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医治去了。留在这万一又发疯伤了自家人,那真是冤。至于肥啾,虽然它还想留下来凑热闹,但还是被肥啾爸驮走了。
白既然过来了就不打算那么快回去了,赫里也因为知道曾经的族人就在里面,不进去看看是否能救出来,他不安心。
其他人都好安排,关于徐飞的去留却成了一个问题,白爹是想让徐飞跟着伤员一起回去,可是纳古一想到徐飞不在自己身边,就不能放心。徐飞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留在这就是累赘,不过看大个子那样子,好吧,留下。
白爹见人家两口子不想分开,他也不会强硬的把人拉扯开,“他留下就归你管了,是死是伤概不负责。”
白爹话虽然难听了点,也是为了提醒他。纳古点了点头,自己的媳妇儿自己保护。
等分配好了人手,大部分人都去捉蟒了,白爹这么好斗的性子居然没参加,留在原地烫蚂蚁。一没了人气儿,火蚁散的就快,还留在原地的也是一小撮一小撮的,烫起来很方便。
徐飞拿着根燃着的树杈,面无表情的跟在他们身后,“嗤—”一团带着烤肉味道的烤蚁肉就出现在了他面前。闻着味道还挺香的,可能是这里的蚂蚁伙食太好,都吃肉的。不过徐飞想到这些玩意儿什么都吃,还是觉得有点恶心。
这时候留下来的只剩徐飞、纳古,白、赫里,白爸白爹和四个慕鸦人,巴布和瓦图本来也想留下帮忙,被白爹瞪走了。
“好了,你们俩留在外面继续烫”,白爹做做样子之后,就把烫蚂蚁的任务留给了看着稍黑的两个雄性,“我们进去吧。”
被留下来的两个人点头答应了下来,比起跟白爹一起,他们更喜欢在外面烫蚂蚁,更安全一点。
再次站在巨大的洞口面前,纳古没有了第一次那样的震撼惊悚感,或许是知道将要面对什么,或许是不再孤身一人,总之纳古的心情很平静。
“好黑!”白跟在自家爸玛身后,走进了幽深的通道。
赫里给他点着了一根火把照明,绿幽幽的火光像鬼火一样,映在黑暗中有点恐怖片的感觉。
可能是长时间在暗处行走会产生一种无形的压力,一行人里连话最多的白也没有再说话,安静的地下世界只剩下走路的“哒哒”声。
走过一段距离之后,徐飞望着被火把照亮的远处,有几个很大的柱状物,一排一排的在黑暗中静静的伫立着,又像是罗马石柱般看不出生气。
“那边就是人佣?”徐飞问紧贴着他身后的纳古。
“嗯,”纳古望了眼远处,对着前面说道:“前面就是人佣。”这人佣看着就很邪性,纳古变相在提醒他们要小心。
“啰嗦。”白爹走在最前面,视力又比徐飞好,自然早就注意到了前面那一排“腌菜坛子”,不过他嘴上嫌弃,脚步却变得谨慎起来。
走在最后的两个牧鸦人心里好奇又着急,他们是一路纵队,他俩走在后面,啥也不看到。这时候听说前面有异样,两个人伸长了脖子往外探,整的跟昂着脖子的大白鹅一样,这要是被白爹看到了又是一顿狠削。
走了三四分钟,第一个人佣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那刀疤男被塞在比他身体大不了多少的陶罐里,乌黑的皮肤肿胀成了黑面馒头,鼓鼓囊囊又凹凸不平的皮肤表面像覆盖了一层塑料薄膜,泛着诡异的油光,被绿色火光一照,更是了无生气的吓人,除了那一双像金鱼一样微微凸出来的到处乱转的死鱼眼。
“为什么他死了,眼睛还会乱转?”白伸出一只手指在刀疤男的面前移动,发现他的眼睛根本没跟着他的手动。
“不知道,你手伸远点。”白爹把白的手拍掉,白摸了摸手背撇嘴。白爸看见了揉揉自家小雌性的头发,“里面有蛇,小心被咬。”白爸的话刚说完,一条暗红色的小蛇就冒了个头,发现外面的杀气之后又缩了回去。
赫里看到刀疤男的时候就知道他这是没救了,他不甘心的把一整排的陶罐都看了一遍,发现整个部落的人除了他和纳古,都被制成了佣,里面甚至还有些没成年的孩子。
看得赫里的眼眶都红了,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一个族的人,全变成了这玩意儿,里面还有无辜的孩子,让他恨得想把白发祭司撕碎了。
虽然白爹他们不认识赫里的族人,不过对于用这样可怕手段折磨人的白发祭司,他们的脸上表情肃穆。
“走吧,尽头就是那间石室了。”人已经死了,再留在这里也没有用。
“别生气,抓到了那家伙他就惨了!”白握了握赫里的手,把他拉着往前走。
“走吧,武器拿好了。”白爹握着手里的乌骨刀,迈开了脚步,其他人也跟着动了起来。
只是,在他们走了一半路的时候,“咔擦”、“咔擦”,洞穴两边的陶罐突然全都炸裂了,接着“噗通”、“噗通”罐子里面的尸体全都倒在了地上,外加翻出来的一大坨一大坨的小蛇。
“我的天,这是谁把罐子踢倒了吗?”走在最后的汉子惊得一弹,真的是被吓了一跳。
这句话纯粹是吐槽,毕竟没有谁可以一脚把所有的罐子同时踢裂。
那些爬出来的小蛇比外面的还要细小,似乎没有什么攻击性,缠成一团的样子有点呆。只是倒地的尸体表面炸开了,冒出黑色的脓水,让人看着很恶心。
“快走!”白爹看了眼一地的尸体和扭成麻花的小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这辈子出现不好的预感的次数统共就那么一次,就是他哥失踪的那天,可是现在,这种要命的感觉又来了!
众人看着这满地的黑浆脓水,赶紧跟在白爹的身后往里面走。
“噗嗤!”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那一个个肿胀的尸体不到一分钟都从里面撑开了,一具尸体里钻出来一条黑红环蛇,那蛇有寻常人大腿那般粗,看着颜色十分艳丽,刚破壳就异常凶猛,哗啦就给楞在旁边的汉子一口。
“啊!”那汉子被猝不及防的咬了一口,大吼了一声。不是惊的,是真的疼。他不是没被蛇咬过,可这次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像被砸成粉末一样的疼。
纳古离得近,见状反应迅速的一个挥刀,把那条咬人的大蛇砍成了两段。只是蛇口依旧死死的卡在那个汉子的小腿上,还是白硬拔才把蛇头拔掉的。
锋利的牙齿一离了肉,原先被堵住的地方,泛黑的血就涌了出来,黑暗中大家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异样。
“瞧你那点出息,叫的声音比雌性都大!能走就赶紧走!”白爹听到声音赶紧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