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在她们以前那个年代,这样露.骨的穿着定然要被卫道士批判不知检点。
但不知是对身材的自信,还是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尽情展示她的美,至秀硬.着头皮穿了出来,害羞之余,还想听到夸奖,她喜欢春承偶尔看着她痴迷的眼神。
会给她一种她就是她全部梦想,是她整个世界的慰.藉。
她坐在床沿指腹描摹她的眉眼,温柔娇软:“醒了就起来吧,装睡不累吗?”
女朋友太聪明了其实也不好。
春承心虚地眼皮掀开,明媚的晨光镀在少女身上,她喉咙下意识耸.动,咕咚一声,吞咽了口水。
女朋友太实在了也不好。至秀羞嗔地扶她坐起身,静静等着被称赞。
春承被她弄.得眼睛根本不知道往哪看:“你可不要告诉我,你要穿着这一身和我出门……”
“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她闭上眼,后悔把旗袍做得这般勾人了。然她又格外清楚,勾人的从来不是衣服,是穿衣服的人。
“还.胀吗?”
至秀被她问得一怔,一边羞恼,一边着急春承怎么还不夸她。
长身体的关键时期其实也是女孩子树立信心的时期,她被堵得不知怎么开口,暗恼春承说话太直白,却也为她不遮不掩的态度感到甜蜜。
以她和春承的关系,春承其实没什么不能问的。
她望着衣.衫.不.整的春大小姐,转身为她端了提前备好的蜂蜜水,水温不算高,想了想,往杯子续了些热水,一眼轻而易举地挑.弄着春承摇晃的心弦:“嗓子怎么哑了?”
嗓子怎么哑了你不明白吗?不仅嗓子哑了,心都要酥.了!
春承哼哼唧唧地不看她,小口慢饮,嘴里尝到了甘甜。
“你这样出门太招人了。我们是去赏景,不是……”不是去当‘景’的。
至秀懂她的意思,柔声反驳:“可我长得如此,以后还不准出去了吗?你要拘着我,让我做笼中雀鸟吗?”
“嘶!想什么呢?好了好了,我说错话了,说错话还不行嘛?你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我冤死了!”
“不准说死。”
“……”
除了这些,你怎么不夸我呢?少女幽怨地看她,春承福至心灵,把杯子递给她,至秀将杯子放回茶桌,人堪堪在床沿坐定,就被扯入温暖的怀抱:“很漂亮,我很喜欢。”
她单手环着女朋友腰肢,心潮.涌动,轻柔地含.弄.她红得滴血的耳垂,纵是再舌灿莲花,也抵不过她此番情.动带给至秀的震撼。
“穿着我做的小衣呢?”
“嗯……”
她呼吸急.促,找不回一丝力气,有种踩在云端失重的感觉,下沉,一直下沉,然后被人狠狠地捧在掌心,被怜惜,被占.有。
“真好看。”
至于哪里好看,至秀晕乎乎的脑子早已不堪运转,春承暂且放过她可怜小巧的耳垂,遗憾地舔.了.舔.唇瓣:“不早了,我得赶紧回西院了。”
所有的失神被她一句话巧妙拉回来,至秀握着她胸.前衣襟,欲言又止。
门在这时候被敲响。
三短一长。
春承伸手戳.了.戳她瘦腰:“桂娘来送衣裳了。”
“哦,那我…我去拿。”她羞赧地站起身,腿脚发.软哪还有力气去路?
“我……”
少女面若桃花,眼角微湿,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软声向那始作俑者求救:“我走不动…你去拿好不好?”
春承心里笑翻了天,却不敢表露出分毫:“好,那你歇着,我去拿。”
至秀瘫坐在床沿,其实也不是真得连几步路都走不了,春承逗她逗得太厉害,不用看都晓得她此刻是什么样子,怎么好意思去开门再被旁人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