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0.
九皇子耳边发梢拂动,响起曹岐山的阴森调笑:“听闻今日宴会上,杜家姑娘把您好一顿奚落,陛下似乎十分高兴。”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陆离翻身面朝大阉人,气闷地搡他一把:
“你还有闲心调侃我?没听见她口口声声要杀你?待有一日她嫁进越王府,你就等着追悔莫及去吧!”
曹岐山勾住嘴欠崽子的腰带,将人带入臂弯一顿揉搓教训:“殿下嘴里说着不喜,心里却早想到嫁娶之事了。”
“什么呀,我那意思是强扭的瓜不会甜的。”
陆离任他蹂躏,自顾自悲痛欲绝地两手一抬,挂上大阉人的宽肩,连声质问:
“曹岐山曹岐山,你就半点都不吃味儿吗?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成亲坐视不理吧?难道你忍心放任一场家庭悲剧就这么发生吗?”
曹岐山低下头,冰冷的薄唇贴到小崽子脸侧,一字一句语调阴沉:
“即便你坐拥后宫三千,孤也能肉得你找不了一个。”
991.
“混球。”
陆离哼哼唧唧,两条胳膊吊起来搂住老混球的脖子黏黏糊糊,泥鳅一样磨来蹭去,唠叨抱怨:
“我痛苦——我难受啊——曹岐山,女人真烦。”
念着念着,他的脑肋转到说一不二的搅屎棍父皇上,九皇子又不知死活地补一句:
“男人更烦,曹岐山呀——世上只有你最好!”
“臭崽子。”
曹岐山哪里听不出他的话外之音,尖锐的齿尖错出三字,扬手不留情面地赏他肉腚一巴掌。
“啪!”
越王殿下一对浑圆挺翘的屁股蛋嚣张至极地弹了两弹。
“嗷!”
陆离哀嚎,委屈地嘶声叫骂:
“我都这样了你还忍心打我?你个不解风情的老太监就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么?”
曹岐山嫌弃地说:“您是哪门子的香?哪门子的玉?咱家闻着分明一股酒臭味儿。”
“好哇!一而再再而三羞辱越王殿下!”
陆离大受打击,愤而踮起脚,胆大包天地把九千岁的脑袋往自己脖颈胸口塞,企图蓄意熏死他:
“本王这回定要让你这老奴才长长记性!”
991.
五皇子追出去后,遍寻不到杜兰舟。
陆悦脑袋里转悠着方才的争吵,横竖不是滋味,自己冲动之中口无遮拦,说了许多伤人的话,故而左思右想,干脆再回去找九皇子。
“九皇弟——”
齐王边叫着人,边挠头想说辞,踏入方才的院子,放眼一看,懵了——
他细胳膊细腿的九皇弟正垫着脚、挺着胸脯,把人高马大、阴气沉沉的九千岁硬生生往衣服领子里按。
九千岁的高冠卡在九皇子的下巴鼻子上都被顶得歪了。
二人一个赛一个狼狈。
他们俩……在做什么?
五皇子满眼这幅怪诞的画面,不敢多想自家九弟这是在跟九千岁搞什么难以言喻的仪式:
“……小九?!”
992.
陆离万没想到齐王会杀个回马枪,也吓得怔住了,手忙脚乱放过黑气缭绕的九千岁,退后三步,强装无事发生问道:
“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