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鹤用白嫩嫩的脚丫子蹬了晏榕一下:“知道了,赶紧走吧。”
晏榕轻轻从车内的软塌下拿起诸鹤的鞋,又用手握住他不安分的脚,细细将鞋套了上去,温声道:“不要着凉。”
诸鹤:“……”
诸鹤耐心有限,终于撇了嘴:“你还走不走啊。”
晏榕眉眼间的笑意在车内星星点点的日光间斑驳开来,他站起身,松开了诸鹤的脚:“好,孤去了。”
诸鹤没在搭理他。
晏榕也并未生气,径自下了马车。
原本并无车门的乌金马车不知何时安上了两道车门,晏榕一走,沉沉的车门便严丝合缝的关了起来,除了镶着木栏的窗,车内再无一点可供离开的空间。
诸鹤坐在软垫上无所事事的吃了几颗冰糕,四周望了一圈,总觉得自己忽略掉了什么,但仔细想想,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
反正宫内那么大……对于他来说四面透风,随随便便就能出去。
诸鹤强行放下了心,散散慢慢的躺回了软垫上,在金链叮叮当当的清脆声音中懒洋洋的阖上眼睛,准备睡个回笼觉。
而晏榕已经从马车旁走出了一段路程。
来喜跟在他身旁,声音细而恭敬的将登基大典的详细事宜重述一遍,才刚刚说到一半,便见身旁的新帝不知为何,突然轻轻笑了一下。
来喜自小便跟着晏榕,亦见过他最初最符天下第一公子时的模样。
那时的太子殿下谦和恭俭,如玉温朗,和现在的帝王毫无任何相同。
可是刚才的那声轻笑,却恍然像极了太子殿下曾经的模样。
来喜已经许久不敢跟晏榕主动说话,只这一次大了胆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脱口问道:“陛下心情很好?”
而晏榕竟也答了。
“是啊,孤很高兴。”
晏榕唇边的那道笑意未褪,迈步向前走去。
走了几步,他像是想起了什么,轻声道:“吩咐下去,宫内的金笼里置一张喜床,用最贵的沉香木,琉璃顶,将宫内所有的珠玉宝石也一并放在床上。”
来喜一愣,好几秒后才意识到晏榕所说的话题竟跟自己的登基大礼无关。
而是又与诸鹤有关。
来喜亲眼见过少年时的晏榕时如何憎恨厌恶摄政王,如何希望早日登基造福于百姓……而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一切竟也已经截然不同。
少年天子,宫中再无一人敢违逆于他。
来喜面上来之不易的轻松无声无息的藏起。
他深深低下头去:“奴才遵命。只是陛下,这张床的尺寸……”
晏榕低低一笑:“就按摄政王府的制式去做。从今日起,孤要皇叔日日夜夜都睡在孤的喜床之上,承受孤给他的宠爱。”
作者有话要说:鹤鹤:鹤鹤觉得有哪里不对!
鹤鹤:我是不是上当了?
晏榕:没有,皇叔快躺好,孤来了。
鹤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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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快到尾声啦,明天作者君捋一下大纲,不更新,提前跟大家请个假,明晚大家不要等,我们后天见!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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