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安格斯挑了下眉毛, 斗篷瞬间裹紧他往旁边就是一弹。
「砰——」箭炸开来了。
安格斯被斗篷拽到半空中,微微悬浮着,看着爆炸的箭,然后微微晃了晃自己的脚。
斗篷人性化的抬起衣角蹭了蹭自己的领子,似乎是正在后怕。正准备下地,安格斯开口:“飞着。”
斗篷……
在离地一寸的地方,安格斯幽灵一样飘着,滑溜溜地走着。他远目了一眼距离自己还有很长一段距离的大厦顶层角落,微微眯眼。
那个人自己见过,之前和史蒂夫一起过。
蹲点放箭扫射的巴顿因为刚刚的场景狠狠地捏了把汗,他居然没有能够注意到视野内无声无息走进来了一个人,如果不是一个红色的斗篷晃了两下,他怕是根本不知道有人没撤退。
他放下自己的弓箭,手按在耳朵上,在战队公频里吐槽;“嘿——说好的32号大街已经全部清场了呢?”
“这还有个年轻人——”
“谁还在附近?”
“I got him。”骑着摩托车赶往战场中心的娜塔莎回了一句。
轰轰轰的摩托声由远及近,安格斯扭头看着红短发,一身黑色紧身衣的娜塔莎。
“嘿!小弟弟——你应该去更安全的地方。”娜塔莎腿撑住摩托一个滑刹,伸手就准备去提安格斯后颈的衣服。
安格斯刚准备说话,斗篷突然腾空飞起,安格斯被拽的一晃,然后就被提溜着迅速往高处上升了。
娜塔莎手一空,看着腾空而起的安格斯:“哦,看上去我们又多了一个会飞的。”
安格斯看着脚下已经逐渐缩小成点的娜塔莎,伸手揪住了身后的斗篷:“你想做什么?”
斗篷被揪住的一部分软的跟水一样,讨好地在安格斯手上蹭,索性方向没错,安格斯就撒开了自己的手。
安格斯像个随风晃荡的铅锤一样被斗篷拎着迅速地躲开一众乱窜的攻击和飞在空中的怪物,眼力差点儿的绝对会以为空中飞了一件衣服。
但是眼力非常好的巴顿看着安格斯,觉得自己在紧张的战斗气氛里笑出来会很尴尬。
“梅林让你做了什么嘛?”安格斯问,但是想也知道一个斗篷没有嘴回他。
被提溜着飞的安格斯半途路过了一个屋顶,舞着一把扇子清理外星怪物的古一手一顿,看着飘走的安格斯:“……”
古一一扇子扇飞一个奇瑞塔星人,在确定纽约圣殿还有别人在守着以后,抽空去了一趟法器陈列室。
透过玻璃看着里面微微晃动着的斗篷,她疑惑地拧了下眉毛。
梅林还做了第二件嘛?
“cap,有个会飞的往你那儿去了。”巴顿终于想起来切上了公频。
“?会飞的?什么?”一盾拍飞入侵者,史蒂夫按住联络器。
“你看到就知道了……”巴顿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看到的内容,“可能看上去像是一件斗篷劫持了一个……人?”
“什么?”
“cap,上面!”掌心炮扫射,清出一小块场地,托尼招呼。
安格斯看着穿着蓝色紧身服,带着面罩的史蒂夫,挑了挑眉毛。
挂在斗篷下,安格斯抬腿踢了踢,斗篷猛地往下一坠。
“watch out!”史蒂夫以为那个人要掉下来了,条件反射伸出了自己的胳膊,做出了一个接的动作。
安格斯开口:“下去。”
斗篷上上下下轻轻晃悠,仿佛在犹豫一样。
“……你想、就这样、接住他?”托尼无语地吐槽,史蒂夫有些尴尬地缩回了自己的手。
“我只是、习惯。”
“你的脑子是不是前段时间冻得更坏了,去做一个痴呆症检查。队长,我认真的。”托尼一本正经,“我会找到人给你养老的。”
史蒂夫闭了闭眼睛:“托尼——”
裹在钢铁盔甲里的人摇了摇头,伸直手臂飞了上去。
安格斯看着冲自己飞过来的铁皮人,眨了眨眼睛。总觉得有点儿眼熟,不知道为什么。抬手揪紧斗篷,伸长的银色指甲让斗篷整个都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深蓝色瞳仁外不甚清晰的淡色圈不停地收缩,像是调试着什么。
“嘿,不管你是谁——”托尼浮到和安格斯一个高度,开口。
安格斯指甲猛地伸长,斗篷一个哆嗦,把安格斯抖了出去。
“哦——fu——”托尼猛地瞪大眼睛,有些傻兮兮地伸出了自己的钢铁臂,做出了一个刚刚才被自己鄙视了的动作。
然后安格斯就以1CM之差从他指尖擦过,自由坠落了。
“cap,都是你传染的!”托尼赶紧追上去,还不忘说一句。
安格斯从兜里掏出一个形似口香糖的盒子,往嘴里丢了一颗圆圆的糖一样的东西。
帽子因为骤降的风压鼓飞了出去,托尼看着安格斯的脸,哇喔了一声。
然而几秒后蓝色的鱼鳞就密密麻麻地爬上了那张美人脸,以及外露的手。
“……what?”托尼不由顿了顿。
这是人类嘛?
安格斯抬起了胳膊,托尼不及多想,加速,伸手拉住了他:“不要担心,我抓住你……”
安格斯猛地一拖,托尼晃了一下。他借力,凌空一个翻身,腰身在空中划过一个柔软的弧度,露出半截覆盖了蓝色鱼鳞的腰,落脚轻飘飘地踩在了钢铁人肩上,半蹲着,扶稳了托尼的头。
英雄救美下一秒就变成坐骑的托尼……
被吓了一跳,冲出去的史蒂夫……
刚到现场的娜塔莎在公频爆发出一阵恐怖的大笑。
头发迎风吹得到处都是,安格斯伸手后拨头发,屈指扣了扣那金属的后脑壳:“你是托尼,你长大了。”
是不是长得有点儿快?
托尼……what!?
“你们在做什么?”捕捉到不详的能量,安格斯抬头看着伫立在城市中心,顶层一个大大A字的大厦。在大厦的上面,则是破了一个口子的天空。
为什么他就睡了一觉,什么都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