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多年,站在人来人往衣香鬓影的宴会厅里,盛景困倦又无聊。单说这种心态,倒和盛明异常一致。
真的,就很无聊,而且心累。
盛景没有正式的身份。出于礼节跟人寒暄,认识的亲戚大多神色微妙,不曾来往的宾客则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她就是盛建鼎传闻中的私生女啊。
许多人脸上仿佛都写着同样的话语。
然后等她背过身去,他们便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无非是挖掘她的身世,议论盛建鼎当年那点儿风流破事,十有八九得扯到母亲的人种和国籍,偶尔发出奇怪的叹息和低笑。
“放轻松。”盛淮榆微笑着和人打完招呼,安抚似的碰了碰盛景的手腕,“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想得太负面了。引人注目并非坏事,好奇源于吸引力,而讥讽的背面是嫉妒。何况还有很多人想过来搭讪呢。”
盛景放下装模作样的酒杯,活动僵硬的手指:“谢谢你的鸡汤。”
说话间,有几个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孩挤过来,围住了盛景和盛淮榆。她们的嗓音像轻盈活泼的雀鸟,此起彼伏欢声笑语,问盛淮榆还记不记得自己,学业怎么样,未来几天要不要一起去听音乐会。她们也问盛景,在哪里读书,以前怎么没碰过面,待会儿结束之后有什么打算。
盛景应接不暇,遇着没听清问题,就只好笑一笑,请对方再说一遍。也不知怎么回事,围在身边的女孩子越来越多,各种味道的香水混在一起,熏得她思维越发迟钝。耳边听见小声惊呼,某个踩歪了鞋跟的少女猝不及防摔到怀里,香槟酒淅淅沥沥染湿襟花和前胸。
“没事吧?”
盛景扶住对方的腰,随即放开。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前的酒渍,没能留意到少女熏红的脸。
旁观热闹的盛淮榆假作咳嗽掩饰笑意。
真好玩,居然看到了才会发生的桥段。
“我得上去处理一下。”盛景对盛淮榆说,“好在有备用的礼服……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咳。”盛淮榆贴心提醒,“你得快点儿,二叔要致辞了。”
盛景点头,礼貌告别周围的宾客,去叁楼休息室。她挑了靠里比较安静的一间,进门反锁,脱外套解腰带,将整条裤子扔到沙发上。
没有开灯。视线昏暗。
盛景扯下内裤,急急将缠裹的绷带解开。束缚已久的阴茎迫不及待弹跳出来,柱身贴着手背,一阵细微刺痛。
“呼……”
她解脱似的长长舒了口气。
今天真的受罪。因为个生日晚宴,盛景处处谨慎,不仅要待人接物举止体面,还得掩藏身体的秘密不被发现。单只是藏个勾八也还好,可是这玩意儿很敏感,稍微受些刺激就能硬起来。
刚刚,摔倒的女孩子扑到怀里的时候……起反应了。
就只贴了一下!她又不是变态!为什么就硬了啊!
盛景异常崩溃。
现在这状态没法出去,也别想着穿衣服藏勾八了,疼。
休息室里有沙发,很软,坐下来感觉身体被包裹住。盛景靠着微凉的皮革软垫,双手握住阴茎,尽力放松着来回撸动。
她试图回忆以往的性画面。谢予明的腰腹,樊商结实的手臂肌肉,沾着淫水肏穴的肉棒,柔软丰满带着香气的乳房。
可是这些画面,不时被外面的音乐声和交谈打断。麦克风响起来了,盛建鼎开始发言,感谢诸位贵客吧啦吧啦……干!听见这种声音瞬间破坏一切情绪!
盛景想找个耳塞,这地方没有耳塞。她穿着衬衫和内裤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胯间不肯射精也不肯疲软的性器晃来晃去,晃得人生气。
外面走廊来了人,似乎在打电话,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没跑,在呢在呢,盛叔叔念作文总不至于每个人都得听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听这个就困……”
盛景偏了偏脑袋。
隔着房门,清朗随意的男性嗓音很耳熟。
“是是,我迟到了,爸你别骂……我肯定不跑,不给你们丢面子,就顺着爷爷的意思哄他开心嘛我懂的,待会儿我就过去见人……爹,我的亲爹,你让我再磨蹭会儿成不?”
盛景走向门口,缓缓握住了把手。门打开一条缝,缝隙间闪过祝嘉安无奈的脸。
“反正就这样,我先挂了……”
还没摘耳机,身侧房门拉开小半。盛景抓住祝嘉安的手腕,狠狠将人拽了进来。
砰!
门被掼上,祝嘉安的脊背撞得生疼。他贴着房门,依稀辨认出袭击者的脸:“……盛景?你怎么在这里……等等、你做什么?”
盛景按住祝嘉安的肩膀,粗暴地咬住他的嘴唇。
这是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吻。
只持续了五秒,可能更短。
祝嘉安没反应过来,盛景就结束了亲吻,舌尖敷衍地舔舔他的嘴唇。两人贴得很近,胸膛撞着胸膛,胯骨挨着胯骨,半翘的性器戳在祝嘉安僵硬的大腿根。
“帮我。”
盛景将他按下去,按到双腿之间。
“帮帮我……”
“你不是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