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雅将虞浅丢进了丧尸堆,遭受万尸啃咬之苦,在生不如死的折磨中虞浅知道自己完了,她选择告诉习雅想要的答案,却不是渴求她能放过自己,她只是需要有人陪葬!
“是简彤!”
虞浅被带上来的时候已经濒临死亡,但是习雅不会让她死的……
“我居然以为之前低端的威胁能够震慑住你,哪怕在死亡途中你也能演给我看?是我自以为是、见识浅薄了……”
原来,人心真的可以恶到极致——
就像随时掌握着习雅动向一般,习雅每一次找上门,她身边永远都不会有碍她事的丧尸。
“你来了。”
那日的简彤一改往常风格,穿戴得十分端正,坐在主位上,笑迎习雅,没了欲气的简彤更像一位久经历练的魅力女士。
“看你这么恐怖的脸色,想来应该都知道了吧,知道是我引导习蓝发现食物储量的异端,知道虞浅是我留给你的线索……离开那日,我没有想到你会来寻我,那时候我就在想:‘真是个心软的姑娘……’。”
习雅就这样听着,听着她是怎么将她们两姐妹玩弄手中,怎么将习蓝逼到死地。
“我曾是精神系的异能者,影响一个普通人足够了,况且你们姐妹的感情是那么真挚、深厚,我甚至不需要怎么费劲,只要在与她的交谈中多暗示一点希瓦与你的关系,他待你的特殊,多提提她们累赘的身份,再造一些‘美梦’击溃心理防线轻而易举,人类真的太过可怜,孤立无援的时候一声呓语就能彻底逼疯她,这点,你也应该体验过那种滋味了吧……”
“你竟然想用这样的方式折磨它们,折磨他,明明姐姐是无辜的我也是无辜的,你太差劲了。”
“你们当然无辜!还有更多经我手惨死的也无辜!但那又怎么样,我尚已罪大恶极,身上血债累累,我既敢背便不怕偿,罗纳德它们我要杀,希瓦也跑不掉!好孩子,这个局你既然入了,就将这个小怪物护好了,毕竟他可是所有人都期盼到来的宝贝……”
简彤似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我被它们按上千万人命,而你,也由他为你屠万民,我们都是可怜人,你以后会明白我的痛苦的……”
“我不是你。”习雅更不屑走上这么一条扭曲的道路。
简彤浑身像是被地狱的烈焰焚身,似乎并没有打算让她留下任何的痕迹,若是留下来习雅怕自己会挫骨扬灰,简彤并不在意自己的死亡,反而笑得畅快极了。
“那就愿你所愿……”
简彤死了,索朗是唯一一个目睹简彤在世间向往的最后痕迹的丧尸,所以它发了疯,失了理,它用行动表达了它对简彤的爱意,可惜,习雅肚子里的孩子很重要,它只能不甘的在颜瑾瑜的手中化成了一枚晶莹通透的晶核,成为了习雅肚中孩子的储备粮食。
梦虽令人痛苦,却始终会有醒来的时候。
习雅是被肚子的动静唤醒,显然是感觉到了习雅的悲伤有些不安。
习雅感觉到了脸畔的冰冷,看来果然是该报复的都要报复完了,伤春悲秋的情感居然又自己找上来了,习雅静坐了片刻,将情绪收拢回归之后便离开了床铺,这时候还是深夜却已经没有了睡意。
习雅去找虞浅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习雅并不容易出现在深夜,所以虞浅的意志反而在深夜时居然还能残留清醒。
见到习雅出现的时候,虞浅恨极了此刻的清醒。
“啊啊啊啊……你不得好死!你这个恶魔你会下地狱的,你看看你手上已经沾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你总有一天会魂飞魄散,呸!贱人!又不是我害死了她,你有本事下地狱去找简彤啊,哈哈哈哈哈……你从始至终都被她玩弄在手中,你就只能找我撒撒气了。”
虞浅是恐惧的,但是她只有令自己疯狂才能够有勇气面对习雅给予她的痛苦折磨。
习雅静静的看着虞浅扭曲痛苦的面容,没有任何快慰,只有阵阵的陌生,其实,再多的憎恨也会在时间的冲刷中流逝,留存至今也许只是为了提醒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习雅掐住了虞浅的脖子,这一次并不是玩弄她的手段,如她所愿习雅放了她,而哪怕气息已经断绝,虞浅的眼睛里面依旧闪着不可思议的惊愕,并没有料到自己生命的终结居然这般毫无预兆。
朱榆一脸迷茫的站在那里怔愣着,似乎已经不知道自己干这些的意义在哪里——
“既然已经选择了结,你也应该回家了,他们都在等你回家。”
习雅的能力随时处于亏空状态用来哺育肚中的孩子,加上今晚的恍惚,居然直到身后之人说话她才发觉,不用回头光听音色就知道来人是易姚。
不过易姚也并没有给习雅一个回头的机会,她只觉得颈部一沉,她就感觉身上一麻,失去了意识。
————————叮咚,颜瑾瑜强迫下线通知——————————
习惯了城堡奢华格调的习雅,突然来到全是原木构造的陌生环境,让她有些不安的拢紧了身上的被褥,上面充满阳光的味道。
“醒的真早。”
门被缓缓打开,万宋端着一碗小米粥走了进来,他坐到了床边一张已经摆好了的椅子上,用勺羹尝了一点,温度刚好,便打算投喂习雅。
“我不需要吃东西。”
近两年未见,万宋似乎没有被时间留下任何痕迹,看她的目光也还是那么温和:“多少吃一点暖暖胃,这是你魏大哥专门为你做的,你也很久没有尝过他的手艺了吧。”
万宋语调中带着哄劝,习雅沉默的看着勺羹里面的小米许久,终于还是张了口,这让他的眉梢微微上扬,似乎也松了一口气。
虽然进食过程中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肉眼可见的让习雅渐渐找到那种熟悉到令人眼酸的感觉,可这些带着美好词汇的氛围并没有触动到她分毫,反而让心更冷了几分。
“他有多大了?”
万宋将碗搁置在了原木桌上,他的目光停留在习雅圆滚滚的肚子上,原来,被褥不知何时掉了下来。
“一年零叁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