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俩一往前走就觉得后面有人跟着, 回头一看, 季之佑跟着我俩, 任泽跟着季之佑, 苟宏放跟着任泽。
“干嘛啊?幼儿园上课排排坐啊, 谁跑的快谁去吃啊, 你们在这儿排队干嘛?”邵嘉问。
季之佑瞪大了眼睛,“哥,我也是新生啊, 我和扬哥一样都是转学来的,你只带他去吃饭吗?”
邵嘉就纳闷了, “怎么了, 怎么在学校吃饭我就是你哥了,昨天晚上在家里吃饭的时候抢最后一个鸡腿儿,你往嘴里使劲儿塞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你哥?”
季之佑:“邵嘉, 做人不能这么小气, 一个鸡腿的事儿, 隔夜就得忘,你知道吧?”
任泽在旁边倒是按耐不住了,拍拍季之佑的肩膀,“那你跟我去啊,我熟, 我带你去吃。”
其实今天一上午的时间,我都不知道任泽和季之佑是怎么熟悉上的。
但我确实明白了,邵嘉所说的任泽是交际花是什么意思。
季之佑和任泽的成绩紧紧挨着,明明是互相比拼的,可两个人在表面竟然还一见如故,好得不得了。
很快季之佑就放弃邵嘉,转投任泽的怀抱。
然而苟宏放站在最后说,“任泽,我要请你吃饭。”
任泽回头瞪他,“我说不吃,你听不到吗?”
“你给我补习了一个暑假,我想报答你。”苟宏放单手抄兜倚在门口,吊儿郎当的样子真瞧不出是校董的儿子。
“我他妈不用你报答,我愿意的,都是我自愿的,我巴不得给你补课,你千万不要请客。”
苟宏放似乎猜到了,突然看着季之佑道,“那我请你吧,你学习也好,以后咱们互帮互助,你还是嘉哥弟弟,以后我罩你。”
这台词真眼熟,我是不是也对季之佑说过这种我会罩他的话。
季之佑疯狂点头,“好啊!”
任泽不开心了,“你不是要跟我去吃吗?”
季之佑一手挽着任泽,一手挽着苟宏放往前走,“咱三个人一起吃啊,人多抢着吃,饭香。”
任泽:“……”
他们三个一走,邵嘉就对他们指指点点,“瞧见了没?那三个人,每个人都是交际花。”
“嗯……”怎么说呢?还真有点儿。
邵嘉似乎是打算一顿饭就让我把学校所有的特色全吃一遍儿,直到我撑的快要哭着求饶,说真的吃不下了他才算完。
吃完午饭后住宿生都要回宿舍睡午觉,我们几个都不是住宿的,吃完回来,又都在教室里重新遇见了。
我本来说的也是住校,可是总觉得自己矫情,学校里带个手机还查那么严,我想偷偷和邵嘉联系一次,都不知道得有多困难。
恰好盛晓博平时住家里,他爹觉得晓博都能住家里,我非去住校也不太好看,我爸好像也是说了我没住过学校的事儿,不知道到底给了伙食费,盛晓博他爹把家里之前不用的仓库那个屋重新装修了一下,买了新床。
正好等我们开学之后两个人可以搬进去。
我和盛晓博俩人,一人一大床,房间里宽敞还能学习,大家都很满意。
只要一人一个床,我就好多了。
邵嘉也很开心,说我如果不住校的话,晚上还了学还能一起走一段路,再浮夸一点儿,就是他能来找我学习。
我一听到学习两个字,顿时精神抖擞,浑身充满干劲。
并不。
一天结束的很快,这边老师的节奏又超快,比我之前上高一高二的时候简直就是快进了八倍,简直是就算不想学,也会莫名其妙的像被拽了头发一样,不得不和大家一起学。
而且大家都学,没有人在讲话,每个人都很认真,我又不是那种非得特立独行的人,大家学,我也学。
再之后的日子就比较鸡飞狗跳了,虽然学习紧张可大家都元气满满的样子。
除了每天像是被老师拿着小皮鞭赶着往前走硬着头皮学习,不学就没事干外,剩下的就是看任泽和苟宏放两个人各种怼。
真的,我严重怀疑苟宏放喜欢任泽。
任泽说这是我对他人格的侮辱,如果想友谊常在,就不要讲这种话,于是我再也没有说过。
可我看任泽对季之佑的兴趣也不小,只是有一天他和季之佑一起去上厕所,再回来后就神不守舍了。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你知道……季之佑很大吗?”
“……”额,“有点吧……听说,听说。”
听越阳秋说的。
任泽叹气,“老子生平十几年,第一次看人看走眼。”
“……”仿佛知道交际花交际失败的原因了。
再之后的日子里,我还假装要去走廊里站一站透透气,就是为了看隔壁班级里的卢元夏到底坐在哪里。
然后我发现卢元夏就在邵嘉前面,两个人是前后桌。
但是明显可以看到一排桌子里就邵嘉的桌子往后,他比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