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江凌追推开她,撑着往外走。
酒楼,就算是宝华也感觉到不对劲了,附近有个身形魁梧汉,直在不怀好意盯着他们。
“那些人直在盯着你哎,是不是跟那玲珑样,找你寻仇?”宝华担忧低声问他。
江凌追说:“你走吧,我们俩帐已经结清了,这是我们漕帮内部事,那些人是冲着我来,跟你没关系。”
说罢,江凌追上了辆马车,对车夫说:“去城郊神武祠。”
到这儿,江凌追已然明白,这切早就是谋划好。
漕帮分庵六部,他身为金钱庵庵主,掌管工部和帮钱财事务,这个位置许多人在眼红着。有人想害他,知道他不近女,便把人安在了和他有生意往来秦彦身边。秦彦谈生意喜欢有人作陪,玲珑总能找到机会近他身。
玲珑是第环圈,如果没能成功,这些等候在酒楼外人,便是第个杀招,只是城里人多眼杂,江凌追料定他们不会在这里手。
车转动,江凌追透过车窗,看到那个壮汉果然没管愣在原宝华,也分别坐上两辆马车,跟随着自己驶来,当心头微松。
没想到这么轻易就重获自由了,宝华却兴不起来,她能感觉到江凌追是为了不牵连自己,所以拖着毒身引开了他们。
她不能这么走了之,宝华拿定了个主意,跑去酒楼后院马厩借了匹马,朝另个方向驾马而去。
青州城货运码头,曹等人光着膀,满身是汗正在卸货,看到宝华风尘仆仆骑着马跑过来,焦急喊:“快去救你们主!”
“怎么回事?主怎么了,他不是带你去会秦家少爷了吗?”曹和手们头雾水。
“他被人刺伤了,还了毒,他不让我跟着,我就回来报信了。”
“到底是什么回事,他现在在哪儿,你给老说清楚!”听江凌追似真事了,曹和手们顿时把手里货撂在边,纷纷把宝华围住。
“我听他跟车夫说,要去城郊神武祠!”
……
等宝华和曹等人赶到神武祠时候,破败祠堂里横七竖八倒了人。那些跟踪江凌追人皆被剑穿心,尸首都凉透了,江凌追手里握着沾血剑,也倒在上,昏迷不醒。
这里是前朝供奉神明祠堂,早就不用了,偶尔会有赶路商人和乞丐会在这里歇脚避雨。想来江凌追早就有和他们生死战决心,才会让车夫赶来这荒无人烟祠堂动手。
城后距离码头还有好段距离,只要这些人发现江凌追有找帮手意图,只怕会立即动手,而时间留在城内,他身上毒也会毒发,危及生命。怎么都是死局,江凌追却拼着气,把这些人斩杀于此,而他也就真只是气了。
“郎,郎快来!”得知江凌追毒时,曹便叫人把帮里郎请来了,还带了些解毒草药。
郎诊了诊脉,掏个药瓶,往他嘴里了颗药:“我给他喂了清脉,只能延缓毒入侵经脉速度,真正解毒药方我需要时间调制,这里太简陋了,不适合治疗,先把江爷送回他在城府邸再说……”
众人连忙把江凌追搬到马车上,赶去府。曹检查了那些人尸首,发现了黄觉庵信。黄觉庵也是漕帮庵之,管理史部和部,负责漕运运行和人员管理。在庵主选举会上,黄觉庵不止次提要合并金钱庵,觉得由他们负责财务之事,最为方便,没必要再多个庵。
黄觉庵提议遭到了众人反对,次反对之后,他们就动了杀心。
“这帮狗娘养,老明日就带人打上门去!背里阴手,连自家人都害,算什么本事!”曹气得骂娘。
宝华在旁劝道:“这同门倾轧是再正常不过事,你不要太冲动,切还是等你主醒过来再说吧。”
曹想想也是,恭敬朝宝华拜:“公主,曹欠你个人,多谢你回来报信,不然我们庵主就……”
“人就免了,你把我侍女还给我,然后送我们去知州府,我有事要找新任知州人。”江凌追命算是保住了,她也要跟这群水贼们分道扬镳了。
曹不好意思挠挠头:“你那个侍女还关在船舱里,被我们玩得有点腌臜,这样,我们给她清洗清洗,再找个郎看看,调养调养身,过两天给你送过去怎么样?”
曹顿了顿,又说,“至于,你要找新任知州人……我手昨天才传来消息,知州人走是陆路,恰逢最近雨,山洪爆发,道路被阻,现在还未到青州界呢,恐怕还要日。”
“还要日?”宝华皱眉,她还以为沈轻舟早到青州了呢,敢还在她后面。
“公主不如在江爷府上暂住日,等知州到,我们就带您过去。”
“……好吧。”反正她也无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