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男人一副慵懒的姿态,像是兽王,审视误入领地的兔子。
他的目光凉凉地在她脸上扫过,泰然自若,好似在看她怎样好好表现。
路薇不自觉收拢肩膀,把手里的点心上透明的盖子拆开,放在一边,用精巧的勺子分开一小份,盛着递到他唇边。
她从来未向异性做喂食这样过于熟稔的行为。
最喜欢吃的点心,芳香四溢。
每一次清香涌入鼻间,都能勾起她无限眷恋的相依为命的过往光景。
她抿起双唇,颇有些认真地,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他吃下。
然而递送出去的一小块晶莹,被人抓住手,制止她往前的动作。
路生握住她的手掌,把她手里的甜点。
转个方向,喂进她自己嘴里。
她停滞一秒。
冰凉沁润的晶体,在口腔里,微甜的香味刹那间迸发开来。
然后正要吃进去。
“谁让你吃了。”
对方说道。
女孩一头雾水。哥哥今天可真让人捉摸不定。
她含着东西,不好说话。
她一时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女孩还是没有真正开窍,男人只好揭晓答案。
“我不是说了,要喂我吗?”
他直起身,往前,在路路薇还愣愣地望着他的时候,男人已经压下来,含住她的唇。
灵巧的舌钻入双唇间,放肆地缠弄她舌,然后挑衅似的,来往间,将那一小块软弹的晶冻,在和在一起的津液中,碾压粉碎。
然后尽数吃到男人的嘴里。
一点都没给她留。
一眨眼的功夫,她最爱的桂花冻被人抢走了!
只留下甜甜的香气萦绕,望着对方得逞的神情,望“梅”止渴。
“呜,哥哥欺负我!”
她委委屈屈地抓住他的前襟,控诉道。
男人把女孩整个人推到,欺身压到她身上,分开她的双腿。
在女孩的惊呼中,他阻挡她企图脱开的动作,腰架在她双腿间。
“哥哥很好说话。”
“可薇薇,你得拿出诚意来。”
女孩柔柔推开他。
“哥哥说话不算……”
紧接着,再次吻住她的唇。
一个火热地,窒息的吻,点燃平息了许久的情事。
女孩推拒不开,嘴里剩余的一点点残余的甜点,都被他扫荡殆尽,全部吞吃干净。
接着,男人就开始吃她的舌,他抵住她的舌根,缠绵共舞。
很快空气里响起一下下接吻的水声。
女孩被他吻几乎意识不清,身体里沉睡的对他的渴望渐渐苏醒。
她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入迷地回吻。
打开身体,欢迎他的再次造访。
*
“老刘,这个人,你打交道最多,你说说看,这是个什么人。”
警长在会议室内朝对面坐着一名中年的便衣警察说问道。
老刘点头,向在坐的十几名小组成员讲述。
“凌市爆炸案的主犯,我曾与这个人打过几次交道。那会儿,主要是街头巷尾斗殴,黑势力火拼,抢地盘,小打小闹。后来一个叫号称青屿的团伙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他们不热衷抢地盘,琢磨着用各种违法手段来钱。平时不主动招惹,可一旦有人惹到他们地头上,下手极其狠辣。”
“青屿的首领几乎没有露过面,行事隐蔽,手下遍布全国偏远的县城,拢络无业游民和失足少年。”
“这其中,包括代理首领指使行动的,一个叫阿生的的年轻人。”
“此人在极短的时间内,从一个街头混混,成为青松首脑的心腹。大小事务,由他全权代理。可以说,他控制了整个青屿组织。”
“不过,此人生性凉薄,出手狠戾,反侦察能力极强。这些年,我们在他手里栽过不少跟头,甚至对于他也仅仅听过,还从来没人见过他,像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老鼠。”
“他手底下的人,有不少人命,他自己却鲜少动手。”
“原本,我们组内讨论过,此人年纪年轻,还有迷途知返的机会。”
“但是,经过这次爆炸案,我们着实错误地估计了此人泯灭的良知。”
警长听了,问道。
“这个阿生手下管着一个练油厂,是青屿团伙活动的大本营。这是警方内部早就注意到的事情,派了便衣卧底进去。”
“可惜,这次行动虽然捣毁了黑势力的窝点,却没能挽救数百名群众的性命。”
“陈植,你说说看,你为此次便衣行动中唯一存活下来的同志,也是我们之中,最早见过阿生的人。”
“那时候,凌市炼油厂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坐在角落的青年警员身上。
他沉默片刻着,显然警长的话勾起他极为痛苦的回忆。
他用极短的时间,调整自己的状态,把浮现在脑海中破败可怕的画面抹去。
空气静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
“我的确,很早就见过阿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