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视角)……
正式下乡演出那一天,闫思帆紧紧地跟着她。刚“恋爱”的三天,他就像拿了和她恋爱限定VIP体验卡的用户,一分钟都不想浪费,时刻都想和她黏在一起。到了周日,他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对她的情绪也不再是纯粹的痴迷,她的许多行径,他都看不过眼。
只吃一口的蛋糕,只喝半杯的咖啡,一次吃饭要点一桌子的菜……
他对浪费行径看不惯,眼中的心疼和怕浪费的焦虑全都写在眼底。
闫思帆越是焦虑,她越是铺张。她体会过苦日子,更能共情闫思帆的心境。闫思帆从乡里努力考到A大,她浪费的这些东西,可能是他家里人一个月的伙食。
其实她没有铺张的习惯,就是单纯地想恶心他罢了。只是这一次,有些恶心到自己了。
但是那些浪费的东西,着实是可惜。她单独活动的时候,从不做这么白痴的事。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罪恶,最可耻的就是浪费,她永远都忘不了回秦家前的那几年她过得是什么日子。
李期矣那条微信是早上六点发的,她看到已经是傍晚六点的事了。至于为什么这么晚…她在睡觉。
嗤笑一声,看过之后,和别的男人调情去了,忘记回了,单纯的忘记。
并不是不信他说得话,而是完全没有把他当回事。一方面,律姐和林东睡了一觉后,什么都忘了。另一方面,律姐产生了回复的念头,转念一想,就算要回应,这么好骂人的机会,怎能在线上?骂人这种事,面对面才有战斗感,你们律嘴人喜欢对着人喷,对着屏幕没感觉。
所以当下乡演出那天,她开车到目的地时,李期矣远远地站在横幅下看着她的时候,她都完全没有想起微信的事。
她和闫思帆在车里,她正准备下车的时候……
闫思帆看到李期矣,拉住她:“别理他,好不好?”
律姐眯眼:“本来不打算理,你这么说了,我就得去会会他了~”
闫思帆脸沉了下去。
“别在我面前挂相,有情绪自己消化,别触我霉头,还有…别指导我做事。”秦律之说完,优雅的下车,扭着腰肢就往李期矣的方向走。
闫思帆紧紧地跟了过来。
李期矣坚定地朝着她的方向走来……
他们都是奔着对方的方向,往前走。
……
“作为负责人,我和另外一个负责人有事商量,你可以回避一下吗?”祺祺对闫思帆道。
律姐挑眉:“哟~这不是师弟吗?有事儿直接了当说。”
闫思帆默不作声。
祺祺很坦荡:“好,那天你听到的所有事……”
闫思帆打断他:“我有事和你说。”
律姐蹙眉,闫思帆拖走李期矣。
……村委会普法基地村子大榕树下……
闫思帆看着李期矣:“别和她说,好吗?”他有丝哀求。
李期矣扭头正欲走……
“你想让欣洋知道你变心了吗?”闫思帆的话让李期矣止住脚步。
闫思帆松了口气:“我承认,我很下作。这段时间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变得不像我自己。我只是爱上了一个我不配的人。我和她之后都不会再有可能,但我不想在最后这一刻,都让她看不起我。”
李期矣转身,冷漠道:“配不配?这个世界,谁也不比谁高贵。你掉价是自己作出来的。”
“李期矣,你很得意吧?”他笑得苦涩。
祺祺垂眸,浅浅呼吸,无奈道:“我从来不觉得得意。”
“我最后一次以兄弟自居,以和赵欣洋保守秘密为筹码,请你不要在律律面前揭穿我。”闫思帆道。痛苦已经快要扯烂他的保护色,他这几天被自卑和自尊以及秦律之眼中的轻视和鄙夷,折磨欲死。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其实秦律之对李期矣毫无兴趣,他一定不会耍那个无用的心眼,如果秦律之知道那番话出自他…他想,秦律之这辈子都会鄙视他。
“哼。兄弟?”李期矣自嘲一笑,那笑容,带着几分真心实意的难过。
闫思帆捕捉到了:“你也会难过?”
