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她还在的话，就不会有我的现在了。”

    霍意迟失笑，她认真地看着裴釉，轻轻摇了头：“不一样的。”

    “如果她还在，说不定我更早点就跟你在一起，更早地拥有天。”

    “我对我己还是有信心的。”

    霍意迟说着，把相册给盖上了。

    她看着裴釉沉思的样子，又继续说：“惜没有如果。”

    莫宁笑起来有很爱的虎牙，尖尖的，一眼就看见。

    霍意迟之前不止一次看见过她，因为她在裴釉身边。

    “不否认，当初悄悄暗恋你的那段时光里面，一直都有她的现，让我嫉妒不已。”

    “很多个梦里，我都动把你身边的人替换成了我的样子。”

    “是这不代表着，一定要她的死去，才有我的位置。”

    裴釉耐心听着，她咬饭的速度降了来，在回想着霍意迟刚刚说的话。

    霍意迟神色也忧伤了起来：“她很好。”

    “如果还活着的话，就更好了。”

    裴釉的眼眶倏地一红。

    “我有点想她了。”

    “她是我之前最好的朋友。”

    除却喜欢的人这一层身份，好友这一层关系也依旧在的不是吗？

    霍意迟伸手，握着裴釉的手，她轻轻捏了：“那……”

    “要去墓园看看她吗？”

    霍意迟知道裴釉没有去过墓园。

    裴釉之前告诉过她，说己一直没有勇气去面对，偶尔还会沉浸在莫宁还没离开的幻想里。

    裴釉吸了鼻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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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开学还有好几天，还有时间。

    第二天早上，两人在花店买了莫宁最喜欢的花，相册里面经常现。

    是向日葵。

    花束包装得很好，就摆放在了莫宁的墓碑前。

    裴釉在地面上坐了来。

    她看着墓碑上刻着的莫宁的名字和日期，又是鼻尖一酸。

    “好久不见。”裴釉垂了眼。

    霍意迟在她身边坐了来，也开说了句：“你好，我是霍意迟。”

    裴釉抬头看着天空，把眼泪想要送回去。

    过了几秒钟，她才又看着墓碑，嘴角扬起一个笑容：“你有没有怪我，一直都没有来看你。”

    “我也很想来看你，是我又不敢来。”

    “我总不愿面对你离开了这件事，总是会想起我之前一起上学的日子。”

    “我认识了整整三年，人生有多个三年呢？也不是很多吧我觉得。”

    霍意迟一直安静着，听着裴釉说这些话。

    裴釉的眼泪不听话，还是流了来。

    “说好的一起上大学，但你没有做到，我想见你才怪了吧。”

    “但是……”

    “对不起啊，阿宁。”

    “现在我才来跟你说这些。”

    墓园里来的人不是很多，这一排也就她两个。

    裴釉说着还被呛着了，咳嗽了两声。

    霍意迟递过纸巾，她接过。

    眼前已经模糊了一片，但是莫宁的面孔竟意外地清晰了起来。

    当初一起放学离校的那个笑起来以看见爱的虎牙的女孩，又在冲她弯着眼睛——

    “裴釉，你来好迟。”

    “我没有怪你，还好你已经走来了。”

    “恭喜你呀，够找到这样般配的女朋友。”

    从墓园来以后，裴釉就生了场病。

    她发了高烧，并且去医院看过了，也持续不退。

    霍意迟请了假，一直守在床边。

    裴釉一旦有点动静，她就会醒来。

    就这样过了两天，裴釉的病情终于好转了一些。

    霍意迟才稍微放心来。

    “叔叔阿姨给我打电话过来，我没说你生病的事情。”

    “好。”裴釉撑着身体。

    霍意迟给她垫着枕头：“靠着。”

    裴釉摸了己的额头：“好像不烫了。”

    “再烫去的话还得了。”霍意迟握着她的手。

    裴釉笑了笑，她的脸色不是很好，但笑容一如既往地让人看了觉得很耀眼。

    她说：“我感觉轻松了很多。”

    霍意迟点了头，没有说什。

    裴釉思考了一：“之前一直没敢去看她，我还是有些歉疚的，现在已经有了足够的勇气，并且还付了行动。”

    “所以我觉得轻松了很多。”

    “那很好。”霍意迟给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裴釉微微抬了抬：“我好强啊。”

    “是。”

    “但也好菜啊。”

    “没有。”

    “你知道我在说什吗？”裴釉的眼神带着狐疑。

    “我知道。”霍意迟低头，亲了一裴釉的手背，“强的地方是你去看她了，菜的地方是隔了这久才去。”

    “是。”裴釉弯腰去，将己的放在霍意迟的头顶，“也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

    开学前一天，裴釉的病才好的差不多了。

    她才开始联系起了己的父母，之前都是只敢发微信消息。

    裴俊升一听她还没驱走的一点鼻音，就关心地问：“感冒了怎没跟家里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