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吧?不像自己,从小到大,他从来就只有他自己一个。
隐隐约约,他似乎听到董明说:“你帮得了他今晚,也帮不了他以后,你清楚的,他的样子,那些人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他们到底再说什么呢?看着夜泉一双漂亮的眼睛时时盈满担心的看着自己,尉刑不由得想他们是不是在讨论自己。
尉刑收拾完东西,看看钟,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好累,正伸了个懒腰,突然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似乎是菊花的香味。咦?这里有种菊花吗?可是他来的时候都没看到。奇怪中,看见夜泉端着三杯冒着缕缕热气的茶重厨房出来。夜泉看着他,笑了笑,把盘子放在一旁的书桌上,递了一杯给他,“哪,给你。”
看着眼前温暖的笑容,叶尉刑一瞬间又有了种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的感觉,心情更是不自觉的好了起来,他接过杯子,笑着说了声谢谢。杯子里是澄黄的液体,缓缓的冒着热气,淡淡的清香迎面扑来,不知是眼前那温和柔亮的笑容还是这温暖轻柔的香味,叶尉刑觉得一天的疲劳都消失了,放松下来的身子有着说不出来的舒畅,洋洋的暖意泛向四肢。
喝了一口,淡淡的清甜味,“夜泉学长,你这菊花茶真是一流的。”尉刑由衷的赞叹道。
“真的吗?谢谢,这可是我从家里带来的。”夜泉一听,笑得更开心了,一双眼睛都眯了起来,显得煞是可爱。
慢慢品尝着,就听见夜泉开口:“嗯。。。。。。对了,尉刑,这个。。。。。。”夜泉捧着杯子,吱吱唔唔的半天没有下文。
“怎么了?学长。”看着欲言又止的夜泉,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充满了为难,尉刑问。
夜泉看了看一旁董明,于是董明缓缓的开口,清冷的声音:“我和夜泉今晚不在这里,就你一个人睡。”
“哦?这里不是宿舍吗?学长们晚上不睡觉?”尉刑一开口,就有些后悔了,毕竟哪个学校的学生都不是非常尊守校规的,学长们要出去夜游的话他这个新生也不好多说了。看着夜泉黑亮的眼睛闪过一丝心虚,尉刑更加确定了。
“在哪里睡是我们的事,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一旁的董明冷淡的开口,很轻的声音,却有着强硬的态度,示意他不要多问。
“嗯,我知道了。”尉刑识相回答,相处了一个下午,他并不怎么喜欢这个美得夺人呼吸的学长,因为只要夜泉一转过身,他就会用一种冷冷的,打量的目光看着自己,让人很是不舒服。
“ 还有,”这时的夜泉突然想到什么的突然抬头看着他,嘴张着,似要说些什么可是犹豫了会,道:“你自己多小心些,这个校园挺大的,晚上最好不要乱跑,老实待在宿舍就好了。还有,如果有人敲门,千万别开门,知道吗?”见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紧张而担心的定定的看着自己,尉刑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
他一个人无聊的坐在宿舍,左看看,右看看,都快十一点了。一个人坐得有些发闷,他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今晚的月色正好,不如出去走走?在这房间里太闷了。真想出门,却又突然想起夜泉的交代,摇摇头,想,我又不走远,不会有什么事的。
一个人走出宿舍,夏日的夜风吹得人有些醉了,吸着清新的空气,他感到整个人顿时清爽了许多。他终于考进来了,可以脱离那个油腻恶心的老头,不用天天晚上睡觉前紧张的把门锁好,而且又不敢睡死,怕半夜那恶心的手又摸上自己的身子。父母在自己七岁因为车祸去世,当时只有他一个人活下来,因为整个过程中,母亲都是紧紧的把自己搂在怀里。想想,从那以后,他就没再怎么笑过了,今晚,也许是受了那个温柔的学长的感染吧,才会又露出自己都陌生笑容。
父母死后,他看尽了亲戚们丑陋的嘴脸,谁都不愿意收留他。最后一个远房的叔叔接了他过去,他本来抱着感谢的心理,却怎么知道那人对自己有如此淫邪的欲念?想起那个发福的老头肥腻的嘴脸他就想吐。要不是他还顾忌着他那个母夜叉老婆,只怕自己早已。。。。。。为什么考进来?其实最吸引自己的是可以脱离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一个人在学校住上三年,然后一毕业就可以直接脱离他们了,自己一个人生活了。想到以后都不要再见到那恶心的一家人他就雀跃不已。
一个人走着走着,不自觉的就走远了,等他真正注意到的时候,他已身处在一个茂密漆黑的树林中,月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在柔软的草地上,林中偶而可以看到几盏微弱的小灯。奇怪,这到底是哪里?自己怎么进来的?迷迷糊糊的走着,怎知却是越走越乱,不会吧?难道真的是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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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片树林,一向是学生们的禁地。说是如此,大概也是因为有很少人来这里的缘故吧,因为这是在这片广大的校园最深处,一个很隐密的地方。高大古老的树,本应是森林的地方却不是杂草众生,地上铺满了柔软平整的绿荫,时不时的几盏石制古灯,更是为它增添了不少神秘的气氛。如果你胆子大些,走得深些,你会看到这些参天古树间坐落着一间木制的屋子。这个屋子很特别,一般木制的房子都是黄褐色的,而它,却是牙白色的,没错,是牙白色的木头,一种极为稀有的古木,一般是绝对无缘见到的。屋子很大,四周宽敞的平台向外伸展着,屋子的造型也十分的古雅,屋前是古色古香木雕,屋后,却是一个小池,池水,是从山间缓缓流下来的清泉,清澈见底,清晰的映着今晚极不寻常的月色,又大又亮的圆月,大得可以看到月亮里面的阴影。
月光照在着牙白色的木屋,泛起莹莹白光,在黑夜中发着森白的光芒。屋子的平台上,坐着一个人,欣长壮硕的身躯,一身黑衣让他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他坐在冷硬的白藤椅上,两手搭在膝盖上,低垂着头,一滴滴汗珠,顺着他乌黑的发稍滴落在白色的木板上。他的呼吸很沉,很重,一点不像人类的呼吸。他坐着,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正疯狂的激涌着,沸腾着。今晚又是冥月,每到这个时候,他就会短暂的失去意识。而他,最痛恨的就是失去意识,高傲的自尊不允许自己的失控。
仔细看去,在屋子前方,正伏在两个黑影,若不是月亮映着他们额前滴滴汗珠,你会以为他们只是两尊石像。他们已经在那里很久了,单膝跪着,低着头,始终一动不动,而让他们冒汗的,不是长久的伏跪,而是那冰冷黑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