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日记疑团
29年10月30日
会所里虽然刺激,可毕竟不是生活的全部,在我陪着妻子到会所之后的一个
多礼拜里,公司里所有的业务都交给了我的助理刘敏,她虽然将公司行政打理的
井井有条,可这么大一个公司,董事长长期不在,还是积累了不少重要会议和需
要决策的事情。
我和川崎简单交代了一番,嘱托他帮我去调查妻子的信息,但我也知道,这
个家伙对妻子早就虎视眈眈,只要一有机会,他也不会放过玩弄妻子的机会。
第二天一早,我就登上了东京飞回浦东的飞机,经过了两个小时的飞行,我
在浦东机场出关口,一眼就看到了专门跟着刘敏来接我的儿子,正伸长了小脑袋
在探着出关的人群。
可是儿子冲到我身边的句话就让我无言以对,「妈妈呢?妈妈在哪里?」
儿子还努力在我身后寻找着他母亲的身影。
「妈妈在日本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她还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我抱起儿子,在他稚嫩的脸上亲了几口,我当然不能告诉他,他的妈妈被日
本人关了起来,正在接受着各种变态的调教。
「那我可以去找妈妈吗?」
儿子正好还在暑假中,他提出这样的要求也很正常。
「妈妈在忙工作的,等她忙完了,自然就会回来,如果去打扰了她,只怕一
时半会更回不来了。」
我只能用这样的话搪塞着儿子。
「方总,您是直接回公司还是先回家?」
刘敏接过了我手上的行李箱,她今天穿着一身经典的秘书打扮,上身是大开
领的白衬衫,隐约可看见里面黑色的文胸,如果居高临下,更是可以看到衣领下
面深邃的乳沟,下身是一条黑色裹身裙,虽然长过了膝盖,但也将她修长的身形
勾勒无疑。
刘敏今年也已经29岁,属于大龄女青年,一直处于单身状态。
因为长相身材出众,给她介绍对象的人络绎不绝,光我知道的相亲就不下十
次,可没有一个男人能被她看上,她曾说过心目中的男人应该是成熟稳重、事业
有成,我也知道她的所指,但因为我的特殊爱好,所以并不想将她拖下水。
「先回公司吧,」
我看了下腕表,还没到上午点。
我安顿好儿子,刚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接到了丈母娘的电话,老丈人在
她小学的时候就因为车祸去世了,丧父之后的妻子和丈母娘的关系就更加亲密,
就算是结婚后,只要她不出差,每周都要回去陪她妈妈住一晚。
丈母娘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着急,显然是因为女儿已经一个多礼拜没跟她联
系了,这完全不是妻子的风格,要知道哪怕平时出差在国外,也会经常打电话回
来给她。
而且丈母娘在电话里还提到一件事,说那天妻子住在她那里,晚上有两个日
本人来找她,而且把她叫出去了一个多小时才回来,回来后妻子的情绪就不太对
劲,然后两天后就说要去日本办事处工作三个月。
日本人?晚上找她?难道是那个视频的事情吗?可是我听大岛江说是那个泄
露的日本男子将光碟寄给了老婆,怎么会有日本人找到老婆?我不禁心里产生疑
问?可是这些问题在丈母娘那边根本无法找到答桉。
我只能用一些牵强的理由来安抚着丈母娘的焦虑,比如妻子在日本是有重要
的翻译任务,不能随时打电话,等到妻子方便的时候,自然会联系她的。
当然,妻子被一丝不挂地关在地下室的笼子里,大多数时候嘴巴里还会塞着
口球,连像普通人一样开口说话都是奢求,更不用说打电话和家人联系了。
一周不在公司的我一口气忙到了晚上点多,儿子早就在接待室进入了梦
乡,刘敏不止一次过来提醒我注意身体,我知道她是真的出于关心,而不是假装
奉承上司,但我其实只是不想回家,回到那个和妻子共同朝夕相处的环境里。
回国后的个晚上,就在一个五星级酒店的套房中度过了,可即便是这样
陌生的环境里,还是止不住对妻子的挂念,酒店里干净柔软的被褥,温馨的房间
布置,极力给客人营造一个舒适的住宿条件,可是我的妻子呢?此刻是在冰冷的
笼子里?还是在某个黑暗的调教室中?造成这一切的,正是因为我对自己的放纵
......可是这种懊悔和愧疚无法让时光倒流,也无法让妻子重新回到我身
边,她会不会也像大岛江办公室的那个叫美子的女人,就算丈夫在面前用力呼喊
,也无法将她从受虐的世界中拉回。
整晚我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回忆和妻子甜蜜的过往,也有在会所
里经历的公开调教,还有在门外偷窥着渡边对妻子的调教,一个晚上都没睡着,
倒是儿子一觉睡到天亮,如果他知道自己妈妈的处境,不知是否还会睡得这么踏
