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釉抿了唇：“睡觉吧。”

    “好。”

    霍意迟明白她的意思，己翻了个身，回到了位置上。

    裴釉也稍微挪了一点位置，中间又空了来。

    牵着的手也不知道在什时候分开了。

    霍意迟悄悄摩挲了一己的指尖, 仿佛上面还留有裴釉的温度。

    是这样的状态，要怎样才睡着呢？

    她都没有答案。

    睁眼闭眼脑海里都在播放着刚刚的那个吻。

    没有多激烈，也谈不上热烈。

    是足够温柔也足够缠绵。

    霍意迟一回想，就有些渴了，她缓慢坐了起来，把放在一旁的水拿过来喝了两。

    刚盖上瓶盖，准备放回去，就听见裴釉轻咳了一声。

    “等。”裴釉说，“我也有点渴。”

    “那我去给你拿水。”霍意迟说着就要掀开被子。

    裴釉：“……”

    “你不嫌冷吗？”

    她的话音一落，就起来按住了霍意迟，在黑暗中也比较准确地摸到了霍意迟的手腕，又顺着路线拿到了霍意迟手中还拿着的水。

    手空了来。

    霍意迟咽了水。

    只有偶尔营业的时候，裴釉才会当着外人的面，跟她喝一杯水或者使用一个东西。

    私里从没有过这样的时刻。

    裴釉给己了两水，就把瓶子还给了霍意迟：“给。”

    “嗯。”霍意迟把又放回了床头柜上。

    “睡吧。”

    “不渴了。”

    裴釉不知道己晚第几次躺来。

    霍意迟也拉着被子盖好。

    只是依旧睡不着。

    这样的情况还很快睡着的话，那她也唾弃己。

    是裴釉已经安静了，并且似乎还背对着她。

    霍意迟努力压己心中的那些躁动。

    或许是半小时，也或许是一小时，她终于睡了过去。

    等醒来的时候，裴釉还在睡着。

    霍意迟看着裴釉的睡颜，立马就想起来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她就一阵脸热。

    根本就没办法做到装作经验老道的样子，只凭着本和感觉。

    霍意迟现在回想起来，又怕己盯着裴釉的视线太过热烈，稍微恢复了理智，拿过手机看消息。

    她昨晚发的那条朋友圈有不人点赞和评论，她一一回不过来，挑选了几个。

    其中还有蔡向羽的：【哇！】

    林放在评论区里逮到了他：【你哇什哇。】

    蔡向羽立马就回复：【没什，太好嗑了。】

    霍意迟看着他的互动失笑。

    她又回到消息列表，给林放发消息：【记得喂猫。】

    【我正在呢。】林放秒回，顺带着还附上了小幸的视频。

    霍意迟先把音量调小了，再点开视频。

    小幸正在给己舔毛。

    霍意迟看完视频，又转头看了裴釉一眼。

    而裴釉已经醒了，还有些迷糊的样子，视线跟她的对上

    。

    霍意迟一愣，收起手机：“睡得好吗？”

    “挺好。”裴釉清了嗓子，又抬起手来揉着己的眼睛，嘴唇张张合合，“你不上班吗？”

    “跟事说好了，我早不去，她明早不去。”霍意迟扬了手机。

    裴釉放手，点了个头：“行。”

    “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霍意迟看了眼时间。

    “那起床吧。”裴釉掀开被子，她的头发睡得有些乱，“吃了饭我再买回云城的票。”

    等裴釉进了浴室洗漱，霍意迟的眼睛才闪了一。

    她有些得意忘形，竟然忘记了裴釉要回云城。

    这一想，她就被失落感包围，她捏着手机在床上又坐了两分钟，这才走到浴室门前，敲了一门。

    裴釉开门，她正刷着牙，用眼神表示疑问。

    “那我回去洗漱换衣服了，中午一起吃个饭，我送你去车站。”

    “好。”

    小茵还没离开酒店，否则霍意迟没有衣服换了。

    等霍意迟按了门铃，她就秒开门，结果就看见霍意迟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迟姐，昨晚没睡好吗？”小茵问。

    霍意迟扬起一个勉强的笑容：“还行。”她指了浴室，“我去洗漱。”

    “好。”

    “那我先摆摊去了。”

    “你要送你学吗？”

    “要。”

    “那你忙完了就来。”

    “好。”

    门关上了，小茵离开了。

    霍意迟看着镜中的己，没有立马就拿起牙膏牙刷。

    她只觉得失落。

    好像好不容易跟裴釉有了一点进展，但就开始面临起了离别。

    而……

    伤心的人又似乎只有她一个。

    十一点半，裴釉来敲了霍意迟的房门。

    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裴釉去了前台退房。

    柳城的雪还在，两个人都穿着羽绒服，并且还都把帽子戴了起来，只有对方的眼睛以很清楚地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