“我为什么不难过?你是我人生中第一个朋友。但现在已经不是了。”他坦诚又决绝。
闫思帆摇头:“你有把我当过朋友?平时我对你的付出,你都高高在上,冷漠回应。我的事你从来不放在心上。你明明知道,我家里没钱,但我想读研,你拥有普通人奋斗几世都无法企及的资源,却依旧要和我抢保研的资格,你真的有把我当朋友吗?”
李期矣微叹一口气,冷静道:“大一,你饭卡只剩十块钱,全刷了,买了两个鸡腿,我们一人一个。我不爱吃鸡皮,但那天我吃的干净,因为第一次有人这样对我。我不准别人开我玩笑,但你说别那么严肃,所以平时你和师弟师妹开我玩笑,我就都默许了。你和我说的那些事,我从来都不感兴趣,我一向讨厌浪费时间,但你说,我会听。从你大二开始,系里给你资助的那笔莫名其妙的奖学金,是我怕你要面子,借系里的名义私人资助的。至于保研,这是凭本事,根本不存在我抢你资格这么一说,你也可以申请,还是说,是因为对手是我,你注定失败,所以才把你可笑的嫉妒与怨气强加于我?”
“或许如你所言,我的确是没把你当朋友。我的确爱上了你喜欢的女孩,所以我绝不是什么道德模范。我和你说的这些,只是告诉你,我曾把你当做所谓最好的朋友。但现在不是了,我爱上秦律之,所以我讨厌你。我爱上你喜欢的人,你挑拨我和我爱的人的关系,我们互不相欠。”
“我不会再和她说什么,以后,就这样吧。”祺祺潇洒转身欲走。
闫思帆急促道:“你爱秦律之?那赵欣洋呢?”
“同学,我的事,和你没关系。你只需要如约闭嘴,我也会如约沉默。”然后迈步离开。
闫思帆在原地,六神无主的回忆起自己和李期矣这两三年舍友兄弟的点滴……
原来助学金是祺祺私人拿的,原来无声的回应也是陪伴,这几年,兄弟情不是假的。他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可是,他也不可能再和祺祺是兄弟了,他不能接受最好的朋友爱上自己最喜欢的姑娘,今后,还是同学,各走各路。
他又想到和律律的点滴,他做了一个决定……
……妖精视角……
她想找一个单独的换衣室换演出礼服。准备把礼服换好了再去车上化妆。
她很受不了,刚到后台,就被一群师弟师妹围着看,然后七七八八上来要微信。她没想到,这么久没去系里,她在江湖上还是这么出名。
她赶紧开溜…
她正在前面走,李期矣在身后抓住了她的手肘。
和尚捉妖啦~
“去哪?”李期矣岑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妖精推开他:“别坏我事,等会那帮小孩追上来,我扇你脸。”
祺祺老实巴交的不敢动。
妖精打量了一下祺祺,思索了几秒道:“你这个负责人能不能找个单人换衣室给我?”
祺祺点头:“嗯,可以。”
妖精没见过李期矣这么乖,很不习惯:“吔,师弟今天对我这个荡妇很通融嘛~”
听到荡妇这两个字,针刺直戳心口,被扎的猝不及防,疼了好一会儿。他真的很不喜欢妖精拿自己开玩笑,拿自己阴阳怪气别人……
“你是妖精,不是荡妇。”他认真道。不能解释,但是要阐明想法。
“少来,这俩词儿有一个好的吗?先给我整个换衣间,我在那边被追着要微信,可麻烦。”
祺祺一听,眉心一蹙,动作迅速,牵着妖精就往村委会普法处侧门小办公室走。
…………
“怎么你在村里都有办公室的?”妖精还是非常钦佩李期矣的,他好像总是能够优秀到被各路人马特例招待。
“不是办公室,是村官书记给我们暂时提供的活动室。这里之前应该有招待过访问的干部,有个招待室,房间在里边,你进去把衣服换了。”
妖精挑眉,妩媚坏笑:“李期矣~”声音娇媚起来。
他眉心微蹙,直呼不妙,妖精这么笑,非奸即盗。
她走向他,声儿都嗲起来:“招待所,换衣室,男人,女人,你说这个场景像什么?”
