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成的冲着晋阳行了一礼,“奴才见过公主,这个月地账目已经理出来,奴才特意拿来给公主过目。”他把手里的一摞账本递给春阳,又接着说道:“奴才还想问问。卖的很不错,不知道冬雪姑娘有没有写完,能不能接着出版,现在有不少人来问奴才呢?”
晋阳笑道:“冬雪写没写完你恐怕比谁都清楚吧?你的事,驸马以前跟本宫说过,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冬雪进门?”
烟儿涨红了脸,平日里那伶牙俐齿不知道哪儿去了。呐呐了半天,说道:“爷这才去半年,奴才想等爷烧了三周年再说……”
晋阳想了想,说道:“清风他从来不在意这些俗礼的,我看等他烧了周年就办吧,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会很高兴的!”
烟儿向晋阳公主道了谢,迟疑着又想说什么,珠帘后的晋阳见了,说道:“你也是驸马府地老人了。有什么话就说吧!”“奴才是有很多话,就是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说吧!就是说错了,本宫看在你从小就伴着驸马的份上,也不会怪你的……”
“……奴才能不能单独跟您说?”
晋阳略一思索,对春阳说道:“你带着她们都下去吧!”
看着她们都出了门,烟儿说道:“奴才最近越想越觉得爷他没有死……”
晋阳一惊,忙问:“啊?这话怎么说?你快讲来!”
烟儿心里不由得又有些后悔,这话本来应该对国公爷说的。可惜烟儿位卑,入不了国公爷的眼,一直就没有找到机会,最后国公爷又出征去了。本来公主作为爷的妻子,对她说也是行的。可是牵连到公主地兄长和姐姐,烟儿就不能不谨慎了,现如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烟儿也只得硬着头皮说下去了。
烟儿想了想,说道“公主知道爷为什么收养那些孤儿吗?其实最开始,爷是想让他们监视吴王和高阳公主的。”
晋阳不由得愣了,“监视他们?监视他们做什么?”
“公主还记得爷被打的那次吧?那就是因为高阳公主喜欢爷。爷又不喜欢她。她恼羞成怒,在老爷面前说了爷的坏话。至于吴王。奴才知道他也是一直喜欢爷的……”
晋阳听了怒道:“哪里有这种事?你这大胆的奴才,胆敢胡说八道!”
烟儿普通一声跪倒在地,“公主,奴才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公主面前胡说八道的!奴才句句是实啊,在公主没过门之前,吴王就对爷……爷虽然什么也没说,烟儿也看得出来的,爷处处都躲着他的……”
晋阳压下心中地惊骇,又问道:“后来呢?”
“……奴才知道爷为了躲开吴王,不敢回家,后来爷知道吴王生气的走了,就让奴才组织人监视着吴王和高阳公主……”
烟儿边说着边想看看晋阳的脸色,可是隔着珠帘,实在是看不清,见晋阳没说什么,又接着说道:“爷出事的那天,吴王从咱们府怒气冲冲的走了,就是去了房驸马府,后来吴王府匆匆的去了一个小太监把吴王叫走了。到了傍晚时,吴王去了胡姬酒楼……结果酒楼着火了,郑公子却说他一直陪着吴王在晋王那里……这些疑问奴才也弄不明白,不过,爷的尸首却是大有问题的,爷地身形一直都很消瘦,可是那个尸首虽然烧的不成样子了,看着好像也比爷壮实些……”
烟儿说完,忐忑不安的看着公主,半晌,晋阳说道:“这些话你早怎么不说?”
“奴才当时心里虽然有疑问,可是……可是爷他确实是不见了人影呀?而且后来爷的葬礼,吴王居然托病不来……也不太正常啊。那时奴才想告诉老爷,可是老爷说心烦,谁也不见,公主那时身体也不好,这样的事,奴才实在是不敢跟别人提及呀!”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清风地身上一直带着一把匕首来着,那把匕首也不见了,还有父皇赐给他的那块玉也不见了……这么说清风他有可能还活着,是不是?”
“是啊,奴才也是这么想的,可是爷这么长时间不见人影,不是受了重伤就是被人劫持了,要不然怎么会音信皆无呢?”
晋阳一听就急了,“既然这样,我马上就进宫让父皇下旨找他……”
烟儿一听忙说道:“公主,这事儿还是不易操之过急,您想想,外一爷是被人劫持的,那人一看见皇榜,还不得杀人灭口啊?况且……奴才怀疑这事与吴王有关,您想想吴王一直对爷那么好,为什么爷出事了,他反而不见人影了呢,况且那天是郑公子奉吴王之命邀请的爷,我派的小叫花明明看见吴王进了酒楼,可是郑公子却说他一直和吴王在一起拜访晋王去了,这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三哥还能劫持清风不成?”
“……奴才说个事,公主听了不要生气。奴才听说吴王曾经往府里抢过男子的……”
晋阳心里着恼、满面通红,这样地事情承乾太子也有过,今天一听说三哥也是这样,心里既惊且愧。心想,好在隔着帘子,这个奴才看不见自己地脸色,她平稳了一下心情,问道:“你说这事应该怎么办?”
“奴才觉得还是悄悄的查访才好,最好能派几个心腹人深入到吴王地领地去看看……”
晋阳点了点头,说道:“让我好好想想,今天这话我要是听到外面有半点风声,你就小心了!你先下去吧!”
烟儿听了晋阳最后这几句话,浑身一哆嗦,心想看不出来,公主平时挺和气的,原来却也是一只雌老虎……烟儿战战兢兢的退了出去,只留下晋阳坐着发呆,一想到那个冤家也许还活着,心口不由得一痛,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红藕在清风给兄嫂开的酒店理完帐,回到家就看见晋阳眼睛红红的,忙问道:“公主这是怎么了?咱们不是说好了,他要是敢在阴朝地府娶妻纳妾的,咱们一定不饶他!我敢肯定他一定老老实实的,你放心好了!”
晋阳忍不住笑了,“今天的生意如何?”
“好着呢!怎么也想不到爷写下的点子还真的管用!他就会想出这些稀奇古怪的点子……”红藕的话音未落,单玉儿抱着囡囡进来了,晋阳说道:“绸缎庄的生意可好?玉姐姐今天回来得好早啊!”
单玉儿说道:“早上走的时候囡囡吐了奶,我特意早点回来看看她……咦,她的两个小哥哥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