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给你备好了快马打算离开,是你不要我走的。”
说到这里,他伸出一根手指抹了颈上的鲜血,颇具嘲讽意味地舔弄了一下:“算起来,整件事情里更像是你在勾引我,利用我铲除王书钧的人才对。”
玉竹的唇嗫嚅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她慢慢地蹲下了身子,环手抱住了脑袋,十指在发间穿梭了一阵,生生把头皮按得发麻。
“我不知道,”她说,“什么都没了,师兄师姐没了,燕雀山没了,我对一无所知。”
她对他道:“曾韫,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听见了一声叹息,随后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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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回.1<竹问(沈西峡)|PO18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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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回.1<竹问(沈西峡)|PO18臉紅心跳峰回.1
三天后,颐阳城的一家客栈里。
这客栈生意有些冷清,老板是个上了年纪的小矮子,没事就搬个板凳坐在门口晒太阳,眼睛半睁不睁,好像是在打瞌睡,却又不耽误有来人打量时及时地递上个真诚无比的笑容。店里只有两个伙计,正在用看上去颇有年数的抹布一遍遍擦着因无人光顾所以并没什么污渍的桌椅。
生意冷成这个样子还不吆喝两句,似乎很奇怪。
然而观察上一会儿就会发现,奇怪的并不止这家客栈,放眼望去,这一条街都是这么个颓丧无望的气氛,开门的商铺没有一家吆喝,沿街也不见摆摊的小贩。
做生意的如此死气沉沉,当然不是因为可惜吆喝时的那点唾沫星子,大小商铺噤若寒蝉皆因此地毗邻王书均王大人的府邸,他老人家爱好清净,附近的小摊小贩一律撵滚蛋,敢大声喧哗的商铺直接关停。
小摊小贩卷铺盖换地方就是,但可苦了这些商铺老板。都是祖上的家业,现如今生意做不起来,卖又卖不出去,只能这么半死不活地苟且经营。
正当这客栈的小二擦完了桌子,准备悄咪咪摸到后厨嗑瓜子,一男一女走了进来。
男人约莫二十多岁,眉目如画,高挑文秀,好一个青年才俊。女子年龄稍小些,粉面桃腮,明眸皓齿,俏生生的亦让人挪不开眼。
小二眼睛一亮,店里轻易不开张,没想到一开张就迎来了这么一对养眼的俊男靓女,忙殷勤地招待客人。
曾韫给了那小二一锭银子,令他上些看家的好菜熟食,和玉竹坐在了门口的位置。
玉竹接过他烫好的杯子,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你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就行,剩下的我自己能处理。”
“自己处理?”曾韫抬手给她倒了杯茶,头也不抬道,“你只知道是孟老猫拿了你的剑,他人在哪里?怎么找?这期间吃饭住店,你有银子?”
玉竹:“……”
很现实的问题,尤其是最后一点——她口袋里只有少量碎银,莫说住店,连桌像样的菜也买不起。
她厚着脸皮道:“银子什么的……要不你借我点……”
曾韫不咸不淡地扫了她一眼:“还吗?”
……
小气。
她只好道:“我不是不想和你一起……你家不是还有个镖局,你是一家之主,不回去难道没关系吗?”
小二端上了几个菜碟,曾韫给她夹了些她爱吃的荤菜,待伙计走开才道:“‘三奇八怪’有半数死在我手下,这些江湖败类虽然未必感情深切,但剩下那几个会放过我的可能性恐怕也不大吧。”
玉竹一思量好像确是这么个道理,有些无言地舀了一勺汤。
她还是相信曾韫的,虽然师姐死前明确表达此人不可信任,但她心里总不由自主地觉得,曾韫不会真的害她。
她借着曾韫夹菜的空当瞄了一眼对面,不得不承认,有张好看的脸真是占了个天大的便宜。
曾韫发觉玉竹的视线,以为她还在纠结,放下筷子道:“除此之外,王书钧还没拿到,必不会善罢甘休,他肯定还会再派人来找你,我跟你同行这么久也脱不了关系。所以说,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你我联手行动,别想太多。”
说罢又用手指轻轻敲了她的额头:“听我说话用的是耳朵又不是嘴,吃菜。”
玉竹听话地啃下一口鸡翅膀,想了想道:“可我现在还是一头雾水,师兄师姐都因为这秘籍身死人手,我却连它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就算甩掉了王书钧,还会有李书均、张书均,只要盛笑春不死,恐怕一直会有人跟在我屁股后头要这个不知所谓的东西。”她咬牙切齿地吞下一块鸡骨头,“依我看倒不如把这老杂毛给一并宰了。”
说完这话她就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在大放厥词——虽说盛笑春只算青云真人的“半个徒弟”,但能与潜蛟仇鹤同期的弟子,怎么会是她这种纯正初出茅庐的后辈能比肩的?
正当她准备好收到曾韫的反驳,却见他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
“盛笑春要除。”曾韫道,眼里居然有些和气质格格不入的肃杀,“当年青云真人看出此人心术不正、爱钻营歪门邪道,故此将其逐出师门,可他不仅不反思己过,还三番设法离间潜蛟和仇鹤。”
玉竹道:“什么?……原来师父和你祖父是这么反目成仇的?”
“那只是外界传言,两位大师当然没有上他的当,只是追求不同,各自漂流罢了。可是盛笑春却对这两个师兄嫉恨在心,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成功挑拨了我父亲和二叔。”
玉竹有些惊讶:“难道你二叔当年离家和他还有关系?”
曾韫点点头:“祖父当年有意将潜蛟之名传予家父,但我爹虽是长子,武学一道却不如二叔更有天赋,两人在观念上也一直存在分歧。盛笑春当时已经深入宫闱,听闻此事便差人来劝诱二叔,引他废去我爹的武功,强夺潜蛟之位。”
“少年人心气高,二叔没有听从他的教唆,却不当心透漏了祖父在练‘蛟龙九式’。练此功十分凶险,期间需避免毒物侵扰,否则就会走火入魔,所以祖父整日闭门不出,只允许母亲一日三次出入他练功的院子,端茶送饭。盛笑春得知此事后,找理由私下送了二叔一包京城珍玩。”
“那时候家里只有一个女人,就是我母亲,二叔理所当然地把那珍玩中的一盒胭脂供奉给了这位对他颇为照顾的嫂嫂。不料胭脂中竟搀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