实。
虽然我可以选择一直住在酒店,但儿子却不行,他的衣服、作业本、课外书
,还有玩具都在家里,在酒店里住了三天之后,我只能带着儿子回到了滨江华府
的家中。
打开房门的刹那,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门口的香奈儿高跟鞋,鞋柜上
的插花,客厅中大幅的结婚照,还有阳台上晾着的没有来得及收起的女式内衣,
无不勾起我对妻子的思念。
进入卧室,这种感觉就更加浓烈了,床头和电视柜上还摆放着我和妻子在青
海和普吉岛旅游时的合影,照片中的妻子笑得如此灿烂可人,当时的她一定没想
到,有一天我们的夫妻关系会走到今天这种境地。
衣柜里,妻子的上衣和裙子整齐地挂在两边,占据了衣柜的大半空间,而她
的长裤和丝袜则搭在衣柜下方的条格架上,妻子所在的翻译公司也是市里数一数
二的,福利自然也是名目众多,比如每个月都会发双Fgl的职业连裤
袜,所以妻子的衣柜里,挂满了黑色、肉色的丝袜和连裤袜,连她的内衣抽屉里
,还放着十几双未开封的丝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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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妻子一回到家中,总是会时间脱掉紧身的职业裙子或者西裤,下半
身就穿着连裤袜和内裤在家里走来走去,这本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风景,我却
没有好好珍惜,反而还在日本的会所里寻找着刺激,想来也是可笑。
打开内衣抽屉,里面的丝袜和内裤被迭放得整整齐齐,妻子平时除了有穿连
裤袜的习惯之外,对内裤也是非常讲究的,因为她经常穿紧身的套裙套装,很担
心会衬出里面的内裤痕迹,所以她的是选一些无痕三角内裤,偶尔也会穿丁
字裤。
我打开妻子的内衣抽屉并不是因为为了睹物思人,而是因为川崎那个混蛋,
在我嘱托他打听妻子下落的时候,竟然提出了一个变态的要求,就是要带几条妻
子穿过的内裤给他,而且越旧越好。
原来川崎这小子也是个重度恋物狂,之前他碍于情面没好意思向我要,但现
在反正妻子都成为了会所的性奴,问我要几条内裤应该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了。
我和川崎做了很多年生意,他给我的印象一直是好色、精明又非常守信,如
果你要他做什么事情,必定要有好处于他交换,而这次帮我寻找妻子的下落,代
价就是几条妻子的内裤。
拿几条妻子的内裤对我来说并不是难事,内衣抽屉里有不下几十条内裤,大
部分都是维多利亚的秘密,妻子的丁字裤不多,平时穿的也少,所以都放在抽屉
最里面。
我挑了黑色红色各一条无痕三角裤,准备再找一条丁字裤就算完成了任务,
却意外碰到了放在抽屉最里面、内裤堆下面的一个硬物。
我拿出那个被绒布仔细包裹着的硬物,在手上掂了掂,猜想这里面应该是一
本书,打开后发现竟然是一册硬皮日记本,我知道妻子以前有记日记的习惯,但
已经很久没见她在家写过,以为她已经抛弃了这个习惯,没想到她竟然还一直记
录着自己的生活。
翻开日记本的封面,看到了妻子一排排隽秀的字迹,篇日记是几年前了
,看这个日记本的厚度,应该妻子也不是每天都做记录的。
我快速地翻看着日记本,里面无外乎是记录妻子在翻译公司还有家中的一些
日常,比如在公司里又完成了一单业务,或者被哪个讨厌的客户骚扰了,还有被
儿子的老师打电话告状,老公又忘记了结婚纪念日之类。
翻到最后一个多月的日记,发现的了妻子有些异样的情绪,之前虽然也会记
录一些不开心的事,但性格要强、生性乐观的妻子总能调整好心态,而最后这几
页记录的事情,显然不是那么简单。
月5日......沉总说今年的圣诞节年会还是要我主持,真烦人
,公司里那么多年轻小姑娘不用,让我这个老女人来抛头露面,不过好在男主持
小屠还算养眼.....月3日......今天服装公司来量了尺寸,
说是要给我们两个主持人定做礼服,那个款式也太紧了吧......2月5
日......内衣店有一批新款到了,可惜平日不能穿最爱的蕾丝,但也买两
条穿给老公看看吧,不过他好像对我都不感兴趣,是因为我老了吗?2月
日......服装店的礼服送来,真的很修身,真怕把衣服撑破了。
不过连小屠都夸我是公司的颜值担当,现在的小年轻都自带撩妹属性吗?竟
然连老大姐都敢撩。
2月2日......最后一次彩排,沉总还特地强调这次的晚会还邀
请了一批重要客户,希望没有那个好色的日本胖猪!2月24日......
