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爵位?
最少也是个子爵吧,否则怎么能勾搭的那些女士不顾矜持地对待他。
祁鱼这么想着,打开了他的邀请函,出乎意料的是上面对他的称呼并不带什么爵位,只是标标准准地写了个欧米亚先生就完事了。
那么敷衍的吗?
祁鱼一头雾水,但不接又不是一回事,只能捏着那朵玫瑰花跟着走了进去。描绘着华丽图案的大门后面,一个充斥着奢华气息的舞会出现在他们眼前。
擦地锃亮的地面,两面都可以上去的旋转楼梯,宽敞的大厅,分布在大厅边缘的乐队,以及放置着各种食物的长桌。
衣着华丽的男女轻声交谈,轻柔悦耳的音乐声缓缓响起,不时有侍从端着盘子像是穿花蝴蝶一般从他们中间略过。
“卧槽,”祁鱼听见叶景轻声骂了一句,拽了拽自己的衣领,凑到唐瑜身边和他咬耳朵,“爸,我怎么觉得我们这群人进来就和丑小鸭进了天鹅群一样呢?早知道我提前在外面租套装备进来了,保证亮瞎他们的双眼!”
“你给我闭嘴,不许叫。”唐瑜瞪了他一眼,“你特么现在一开口我就觉得你是在占我便宜,穿啥玩意穿,就穿着这套还能撩妹,那才叫真的靠颜值取胜你知道吗?”
“知道啊,”叶景的笑容里藏着坏,“你看那边,那才叫万花丛里过啊!”
祁鱼黑着脸,感觉自己快要被脂粉味道给淹没了。
也不知道他这个身份到底是个什么人设,进来之后,上到二三十的年轻□□,下到十五六岁的稚嫩少女,看着他的眼神都热烈到几乎要啃了他一样。
一时间他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有一个身份,叫唐僧。
开场舞是要由公爵和他的女伴来跳的,现在场上虽然看着热闹,但实际上也只是预热而已。等开场舞后,他们才能真正一对一对地旋转进入舞池,其他人那边都很矜持,大家对上了也只是相识一笑,聊地更加热切了。
到祁鱼这就神奇地发展出了一个新业务,预约。
“欧米亚先生,这是您的新服装吗?看起来真有个性。”笑容甜甜的小姑娘凑过来,眨巴着漂亮的大眼睛一边瞎吹一边热情地邀请他,“好久没见到您了,等会儿能和您跳上一曲吗?”
状似不经意般,她侧身扬起了一个带着点骄傲的笑容。
“以前您夸过我舞技出众,这一次要不要再来检查一下?”
她这个角度挑的很好,从祁鱼这里看就是带着点小骄傲的纯真少女,从别人,特别是那些明显对祁鱼有点心思的人来说,看上去就分外可恶。
估摸着就是那种心里骂着小婊砸,恨不得上去撕了她的脸却还要装出笑眯眯的样子来。在她之后,还有不少get了她的方法,正准备依样画葫芦冲上来的女人。
祁鱼觉得有点慌。
因为他真的……不会跳舞啊。
这怎么给了个麻烦的身份,结果一点提示都不给的?
那么不要脸?
游戏呢?出来给个金手指啊!
游戏装死中,但也许是发现了他心中的慌乱,一道黑色的身影自楼上走下,带着碾压全场的气质,一步一步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他走到他面前,停步不语,漆黑的眸底闪着灼热的光彩。
祁鱼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正想伸手拽他一把,让他表现地正常一点。谢韶却已经忍耐不住地又上前一步,他一只手把祁鱼拉近怀里,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
热切的吻带着不容闪避的坚定落了下来。
祁鱼躲不开,也没想躲。
章节目录 全息虚拟
至上个副本最后几乎可以算是挑破了双方关系的举动后, 祁鱼设想过很多次他和谢韶的相遇,有互相装作素不相识, 有谢韶耍赖让他负责, 但完全没有料到会变成现在这样。.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俩凑在一起。谢韶拥着他,吻得狂野而热烈。
一群人,包括玩家和所有npc在内, 都被他们俩吓得目瞪口呆, 恨不得打自己俩耳刮子以示他们没有做梦。
叶景神情恍惚地看了他们几秒:“爸, 你快掐我一把,我怀疑我们是进了幻境, 有人想在暗地里搞事, 弄得我心神不守之后对我们下手!”
唐瑜没说话, 他对祁鱼他们俩的了解要比其他人深很多,在早就怀疑他们俩有一腿的前提下, 他只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就恢复了思考能力。
他咧嘴笑了笑,表情非常苦涩。
“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幻境,就应该是大型搞基撒狗粮现场, 你吃饱了吗?”
叶景:“……”
吃是吃到了,就是这个狗粮有点糙,有点咽不下去啊。
哪怕是对各种突发情况都拥有良好承受能力的玩家都一脸懵逼, 更何况是没见过大世面的npc们。
祁鱼倚靠在谢韶怀里,感觉自己被吻地晕晕乎乎的,一时不知道身在何方, 只感觉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
他其实心知肚明,在副本刚开始的时候,就在所有人面前做出这种玩家和npc头头搞在一起的时候非常不理智。
不仅容易被双方阵营集火,更容易招来游戏对他们俩的注视。
万一就和任务一样,搞个棒打鸳鸯,那他们俩怕是有点凉。
但是他还是没有拒绝谢韶,至于原因……就当他是被美色给冲昏了头脑吧。
祁鱼叹息一声,觉得自己非常有当纣王的潜力,完全经不起谢韶这个小妖精的诱惑。不过,他还是要挣扎一下,因为谢某人的手实在是有些不够规矩了。
他睁开眼睛,想伸手推开他但是在接触到他的眼睛时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停留在那人眼底的光,温柔缱绻,充满了思念和悲伤。
悲伤?
祁鱼楞了一下。
他为什么而悲伤?
带着疑问的模糊念头飞快地闪过他的脑海,祁鱼下意识地想追寻答案,但是当他再度看过去的时候,谢韶就把那一份不该出现的悲伤给全部遮掩掉。
只剩下毫不掩饰的独占欲和浓重的醋意。
“祁鱼,”谢韶啄吻了一下祁鱼的唇角,嗓音暗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