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子越过主子半步,欲以暗卫的身份令人退开。
“哦,宫规。”
九皇子按住自家小奴才的前臂,不让他上前,对罗堂道:
“但我可不是闲杂人等,父皇下的诏,我在这儿当值,你没听说?”
乐子被他推回后面,疑惑地歪歪头。
罗堂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如此烦请殿下出示文书。”
“我、没、带。”
陆离弯起狐狸眼,丢出三个字,语气还挺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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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堂运一口气:“那就请殿下……”
“我这会儿怎么可能随身带着那玩意儿啊,你真是~啊,等等,我有样东西。”
陆离转悠转悠褐中泛出幽蓝光泽的眼珠子,摸进怀里不急不忙地掏寻大阉人的墨玉牌。
奇哉,怪哉。
刚刚还拿出来的,跑哪儿去了?
跑哪儿去了呢?
不对,不对。
这是厄狇屠送的金镶玉。
九皇子蹙一蹙眉头,烦恼地嘀咕:“……找不到了。”
罗堂听着便恢复了原先那套说辞:“既然没有凭证,就请殿下速速退开。”
“你今天怎么回事啊?”陆离垫垫脚,试图越过紧阖的大门一眼望穿进里面,“我有要事得找曹岐山,你帮我叫他出来。”
罗堂油盐不进:“请您改日再来,不要为难属下。”
陆离一天下来又累又醉醺醺,将手里的烟花棒转了半圈握着,语调拖沓地哼哼:“分明是你为难我在先。”
“我在宫里的时候出入监理司,你们也从没问我要过什么凭证啊。”
“我就不信了,这才过去多久就不准我进去了?”
乐子越听越迷惘。
明明只要自己亮出暗卫的牌子就能在监理司通行自如,殿下今日行事为何这般反常?
他一头雾水,身形却愈发紧绷得像一张弓,似乎随时要将眼前的挡路石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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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堂不管九皇子如何辩白,照旧是那句不冷不热的话:“属下只是秉公职守,没有胆子敢为难越王殿下。”
陆离还要再说,忽地听见有人叫他。
“是越王殿下呐。”
他转过头。
卓文喜?
卓文喜迈过监理司小侧门的门槛,从里头走出来,客客气气向九皇子问礼:“越王殿下千岁。”
陆离回他一个招呼:“嗯,卓大总管。”
他在监理司倒是不奇怪,毕竟这儿现如今名义上有一半是他管的。
“殿下这是怎么了?”
卓文喜憨实的长相、圆墩墩的身材看着就和善亲人,他关切道:“我在里面就听见您与这位龙卫小兄弟争执,所为何事啊?”
九皇子告状:“他不让我进去。”
罗堂低头禀告:“越王殿下未携带凭证,也无诏书通传。”
卓文喜点点头,转过面对九皇子和顺地笑说:“啊呀,难办呐难办,您瞧瞧这天色已晚将要落锁的时候,您还是早些回府为好,不若第二日将东西全备妥当了再来也不迟啊?”
“不行,本王今天非要进去。”九皇子不干:
“我进监理司什么时候看过时辰?我看他一个小小的龙卫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在故意为难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