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里没被人杀死,没如他的愿,现在还是箱让我去死。”卫整突然挣脱开老夫人,也学当日秦雨露那般往柱头上撞去,卫疆气得脸都青了,侯夫人大叫一声:“来人啊,我儿啊,快把他拉开,世子啊!他是你弟弟啊,你怎么忍心害死他,功名没了就没有,哪有什么比命重要的?”
卫疆一把捞起卫整,这回用的力量要比捞秦雨露时的大,直接将他推在地上,气到全身都在抖,他侯府如今成了什么样了?
即便是在前世,也没有这么让人糟心过。
“这是最后一次,谁还要想死的,就死吧!”卫疆失了魂般,眼神一片空洞,以后整个侯府,恐怕只能靠自己了,父亲如今畏首畏脚,二弟又是如此没用,还能指望更年幼的三弟不成?
奇怪的是,卫疆如此一说,卫整也不敢再闹着要死要活了,跑到侯夫人跟前,不顾合不合规矩,抱着她就一顿哭。
卫疆从大堂出来,本想如往日那般去秦雨露的院子里,可走着走着眼前不是秦雨露要撞柱子,就是卫整要撞柱子,卫疆一时头疼难耐,捂着快被气炸的心口,靠在了青砖墙头上,深深地吸了几口大气才慢慢地缓了过来。
缓过来之后也没有再往秦雨露的屋子里走,而是去了书房,他就不信了,上天给了他重生的机会,让他拥有了三年多的未卜先知能力,他还能败给一个毛头小子不成,他云浩要不是有云都督替他在背后谋算,能有这次的功劳吗?
他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少年出英雄,那些成为了英雄的少年哪个不是有个或富或贵的爹?
而自己的那个爹,已经是个无用之人,现在只能靠自己日积月累的经验,为将来争得一片前途。
卫疆呆在书房里,一呆就是一天,连晚饭都是丫头端到书房里,吃完之后依然是房门紧闭,这一夜也是直接歇在了书房。
这一日,他很烦躁别人的打扰,生怕自己没有忍住,真的弄出几条人命来,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他现在不指望侯府的旁人能帮到他,唯一希望的就是他们不要再来打扰他,不要再在他一人努力的道路上妨碍他。
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大好的前程等着他。
等过了这个年,他会写一本奏折呈给皇上,就算是盗取前世他人的功劳又如何?这个世上从来都是弱肉强食,没有人会同情失败者,就想今日失败的卫整一样,谁会同情他?谁能想到他的难处,说又能听他的说词?
卫疆和着衣衫想了一宿,接近黎明时分,看着光线满满地从窗户口透进来,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前世云浅死的那一个清晨,也是这个时候,天空飘着雪花,丫头静月跑过来吼了一声“世子夫人去了”,当时他虽然不太想理云浅,可心底对她还是有感情的,听到那一声后,他的心也颤了颤,只是当时为何没去看她呢?
好像是秦雨露说了,去了也没用,也是死都死了去了还有什么用?
可后来就是因为他没有去,才惹出来了那一堆麻烦事,等到云府的人将他押到了云浅的面前,云浅已经死的透透的了。
她死之前,应该是恨的吧?
卫疆一下子突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对了,她是恨的,她恨他,她肯定是因为她在死之前自己没有去看她,而心恨于他,所以,所以她这一世绝对会报复自己的。
是了,不然这次卫整也不会败得彻彻底底,肯定是云浅与云浩说了什么,自己能知道的东西,她云浅也知道。
如此一想,卫疆额头冒出了冷汗,翻身爬起,就让东屋冲去。
然而等到冲到了东屋,以前云浅所住的地方,门前没有他熟悉的花草装饰,也没有他熟悉的那一抹背影,没有任何声音,什么都没有,除了一片冷清之外,还是一片冷清。
冬季的冷风吹得门咯吱咯吱的响,回荡在卫疆的耳朵里,空旷无比,眼前的东屋里,只有他简单的日常摆设,那还能找到半点女人的东西,更是找不到他刚才脑海中想要找的人。
卫疆猛然惊醒,这一世,她没来侯府,不是侯府的世子夫人,而她,不久的将来,就会成为靖王府的靖王妃。
是哪里搞错了吗?前世明明......明明是她嫁给了自己啊!卫疆承受不住心口突然冒出的恐惧感,双腿发软,连连后退几步,刚好被屋里出来的丫头看到,吓得赶紧将手里的瓷盆扔掉,上前就要去扶住他。
“走开!”
卫疆猛的甩开丫头的手,可能用力过猛,一下子跌在了地上。
是他太大意了。
云浅,从重生后的一开始就在恨他,所以才静心策划了一桩桩与前世全然不同的路,而自己竟然还痴痴的以为,人斗不过天,一切都是天意,不管她如何反抗,总有一天,她会后悔,总有一天她会扑进他的怀抱,总有一天她会因他对别的女人好而吃醋。
他还曾想过,等他娶了她的妹妹云倾,她难道还能无动于衷?还能不生嫉妒之情?前世那般爱吃醋的一个人……这些,所有的一切想法,他全部都是以云浅前世的那副性子为基础,而做的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