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哭。”霍意迟神色认真, “以前很喜欢哭,是我哭的话,家里会更烦我,到后来我的世界里面,恶哭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事情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着电影院。
裴釉的眉头蹙起,作一副思考的样子:“那之前在柳城的时候,第二晚我开门,你不就在哭。”
“……”
裴釉见她一脸吃瘪的样子,笑了两声,又柔声音:“没关系,想哭就哭,我不会烦你。”
“好。”霍意迟点了头。
不过细细想来,除了上次以外,还真的没见过霍意迟哭过。
裴釉本来以为是己没注意到,原来霍意迟真的跟没有眼泪似的。
外面天寒地冻,看了场电影来,时间就不知不觉走到了快九点钟。
天空已经被黑暗笼罩,街道上的路灯没有穿着厚厚的衣服,却也只任劳任怨地站岗上班。
街头有人在推着车卖着糖炒栗子,裴釉拉着霍意迟去买了一份。
见到卖冰糖葫芦的,又拉着霍意迟买了两支。
“奶奶不爱吃冰糖葫芦。”裴釉说,“但一会要是有卖红薯的,以给她买份回去。”
“好。”
裴釉又想起来一个问题:“那你晚还回家吗?”
“我……”
“不回。”
“小幸已经吃过了晚饭,猫粮和水我都添加了,明天早上我再回去。”
“好。”裴釉咧嘴。
裴奶奶然是很欢迎霍意迟住在己家里,在霍意迟洗完澡之后,还来问霍意迟要不要吃点宵夜。
裴釉一阵无奈:“奶奶,她已经刷了牙了。”
“等要跟我睡觉了。”
“知道了。”
“年轻人睡那早。”
霍意迟在中间弯眼笑:“晚安,奶奶。”
裴釉的卧室开了空调,也开了电热毯,她怀里还抱了一个暖手袋。
装备以说是非常齐全了。
床上也没再现另一床被子,霍意迟按捺住心中的雀跃,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晚安。”霍意迟盯着裴釉的脸说了这两个字。
裴釉关掉台灯:“晚安。”
事实证明,有时候面对面说了晚安,也跟发消息说晚安的效果一样。
不会立马就睡着,而是要做别的事情。
是霍意迟主动的,也大概是裴釉主动的。
两个人的嘴唇又合在了一起。
这是天的第一个吻。
她依旧有着足够的耐心,还有用不尽的温柔。
不过跟昨晚一样,吻到最后,嘴唇就会偏离方向。
霍意迟的唇瓣经过了裴釉的颌、耳朵,以及脖子。
裴釉门不会露脖子,会戴上围巾或者穿着高领毛衣。
其实留印记的话,没人会知道。
但霍意迟没有留,她只是轻轻地吻着,直到又路过了肩膀和锁骨。
裴釉看不清任何,她的感官也越发灵敏。
霍意迟也没再继续往,她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跟裴釉又接一个绵长的轻柔的吻。
现在拥有的当初只有梦里才有,她分外珍惜。
她的关系还没到那一步,她不太制动,否则极有会吓到裴釉。
她才不要冒这个险。
过了不知道多久,霍意迟亲了裴釉的额头。
她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晚安。”
裴釉抱着她:“晚安。”
第二天早上,霍意迟被电话吵醒。
领导打过来的,让她去公司一趟。
霍意迟无奈,看了看裴釉的睡颜,小心翼翼地起来收拾东西,跟裴奶奶说了声,就了门。
没有什大事,只因临近年底,公司请了摄影团队来拍照,霍意迟长得好看,被要求站在前面。
霍意迟:……
这个年头就是这拼。
她配合地换上了别的事的衬衣和西装,站在了陈子彦旁边。
几排人里面,她看起来格外显眼。
陈子彦把她叫进了办公室。
霍意迟在他对面坐:“陈总。”
这样一副要谈工作的样子,霍意迟就不会叫陈子彦“表哥”。
“一期的视频想好了吗?”陈子彦问。
“还没。”
“新的刚发去。”
“我看见了,点击和评论都不错。”
“是这跟你之前的数据比起来,似乎要差点。”
“过阵子就放春节,你在这期间好好想想。”
陈子彦的意思其实很清楚,霍意迟听得很明白:“好,我知道了。”
像她这样做视频产的,当然就是创意更重要。
“还有就是。”
“年过年,你……”
霍意迟垂着眼:“表哥,你又来当说客吗?”
“不是。”
“是想说你要是不想回家的话,那就不回吧。”
霍意迟的嘴角扯了:“那当然还是要回去的,再怎样也是我的家。”
陈子彦一阵叹息。
“那没什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霍意迟站起来。
“好。”
“辛苦了。”
霍意迟了办公室,就收到了裴釉的消息。
现在也不过才十一点,裴釉刚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