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
陈婷生再一次来了到陆府,这个地方她来得比自己的府上还要多,几乎都当成是自己的家,可是今天她内心还有些紧张的。
虽然只是带几句话,可是她害怕被陆亭森发现了。
怕被陆亭森发现后,惹他不高兴,然后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的进展,一下子就崩掉了,又要回到原点,甚至比原点要更加的可怕。
她害怕变成那样。
所以挑着宫柳拂不在府上的时候,进了陆府。
宫柳拂这个人心思太细,容易看见很多的东西,而且陆亭森也非常的信任他,所以不能在宫柳拂的眼皮子底下行事。
就在陈婷生在陆府里乱晃的时候,撞上了迎面走过来的容陆。
容陆手捧着一打绣花,看见了陈婷生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陈婷生以往都不会去搭理他的,此时的她站在原地,对容陆扬起了笑容来:“容陆,你绣花呢,绣得什么?”
听着这话,容陆内微微一怔。
自从上次被陈婷生给坑过一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给过什么好脸色,陈婷生也当是空气人似的。
都持续了好久,但是现在陈婷生居然主动与他搭话,这怎么感觉那么的古怪?
容陆以为陈婷生又在打着什么鬼主意,陈婷生的鬼主意每次都是对着家主来的。
所以容陆没有理会陈婷生,直接转身与陈婷生背道而行。
不知道陈婷生在打着什么鬼主意,离她远点总是没有错的。
得罪不起,他还能躲不起?
容陆走后,陈婷生也悄悄地松了口气,趁着没人溜进了白浅之所在的房间。
白浅之在房间里的坐着,只有送饭的时候才会有人进来,此时还没有到饭点,怎么就有人进来了,还以为是抓了她的陆亭森想要来拷问什么事情来了。
可是没有想到来的是陈婷生。
陈婷生她是知道的,当年一起还科考过,而且听说现在是忠王殿下的亲信,混得非常不错。
只是她来做什么,帮陆亭森过来拷问她的?
白浅之没有给什么好脸色,将脸撇向另外一边,不去看陈婷生。
陈婷生怕被发现,也不去理会白浅之是什么态度,直接开门见山的道:“接下来的话,你要好好的听着,我是为凝雪来代话的。”
听见凝雪这两个字,白浅之全身的血液像是一下子都流转了一转似的,眼睛里也冒着精光,冒着希望的光芒。
她就知道凝雪不会抛弃掉她的,一定会过来救她的。
她可是全身心都是向着凝雪的啊,一直在为凝雪做事,如此的忠诚,凝雪怎么可能会舍弃掉她呢。
“凝雪让你把所知道的事情,都通通向陆亭森招出来,这样你才有一线生机。”
听到这话,白浅之怔愣住了。
内心里开始产生怀疑。
这可是她最后的一丝生机啊,若是说了出来岂不是连最后一线生机都没有了?
白浅之的变化,陈婷生看在眼中,正如凝雪当初所说的一样,白浅之在犹豫不决。
她当即又加了猛药:“你若是说出来,我就可以救你出府,我可以在陆府里自由的出入,只要府里的人被支走了,到时我就有机会带你离开,这也是你唯一可以离开陆府的机会,是死是活,由你自己决定。”
陈婷生说完凝雪的话之后,她就不再多留,直接离开了。
白浅之还想要问话,都没有来得及。
真的能行吗?
陈婷生走出来后,看着四下无人,长长地松了口气。
她只是去了那么短短的一小段时间,而且还没有人看见,陆亭森应该不会发现是她所为,而且这次她也仅仅是传话,并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
陆亭森肯定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来的。
只是这样做了之后,就真的可以让陆亭森成功和她成亲?
白浅之所知道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如果白浅之真的说出来了,那她就跟着陆亭森一起跟过去看看,看白浅之所藏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做了亏心事,陈婷生也不像往常那样待在陆府里,而是快速的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就听到路人的行人在讨论着。
“听说了吗,听说敬王染上了瘟疫,现在宫中都被封锁了呢。”
“真的假的,瘟疫可是救不活的啊,必死啊!”
“听说是真的,那天有人看见宫里的人匆匆将敬王给接走了,包得非常的严实呢。”
“天啊,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轿子内的陈婷生听到这个消息,几乎当下嘴角咧出了笑来,连忙掀开帘子对轿夫说道:“去忠王府!”
这消息是真是假,只要回去忠王府问忠王殿下之后,就会知道了!
陈婷生去了忠王府里,府里早已经处在一派喜庆的状态,里面传来欢声笑语。
她靠近之后,还听见曲筱依那肆无忌惮的笑声。
“简直大快人心,天都帮助本王啊,太好了,来,今天都给本王喝,不醉不归!”
陈岚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陈婷生此时走上前,陈岚看见她之后,也一派祥和的向她招手:“生儿,过来给殿下敬酒。”
接过陈岚手中的酒,陈婷生还有点不太确定,问道:“是不是在庆祝....敬王染上了瘟疫的事情?”
全场都没有说话。
目光看向陈婷生,这样令陈婷生内心不安,怯怯的问道:“我....听到的消息错了吗?”
不是因为曲九宁的事情而在这里庆祝吗?
曲筱依哈哈大笑了几声:“是,确实也有这一部分的原因。”
闻言,陈婷生脸上也跟着染上了笑意,长长的松了口气:“我听见大街小巷都在传这样的流言,还以为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这太好了,恭喜殿下,不久之后殿下就可以如愿了!”
也恭喜自己,终于盼来曲九宁的死期了!
陈婷生目光看向陆亭森,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的开心,可是见到陆亭森一直都在喝着酒,看不清是喜,还怒。
倒是一口酒跟着一口酒闷了下去,以前他从来都不贪杯,今天喝这么的多,应该是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