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给她走,又不说答应好好的事,非给她爱留不留,不留就没别的事来说的话。
曲敬悠是不敢跟他顶嘴,顶多就是说说几句,维护自己少得都要没影的利益。
她在他面前,都没有能选的选择,比跟母亲相处还要难,至少不会累得慌。
她给母亲说了换人来,都换不了。
可字没写过几次,要她怎么学来几分字体的像。
真会给她出解不开的难题。
谁教个字,每次都教到那事上。
教就算了,还是看他的心情行事,才能出不出书房。
宋溪泽寻见曲敬悠不愿意的脸色,显而易见的待见不了他,当即立断掐到她上肩,把人摁近道:“嘴这么贪,你怪得了谁?”
“我现在就算是给你走,你能走吗。”
“要我顺道送你回一趟再回来,真可以想的。”
男人字字说得缓和,神态自是像当初一样的少了生气,若是没有把手放到怀里人的肩上,掐着人倒在怀中,话中的意思全是给人说的裙下事,怕又是一幅好景象。
曲敬悠听来这些话,想到他们在这事上都是她比较难,自然是不好受,说出来的话很是哽咽,“不是…我没有。”
她不是嘴贪,别说她。
屋里头给通了风,到现在都还带着雨夜的风雨味,弱了事后的温情,便是湿冷不少。
两人的气息同在,便是最好的情欢。
宋溪泽原是想放任不管,随她怎样哭都可以,哭完了就拉人回榻上接着睡到天亮。
哭不完也是如此。
他只能这样对她。
可见她想哭不敢哭,肩膀抽动,闭紧嘴收不了抽抽噎噎的细小哭声,直把宋溪泽听得想到这人没有危及他的事。
毕竟人是温软的性格,他又怎能不知。
男人听得真切,将人扶好,没过一息出言道:“好好和我待着,我是不会对你如何的。”
纵使心中有怨,再怎般不好,生了多少事非,只要是这样下去,他不是不能对她好一点。
他一说,就是要她日日来伺候的意思。
可她就怕这,压根就不行,不可能答应的。
曲敬悠落泪道:“我不想的。”
“不想就不想。”宋溪泽冷着声道,“睡了。”
他早该料到的,她能想,就不是她了。
事久了,她人就要喊几句好了。
宋溪泽拉着人入了榻,不管她说的话,休息到天亮再起。
他是好了,说了是他的好,不说也是他好。
曲敬悠没怎么休息好,就要被叫出书房的内室,时时刻刻在他眼皮子底下坐着。
在这段时间里,她是希望父亲忙着管不到她。
就是他不忙,真的秉持着母亲的原则来管人,她心里发了大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而次次在书房这么累,找不到母亲想再求不写了,晚来的癸水倒是给她喘了几口气,不至于老是哭。
宋溪泽知道后是不让人回去的,依然叫她傍身陪着他。
曲敬悠碰不到水墨,无聊的发困,正好是可以睡的,她选了案桌的小角落垂下头睡去。
离她头的上方,收去的衣袖明显顿住,男人并没有出声阻止。
[小小纠正。
常见到用多错误为:葵水;
而正常的字实际为: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