李祺祺闭眼深呼吸,就知道……
“AV。”
这回换律姐不会了,李祺祺这个乖宝宝竟然真的答了?
她出戏的笑了:“你今天怎么不装杯了?”
“我哪天也不装杯。”他无奈道。
“男主角~电影场景和角色都好了,有没兴趣和我演个对手戏啊~”她伸出手,右手食指勾住祺祺的裤腰往自己身前拉~
祺祺回抱住她的腰,提醒道:“等会你要上台。”声儿都哑了。
妖精被这句话下头住了,性欲全无,那点AV情节荡然无存,抬手推开他:“出去,我要换衣服。”
被推搡的他纹丝不动,稳稳地抱着她的腰肢。
律律不会了,问道:“我要换衣服了,你还杵这干嘛?”
“都看过了。”他声音越来越哑。律姐眯起眼打量他:“什么意思啊?”
祺祺抱住她:“我哪都不去。”他把脸埋进了她的脖颈,李期矣变态的在嗅她身上的味道,妖精觉得李期矣今天非常的不对劲。
“你今儿是啥意思啊?看我换衣服?我怎么看不明白啊?喝多了?大姨妈来了?发情了?”她提出了很多可能性。
他的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里,闷着声低吟:“妖精。”
“你是不是中邪了?”妖精不解。
“嗯。”祺祺低声应着。爱上妖精怎么不算中邪?
他承认了?律姐被祺祺这套她完全没看懂的组合拳打蒙了。她见过李期矣很多种样子,但今天这个样子是第一次见,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还什么招式。乖宝宝搁这和她耍赖?
“为什么不回微信?”她看不见李期矣的表情,因为他埋进她的颈窝,她什么都看不到。
“你有给我发吗?”她忘了。
祺祺的心咯噔一下,微微叹息:“嗯。”
“忘了。”她如实道。
“哦。”这个哦,听起来好像不太得劲?
“哦?”律姐无解。
过了好久……
“别一直抱着我,我得去换衣服。”她提醒道。
“好。”纹丝不动。
“你绝对是大姨妈来了!”因为下体小祺祺传来的滚烫,让她感觉到了姨妈来了一般的热浪。
他不做声,还是紧抱着她。
下腹的滚烫让妖精失笑。男人的嘴巴比几把硬。
她顺着下腹一直往下游弋,握住滚烫之源,妩媚道:“早说嘛~男主角是想在这里和我把这场小电影演起来?”
他从她的颈窝出来,与她对视,眼神极具侵略性。
她对视上的时候,都不禁微微一愣。
“我想吻你。”答非所问却又不容置喙。
妖精不会了。乖宝宝,真的不按规则打牌,她措手不及…被吻。
他吻得深,急。唇齿交缠的每一秒,他们都像为自己国度守城的将军,互相对战,互不相让,谁都想占据主导,却又势均力敌,两不相让。
他吻得狠,吻得密。像两条细蛇,舌尖与舌尖的勾缠,搅扰,难舍难分。像温顺的野兽,轻咬着,舔舐着,吸吮着。
她好喜欢和他接吻。
浑身酥麻……
她推开他,整个人瘫软在他怀中:“不给做就别整,礼服要穿丁字裤,在台上流水会很尴尬。”
“台上流水”这四个字直接把李期矣的理智送到外太空,他低咒了声“操”。再乖的宝宝,到情绪的极致,也只会用操表达心情。
他一把拖住妖精的娇臀,把她的腿环在自己的腰上,直往身后的木板墙上压。他再次狠狠地吻住他,这一次,他没有在抑制自己的本能,也准备掌控她的本能。
欲火焚身,妖精只想泻火……
他这次,要动真格。他要占有她,他要埋进她的身体里,想找寻心里一直渴求的安全感,想满足自己的渴求,想和她一起去灵魂交融的世界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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