心情坏到了极点,不想写.....月日......有人提醒我要当心
那个日本人报复,说他有黑社会背景,老娘行得正坐得端,难道会怕他吗?..
....月9日......那个合同果然吹了,老娘还不稀罕呢!!!(
红着脸的愤怒表情)日记本只记录到了今年月底,也就是半年前了,日记里描
述的事情大概我也知道一些,就是在那次圣诞节年会上,妻子扇了大客户一个耳
光,也扇掉了一笔2万的大合同,为此妻子还被公司领导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但事件的起因是那个客户在大庭广众摸了妻子的屁股,性格刚烈的妻子哪受了
这种侮辱,当即就给了那个客户「颜色」。
但是,之前我并不知道这个大客户是日本人,而且还有黑社会背景,我突然
联想到大岛江不也是黑社会团体的吗?这个日本人会不会和大岛江也有关系?如
果他们之间有关系,那么发生在妻子身上的事情,就很可能是一出精心设计的阴
谋了。
年会上的这件事情在妻子公司里闹得人尽皆知,我通过和妻子关系要好的一
个同事,了解到了这个日本人原来是叫龟田次郎,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
西。
去年年底在上海投资了一个电子工厂,原本是准备把翻译的业务都交给妻子
的公司,后来因为妻子的一个耳光,这笔业务落到了另外一家翻译公司的口袋里。
可至于他在日本的黑社会关系,那就比较神秘了,听妻子同事说,龟田身上
有着黑社会所特有的纹身,据说他在日本还投资了体育、娱乐业,甚至还有一家
AV公司,而日本的大部分AV公司,又都与黑社会有着密切关系。
我突然想起丈母娘说过,妻子和我摊牌前两天晚上,曾有两个日本人来找过
她,而且和妻子到外面交谈了个把小时,即便是丈母娘根本听不懂日语,他们也
故意避开了她,显然是要谈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从妻子同事那里要来了龟田的照片,那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头发
梳得油光发亮,领口处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纹身,一看就不是善类。
我将照片发给了丈母娘,在她那里证实了龟田正是那晚来找妻子的两个日本
人之一,按照妻子的脾气,她既然能在年会上扇龟田的耳光,肯定不会单独跟龟
田出去,说明龟田手上一定有什么对妻子来说很重要的东西。
难道就是我在会所玩弄女奴的视频?可大岛江说那视频是美子的丈夫寄给妻
子的啊,难道大岛江会说谎,按理像大岛江这种掌握着地下会所,手下有数百名
女奴的黑社会高层,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大费周折,更何况妻子只是一个3多
岁生育过的中国女人。
所以,更合理的解释,应该是这个龟田搞的鬼,但他是怎么说服妻子到会所?又签下了第五档、最严厉的奴隶协议?而他又是怎么样一个角色?他的目的又
是什么?太多的疑团需要去解开,我也充分意识到,妻子的命运和这些疑团紧密
相连,要想救出妻子,就必须将这些疑团一个个解开。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拨出了川崎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