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被男人裹在怀里,她的双手是依顺的圈在他颈间,仰着头,承受着缠绵辗转的吻。
秦律脸都绿了,先想到两年前她在他面前也这么温顺,又想到前几天她在他身下的倔样,他才意识到,许落只对他态度差,其他男人,都包容得很,动情得也迅速。
但既然愿意接受她身边暂时有好几个男人,他就不能冲上去分开他们然后揍陆知行一拳。
秦律拍了拍吧台,“面条好了。”
许落睁开迷离的眼,看到秦律,才有些清醒,揪着陆知行的胸口衣料,嘤咛了一声。
陆知行忽然加重加深,唾液交换的淫靡声响传出,最后他吮着她,‘啵’的一声,胶着的唇瓣分离了。
许落难得的不好意思,“我先去换衣服。”
陆知行轻笑,“小骚货,这就湿了一片,还敢说以后都不碰男色?反正都湿了,要不要叔叔用手帮你?很快的。”
“不要……”她推了推他,没忘记秦律还在。
秦律把盛了面的碗,一只一只的重重放下,发出突兀生硬的声音阻扰他们。
许落拿了内衣内裤和睡衣,进了浴室快速冲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秦律在给她的面条拌均匀肉酱。
而陆知行拌了拌他自己的,放下筷子,眯了眯眸,对她招招手,“过来给叔叔拌面。”
“……”许落服了,走过去帮这位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公子拌面。
秦律分得每个人的量都很大,许落吃了大半碗就饱了,下意识的要分给秦律——碗挪过去的时候,她才惊觉两年前的习惯,这么久了,一到特定的情景,居然还没忘掉。
陆知行推了推碗:“我也要。”
许落收回碗,两个人都不给,自己继续慢慢吃,等他们也吃完了,她才去倒掉放碗。
雷施城摁门铃的时候,是秦律开的门。
两个男人对视了几秒,雷施城后退一步看了看门牌号。
秦律在想,说‘敲错门了’,能有多大几率,把这个手捧红玫瑰和蛋糕的男人赶走。
最后是许落过来,把雷施城放进来的。
陆知行看到鲜花和蛋糕,也十分不解,毕竟今天没什么值得庆祝的,但看到许落开开心心的把玫瑰分支的插瓶精心摆放好,吃奶油蛋糕配奶茶的时候,陆知行又能理解了。
甜品和玫瑰的香气把许落的阴霾一扫而空。
收拾茶具的时候,她看到秦律环臂靠着沙发睡着了。
也是,等了她一夜,又忙了大半天。
许落找来一条薄毯给他盖上。
陆知行:“该换房子了,起码得三间卧室。”
雷施城知道秦律的身份后,醋味儿已经过去了,也想开了,只道:“给我留一间。”
许落没理他们,她没想过要跟他们长期纠缠,毕竟异地,而且他们都到了适婚年龄,随时会交女朋友。
同时跟几个男人长期相处,太复杂了,她没信心能控制好自己感情的投放。
万一她不小心或不知不觉的对某个男人上了心,结果没多久人家就拍拍屁股找对象结婚了,她不一定承受得住这样单方面的失落感。
陆知行和雷施城在她这边待了三天才回去。
这三天里,由许落带去胡吃海喝,不比在A城的时候陆知行做主,跟坐在月亮上吃饭似的,许落和雷施城喜欢去特别热闹的馆子,点的东西也大多是辣的,她这两天乐哉得不行,尤其是大晚上跑出去觅食撸串,配上冰啤,才有点活着的感觉了。
本来雷施城在陆知行住的酒店里也开了一间房,结果每晚都在许落这边醉成烂泥,索性直接睡下了,但没上床。
许落不提,他们也不急。
秦律每次值班结束后过来,就会看到陆知行或微醺或清醒的坐在沙发上,另外两个人抱在一起,要么躺床上要么赖地板睡死。
秦律第一次看到的时候,黑着脸,拉开二人,但被雷施城双手双脚黏上,跟涂了胶水一样难搞,亏得他练过才脱身。
当时陆知行噙着冷笑:“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管他们。”
但秦律是个死心眼,继续管,直到一次险些被雷施城亲到脸……
之后,秦律也没管了……
二人走的那天,还是秦律请客送行的。
陆知行再次戴上他的那副细框眼镜,温润如玉的千年老狐狸,只有微微眯起墨眸,才叫人看出一丝算计的狡诈。
包间里,许落吸着西瓜汁,鬓边长发勾到了耳后,整张莹白小脸可人得紧。
漆黑大眼滴溜的在三个男人身上来回转,发现三人还挺和谐的。
但其实也没太和谐。
陆知行在许落不知情的时候,找了秦律谈了谈。
不同城市他始终不方便掌握她举动,就需要找一个人看着她,别让她随便跟男人跑了,或者又不经意招惹了像林灏那样的男人。
至于为什么会找秦律,原因是他不完全清楚两年前他们二人的事情,觉得秦律没什么威胁,且许落对他较冷淡,不像那个纪琛,稍微敛一下眉眼她就心软了。
而秦律不屑答应陆知行——不用陆知行说,他也会管着她。
他请吃饭,只是想把这两个男人快点送走而已,并非跟他们达成共识。
吃完饭,临行前,陆知行捏捏她细腻凝脂的脸蛋。
他总喜欢把她当小孩一样逗,碰这碰那。
“照顾好自己,很快会有下次见面,你要是又整出什么事情自己一个人撑着……”
许落拨开他大手,打断他后面下流的威胁,“快走吧,你助理等你好久了。”
雷施城趁机上前抱了抱她,“别他妈不回信息了,听到没有?”
许落点了点头,目送他们上了各自的车,离开。
秦律缓缓吐出一口气,完后,对许落说:“小阳今天回来了,你是想明天一起吃饭再见面,还是现在就见?”
“他不是大后天才结束军训吗?”
“昨晚让他放了假就回家一趟,他说找了兼职不回来,我只好告诉他找到你了,今天这小子就请假,教官不批,最后折腾了几下弄成伤员,才拿到校医院证明。”
“那他没事吧?”
“脚崴了而已,躺在家里休息。”今天跟许落吃饭,秦律没跟秦阳说,否则他拄着拐杖都要跟过来——到时候怎么跟这小孩解释,陆知行和雷施城跟他落落姐的事?
“……现在的年轻人这么刚的吗?”
“你也不想想你跑了多久?他本来就依赖你。”
许落摸摸鼻尖,“那还是明天见吧,现在见还要去你家,我怕被他缠得今晚走不了了。”
“那就在那边睡,你房间还空着。”
许落摇摇头。她就是不想在他家留宿。不想。她不愿想起她在他家的夜晚里,曾在楼下撞见其他女人骑在他身上;她曾在沙发上、他身下颤抖呻吟,然后他躲她躲得夜不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