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口酥.麻,不知怎的想起那日花海趴.在春承身上的场景。
要好的女孩子凑在一块儿当真什么都敢说,没一会周绾不顾王零拦阻和陈灯‘鬼鬼祟祟’聊起来,秋莞无奈听着耳旁那些‘荤.段子’,一日之内,好好地见识了好友顽皮拙劣的性子。
陈灯话音一转:“阿秀,春同学身子骨那么弱,你们……”
“嗯?”至秀佯作淡然地抬了眸,没听清她们问了什么。
周绾压着喉咙热.情地重复道:“就是你和春同学啊,春同学弱不禁风,你们……”
至秀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回过神来恼羞成怒:“绾绾,你怎么这么坏!”
她气得咬牙就走,听着后面女孩子清清浅浅的笑声,不自在地摸.了.摸.耳朵:她和春承……她和春承很规矩的好不好!哼,绾绾的心好脏!
心‘脏’了的某人死皮赖脸缠上来:“走那么快做什么?姐妹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看起来正正经经的世家小姐,皮起来要人命。至秀简直怕了她们:“再取笑我,等春承回来,就不怕我告诉她吗?”
周绾哼了哼:“怕,怕死了。有个只手遮天的未婚夫了不起啊!”
至秀挑眉:“就是了不起。”
一句话,堵得所有人没了言语,说不过就要动手,至秀哪给她们机会?提着裙摆撒腿就跑。
是夜,远在应城参加竞赛的春同学疲懒地伸了伸懒腰,根本不晓得柔柔弱弱的女朋友在京藤出了怎样的威风。
金丝眼镜被摘下,那双清澈的眸子映着世间璀璨迷人的光,她满意地拾起花费一个月打磨出的设计图纸,唇角微勾。
拿下这次全国竞赛的第一名,就能得到一千块钱的奖励,一千块对她而言不算多,但是用头脑和心血换回来的。应城作为时尚都城,用这笔钱,走的时候她可以给秀秀买个小礼物。
春承倒在大床,抱着枕头软绵绵地低声喊着女朋友的名字。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
一个鲤鱼打挺,她从大床翻身下来,戴上金丝眼镜,眉眼冷峻地收拾好着装:“来了。”
设计系江院长进门来针对明天的竞赛耐心嘱咐一番,送走江院长,不到三分钟,门再次被敲响。
“院长,我会努力……”话到嘴边春承惊讶地提了提眼镜:“温亭?”
打扮成熟的温家主脚踩红色高跟鞋,身姿挺.拔,上位者的气势越发浓郁。
在看到春承的那一刻,她眉目柔和下来,不似叱咤商场的温家之主,笑意温柔,一如昔日在京藤造诣不凡的温老师。
她扬了扬眉,打趣道:“春同学,不请我进去吗?”
春承一阵恍惚:“温老师……”
实际上,两人的师生关系从温亭请辞离开京藤的那天就彻底结束了。
然而春承不想让它结束,她不能给温亭一丝幻想,更不能伤了秀秀的心。
她腰杆直挺地立在那,如临大敌。
温亭不声不响地从陵京来到应城,入夜敲响了她的们,春承很难不乱想,她没法让开,然后有礼有节的把人请进来。
看破‘他’的意图,知道‘他’的防备,温亭轻笑:“春少爷,就这点胆子都没有吗?我又不是洪水猛兽,吃不了你。还是说,你要让我站在门口和你叙旧?”
旅馆入夜鱼龙混杂,春承板着脸看她,神情漠然,她微微侧开身,温亭同她擦肩而过,香水飘向鼻尖,说不出的蛊.惑吸引。
人进了房门,春承怔在那发了好一会的呆,这才关门,折身为她倒了杯茶。
“没有红酒吗?”
春承撤了茶水,取出酒具,颜色漂亮的红酒汇入透明的高脚杯,温亭坐在矮脚沙发好整以暇地摇晃酒杯,入夜而来,她穿着素色裙衫,上身搭着一件价值不菲的白色小西装,酒水入喉,为唇瓣浸染了一层艳丽浅光。
春承移开眼,料准了她的反应,温家主抬手褪.去西装外套,扔在一旁。
“你这是……”
温亭问‘他’:“好看吗?”
长裙柔软,如一朵洁白的花盈盈盛开,前胸镶嵌着一排细小的珍珠,灯光下,流光溢彩,衬得山峦起.伏,连绵跌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