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小腹的灼热却提醒着她还有一条不可逾越的警戒线,顾熙之抬起虚软无力的手抓住她的肩,声音却无比沙哑。
“停下……”
曲熙之将脸颊埋进她的颈窝轻蹭,指尖却着魔般循着小腹下移。
数小时前的难堪烙印般刻在脑海里,顾熙之无力地捏住她肩部的衣角,声音已经泛出些许决绝的意思。
“曲熙之,别让我讨厌你。”
迟来的话语让指尖在一片湿热中陡然停住,黑暗中曲熙之扣住她的肩,静静地伏在她的身体上看着室内的无边黑暗。
肌肤碰撞间擦出无数火花,四散的热流仿佛可以将人灼伤,女人的暖玉幽香罂粟般惑人心智,曲熙之闭上眼睛用力吻住她的唇,扣住她右肩的手像是因为极力控制什么而渐渐内收,几乎把要把她揉入身体内。
雨滴啪啪啪地打在窗户上,每一滴都饱含春意无限。
曲熙之真的停了下来,很久都没有动一下。
凌迟处死般的时间格外漫长,曲熙之只是伏在她的身体上紧紧搂住她,像是要依靠什么东西存活下去。
耳边是凌乱的呼吸,身下是烫人的身体。
终于,指尖在停滞中被更暖的暖意包裹,曲熙之扣在她肩头的手终于像是崩溃般用几乎捏碎她的力道收紧。
“我控制不了。”压抑的声音带着泄气般的认输。
蚀毁理智的部位一经触碰便让一切都溃不成军,她可怕的移动像是将某种快乐连成了完整的线,即便把人勒到窒息也心甘情愿堕入地狱。
颤栗来的特别快,湿热的暖意几乎将指尖烧伤,曲熙之安抚她的颤动并一鼓作气顺着湿意将指尖挤入,刚刚进入一半渐近的脚步声和砰砰砰的敲门声却让指节被外力紧紧压迫。
“小曲,烫伤膏我不要了,飞机要误点了,我先走了。”
钟霖姗近在门前的声音仿佛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揪住顾熙之的心,除了无以名状的羞愧感外,身下不断侵入的异物让她紧张到额间冒出密密的细汗。
指节在不断受到j□j压迫后变得失去控制,曲熙之将最后一个指节没入,刚刚挪动一下却为敏感的抖动和紧缩闭上眼睛静静平息理智。
只要微微一动,她的热情就能够化为滚烫的湿热灼伤她的指。
大概是等了很久依然没有听到曲熙之的回应,钟霖姗又敲了一次门,“小曲,听到我说话了么?”
指节仍然被绞动,曲熙之又平息了一下心绪才说,“知道了,我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
“好,晚安。”
脚步声渐远,顾熙之处于临界状态的身体再也经不起任何撩拔。曲熙之一边吻她的唇一边移动指节,不过比刚才加快了些速度,她的双手却紧紧扣住她的背,整个人再一次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
窒热是快乐也是折磨,曲熙之在艰难中又一次移动一下指节,这一次只到了一半却再也进不去,而她内收的双手似乎要将她嵌入身体,抱紧她不停地颤抖。
涣散的眼神是快乐的,但随之而来的眼泪却意味不明。
空气中有清甜的香气四散,那是她的气息,就像带刺的红玫瑰,浓烈的令人着迷,却又刺的人伤痕累累。
顾熙之阖起眼睛,感受着眼泪滑下后的冰冷,很久以后静静道,“我原以为,你多少是还是有些喜欢我的。”
☆、075
没有月亮的晚上路灯显得极为明亮,昏黄的灯光笼罩着细细的雨丝,阑珊的光影每一次闪动都像是黑夜静静地张开了眼睛。
高楼处没有一丝光亮,繁华与喧嚣也隔绝在俯瞰之下。令人绝望的安静在深邃的黑暗中像是扼人咽喉的无形之手,只有飘渺的呼吸声才能还原一缕生气。
冗长的沉默之后,曲熙之勾起她的下巴让她偏过头看向自己。
“告诉我,为什么会回国。”
黑暗里对方的轮廓并不清晰,顾熙之只看着那双晶亮的眼睛,声音因泪意显得有些颤抖,“我要演这部电影。”
“如果没有这部电影你预备永远不回来,是不是?”
“我知道一定会有一部合适我的电影。”
“你的心里除了事业还有没有位置留给感情。”
“我爱我的父母,亲属,朋友,我想让我的爱更有意义,也希望我会更值得被爱。”
“所以。”她的声音有些自嘲,“在你回国的目的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我的名字,你从来都没有想过重新跟我在一起,哪怕根本没有ara这个人,是不是?”
雨打南窗的滴答声因为长久的沉默愈发清晰,曲熙之闭上眼睛安静了一会儿,忽然又一次近乎疯狂的吻住她。
泪水像是无法控制,没一会儿就浸湿了整个脸庞。亲吻之间渐渐出现了咸涩的味道,曲熙之陡然离开她。
滚烫的皮肤一经空气沾染立刻凉的彻底,衣料摩擦间的沙沙声和轻盈的脚步声在黑暗中绘成了离去的画面。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忘了告诉你。”房门开启后有明亮的光线投射进来,曲熙之在离开之前立定脚步,“你输给尹瓷的那一次评委给出的分数是七比六,尹瓷的第七票来自丹麦的导演托马斯尼尔森,颁奖前他坚持将票投给你,但是颁奖晚会中间他离开了很久,再回来的时候就否定了自己的那一票。”
她看着客厅内浓墨重彩的地毯,顿了一会儿才说,“你想要的东西其实早就有了,而我想要的东西,大概早就被我和你一起捏碎了。”
她的身影一半在灯光中,一半在黑暗里,半明半昧之间她笔直的背影像是被晕上一层神秘的光线,就像是古希腊神话中手持权杖的女神。
顾熙之闭上眼睛,眼泪已经沾湿了半边枕。
翌日是周末,一大早顾熙之被脸庞湿湿腻腻的触觉弄醒,睁开眼睛发现七七在床塌上踩来踩去,又惊的立刻从床上坐起身。
在床边痴痴看她的梁萦见她睁开眼,双手捧着下巴仰起头,“小顾丫头,你好美哦。”
顾熙之本就刚醒,见到她更是格外差异,“你怎么在这里?”将身边的狗扔下床,“它洗澡了么?”
梁萦叹一口气,从床边站起身,“你果然睡觉的时候更美一些诶。”
顾熙之懒得理她,下床后披了一件外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