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又不是专门给她的。司语撇撇嘴,郁结地走向保姆车。
陆汐回到家里时,陆老夫人正准备去睡,看她两手空空回来,说:“保温桶呢?”
陆汐表情一顿,说:“忘了。”
“忘了就忘了吧,明天你去送的时候记得拿回来。”
还有明天?
可是陆汐再也不想去了。
她叫住陆老夫人,说:“奶奶,明天让别人去送吧。”
“你被人发现了?”
“……嗯。”
陆老夫人不疑有他,说:“那就让刘叔去送吧。你也累了,早点休息。”
“奶奶晚安。”
回到房间,陆汐有种说不出的疲惫。
洗了澡,躺在床上她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林亦言亲司语,司语亲林亦言,两个人手握在一起……这些画面,越想越烦躁。
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睡得一点也不踏实。
她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里是片场看到的内容,只不过另一个主角变成了她。
她紧紧抱着司语,轻柔地抬起女人的下巴,吻住那两片花瓣一样饱满的红唇,辗转碾磨,由浅至深,纠缠不休……
第58章
陆薇闲了两个多月了, 除了宅在家里打游戏,她还经常参加那些豪门千金的趴体和各种局,渐渐从被梁予菲背叛的沉痛中走出来。
下定决心和梁予菲绝交后, 陆薇以为自己失去了一整片森林,后来才发现,她失去的不过是一棵不值得依靠的树。
日子过得轻松又潇洒, 她堕落地想:这样整天吃喝玩乐也不错。
昨天晚上, 某个好姐妹在自己开的酒吧里办生日趴, 邀请陆薇去玩,她盛装打扮后去了。
喝得正嗨时, 一个平时很少来往,也跟她一样混娱乐圈的某名媛,突然殷勤地过来跟她聊天。
那名媛是唱歌的,跟自己还是有些不一样,不过都是一个圈子,共同话题很多。陆薇以为对方是想跟她交朋友, 没想到是来奚落她的。
“就你那尴尬的演技怎么好意思拍戏,不怕给自己家公司丢脸吗?”
那名媛故意说得很大声,搞得陆薇无地自容,要不是陆汐提醒过她在外面要谨言慎行,真想把手里的红酒泼到那人脸上去。
陆薇气咻咻回到家,第一时间找出那名媛唱过的歌来听, 越听越生气, 心理不平衡地想:怎么可能唱得这么好, 一定是百万修音师的功劳!
唱得不好可以后期修音,演技不好修不了。
陆薇很是挫败。
想起那些名媛嘲笑她时的样子,陆薇萌生了想要退圈的念头,可是又不甘心。
她愁得一夜没睡,天亮了去找陆汐,想让她这个精明的姐姐帮她指条明路。
她先是把那名媛奚落她的事说了,接着说了一大堆丧气话,希望陆汐可以给些安慰。
等了半天,发现陆汐像丢了一魂一样,纤长的手指反复摩擦那两片薄薄的嘴唇,看着窗外发呆。
陆薇碰了碰她,盯着她被摸得有些殷红的嘴唇,说:“你是不是嘴巴痒啊,看你摸半天了。”
陆汐心里一惊,忙把手放下。
“你擦点唇膏啊。”陆薇又说。
“……”陆汐抿了抿唇,收敛神色,说:“你说完了吗?”
陆薇刚才说了那么多,看她好像无动于衷,嘟囔道:“你是不是不愿意听我说这些?”
陆汐张了张嘴,哑然。
前半段她有认真听,听的时候还在想她的傻妹妹终于长大了,知道在公共场合压制爆脾气。
当陆薇用歆羡的语气说“如果我能有司语一半的演技就好了”时,后面的内容她再也听不进去,思绪瞬间被那个女人的名字勾走了。
陆薇跟个女唐僧一样在她耳边叽叽喳喳,陆汐却不合时宜想到昨晚那个荒唐的梦。
梦里的内容虚幻又真实。
虚幻的是,明明是林亦言和司语演那场车内戏的背景,她却变成了里面的主人公。
林亦言只是蜻蜓点水般亲了下司语的眼皮,她却和司语进行了一场似乎很漫长的深吻。
真实的是,她能清楚记住每一个细节:她抱着司语的软腰,司语小鸟依人地靠在她怀里。她低头吻住了她,含住那两片唇,用she尖描绘女人饱满的唇形。她们抱得越来越紧,吻得越来越深,呼吸越来越急促……
这是她第二次梦到司语。
第一次梦到是在夏天。
那天司语心血来潮要学游泳,故意把她拉下水。陆汐换好衣服后,看到司语穿着性感的比基尼蹲在地上找衣服,忘了生气。她不知不觉盯着人家近乎全luo的背部看了很久。当天晚上,她梦到司语在她面前脱衣服。
说是脱,其实画面并不真切。
她当时很困扰,请教陈妍。
陈妍告诉她,做这样的梦要么是空虚寂寞,要么就是喜欢那个人产生了幻想。
陆汐不以为然。她觉得是因为白天多看了几眼司语的身体,才会映射到梦中。
这一次,也是一种映射吧?
只是她想不通,为什么映射到梦里的时候,她会“变”成林亦言?
半夜惊醒时,陆汐发现嘴唇在抖,好像真的才和人进行了一场激烈的热吻。她两只手下意识往旁边摸,没有摸到温香软玉,只有冷冰冰的床单。
她忙打开床头灯,发现身边没有人,才惊觉那是一场梦。
那一刻,心里像是被人挖空了一块。
她呆呆地看着被司语用过的那个枕头,就那样枯坐到天亮。
“姐!”
陆汐飘远的思绪,被陆薇高八度的叫声拉回到现实,茫然看着她:“你说什么?”
陆薇被她敷衍的态度伤到了,跺跺脚,赌气道:“什么也没说,就让我自闭好了。哼!”
“……”
陆薇摔门而去后,最后那个充满灵性的“哼”字还回荡在空气中。陆汐鬼使神差地代入司语那张脸。
司语也对她这么哼过,傲娇的表情像是在撒娇。
……为什么她满脑子都是那个女人?
从初三开始,陆汐就把自己泡在公司,忙到半夜才回去,累得倒头就睡,再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初六复工那天,陆汐带着陈妍去和制片方吃饭。
喜庆的街道添上了浪漫的粉色,看着车窗外不住往后退的广告和标语,她不自觉喃喃出声:“情人节又要来了。”
“是啊,还有三天。”开车的陈妍笑着问她:“您给司小姐买礼物了吗?”
陆汐沉默。
去年七夕,在奶奶半强迫下,陆汐去商场给司语买了一条项链,还千里迢迢送到H市。她清楚记得,司语看到那条项链时两眼发光,眼眶还有点红,感动地说很喜欢。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