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角有芳妈前一天放好的衣服,是预备着第二天穿的。
江生进去把衣服抖开,“把衣服脱了。”
于是杜遇慢慢吞吞的解着纽扣。
他虽然会,但做得慢。
要是之前江生当然就上手帮他了,可是他现在思绪杂乱,多看杜遇一眼,尤其是身体这种敏感的地方,就更乱了。
杜遇慢慢的解,解到最后一颗,就把衣服脱了。
江生正给他拿着新衣服,余光瞥见他白花花的身子,然后就想起了梦里被他压在身下的杜遇。
他的身体也是像这样的白,没有一处不和此时此刻的杜遇不一样。
只是他的声音不再稚气,说话的神情口气也变了,更加开朗了些,伸手擦着江生额头的汗,“累不累?”
江生的呼吸都紊乱了,他状似不经意的转过脸,把衣服递给他,“阿遇自己穿,我在外面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两个人的感情我觉得不能以谁追谁来说,应该说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
非要解释的话,用一个老掉牙的句子: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感谢在2020-05-16 05:57:13~2020-05-16 22:34: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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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客厅里.,杜彦雨正和薛雪谈论着杜遇学琴的事, 眼一瞥, 看见江生和杜遇下来,笑道, “刚才还同薛老师讲到你。”
江生微笑,“杜先生早。”
“早。”杜彦雨微微向他点头。
接着又转头和薛雪道, “这位是江生, 以后和阿遇一样, 同你一块学琴。”
薛雪看了江生一眼,微微笑道,“昨天就见过了。”
说完又开玩笑的说,“江先生不在, 杜遇的心思也飘远了。”
“哦,是吗?”杜彦雨笑了一声, “那正好, 以后就一起学。”
薛雪笑道,“那杜少爷倒是很开心了。”
她可还记得昨天教杜遇的时候,江生在一旁, 眼睛全程就没落在她身上过。
现在又要带一个江生, 她的任务就更重了。
江生站在一旁没答话,他也不需要答话,一切都敲定好了,他说和不说没有任何意义。
外头老马进来道,“杜先生, 咱们该出发了。”
杜彦雨坐起身来,“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一脸和气的对着江生说,“江生,你可要好好学。”
江生面色沉默,看着他忽然道,“杜先生,借一步说话。”
客厅里只剩薛雪和杜遇,静坐着不说话让气氛有些尴尬,于是薛雪先开口道,“杜少爷,昨天我教你的五线谱还记得吗?”
杜遇没说话,侧着脖子,看向不远处和杜彦雨说话的江生。
微微迷茫的脸,正一心等着江生过来。
“什么?请假?”
杜彦雨没太听清楚,于是问了一遍。
“是。”
江生默默的回道。
杜彦雨也知道江生没什么休息时间,他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所以并没有难为江生。
只是问他,“家里有事?”
江生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嗯。”
杜彦雨点点头,“行,什么时候回来?”
江生倒是没犹豫,“三天后。”
“三天?”
杜彦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三天确实有些长了,要是之前其实也没事,只是现在杜遇这样看重他,而且在杜彦雨心里,江生现在的身份,可不是一个保镖这么简单。
“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你有什么难处就同我讲,我要是能帮得上忙自然帮你。”杜彦雨道。
江生看样子并不想多提,简单的回道,“没什么大事,多谢杜先生。”
“那就好。”杜彦雨看向不远处的杜遇,“阿遇的生日在即,你尽早把事情办完就回来。”
听这口气是同意了。
“多谢杜先生。”
杜彦雨虽然不太希望江生离开杜家这么久,但面上倒是和气,和江生道,“什么时候走?”
“今天就走。”
杜彦雨点点头,“走前同福山和芳妈把阿遇的事情交接好,对了学校那边也要请个假,这几天就不要阿遇去上学了,等你回来再回去吧。”
江生应了一句“知道了”,杜彦雨就上车走了。
这几天这么多事,江生都没想过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请假,那些事磨炼的是他身体上的精力,不过是累些并没有什么。
但是现在,他真的觉得自己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至少,他需要一些时间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给清理清理,否则,接下来,他要怎么面对杜遇,面对他自己。
理智是冲动的围栏,围栏之外的江生绝不允许它翻越束缚。
但其实这些不过是他为自己找得一个借口,他不敢承认,只说自己是累了,需要休息。
他转过了头,薛雪已经站了起来,一副准备上楼开工的模样,“江先生聊完了?那咱们现在要不就上去学了?”
她和杜彦雨谈的是每天一小时,早点学完她也可以早点下班。
江生道,“不好意思薛小姐,等会儿我会叫芳妈陪同你一块上去教阿遇学琴。”
薛雪微疑,“怎么,江先生不学了?”
“嗯,我有事,就不学了。”
“不学了……”
杜遇听见了,他看着江生轻声呢喃。
眼睛里有些疑惑,他其实是想问江生,为什么不学了。
江生怔了一下,他其实听明白了,却故意装作没听见,冲着餐桌旁的芳妈喊道,“芳妈,你过来一下。”
芳妈放下手头的工作,走了过来,“怎么了江先生?”
“我和杜先生请了三天假,这几天就不回杜家了,阿遇的事情就靠你多照顾了。”
芳妈倒是没多嘴,“江先生就放心吧,阿遇是我看着长大的,哪样事儿我不放在心上。”
“那就好。”
江生说完看了眼杜遇,看到他站在薛雪的身旁,天真无邪的眼睛侧比出自己那羞于启齿的梦。
一个是春日里的淙淙泉水,干净,清澈。
一个是沼泽地的一抔烂泥,污秽,不堪。
江生越发的难以开口说话。
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好半天,屋子里也没人讲话,芳妈是最会圆气氛的,笑着道,“江先生什么时候走?”
江生没应她。
芳妈看他样子在出神,于是轻轻叫他,“江先生?”
“嗯?
”江先生回过了神来。
芳妈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