已经算是深夜，道路上也没多车。
过了足足半小时，她才到了霍意迟所在的公寓大门。
这也
意味着，她有半小时没有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