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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骆寻风躺在衙门的房顶上,望着远处的流云山庄,轻叹了口气。
门口的两个衙役甚是不解。
“骆大人这是怎么了?都大半天了。”
“大人早上回来时脸色就不太好。”
“大人昨日不是去槐安县喝喜酒了么?难道遇上什么事了?”
“不会是大人喜酒喝出了滋味,也想成亲了吧?”
“这有什么可犯愁的,大人这般才貌,还怕讨不着媳妇......”
“也是......”
他们不知道,骆寻风昨日不仅喝了喜酒,还在回来的路上捡到了心上人,一时酒气上头,抱着人洞房了。
沈十五躲在流云山庄的柴房里哭。
昨日是他生辰。每年的生辰,他家庄主都会带他出去玩一天,给他买一碗长寿面。
庄主五年前中了毒,虽然保住了性命,却再也没能站起来。这毒现在都还隔三差五地发作,一发作起来庄主就腿疼,找了好多大夫都治不好。
昨晚他们回庄前,沈十五想去买炒栗子,谁知没走两步,突然被人一把掐住脖子拖了过去。
燕九飞掐着拼命蹬腿的沈十五,看着眼前坐在轮椅上的沈止玉,笑得狰狞,他说,“沈庄主,你要敢动一下,我就拧断他的脖子......”
燕九飞本是个采花贼,三个月前听闻方家姑娘温柔貌美,趁着夜色翻过方府屋顶就要去闯人闺房,正遇上沈止玉在方家做客,抬手一枚玉石就把他打了下来。
方家下人把他围住乱棍打了一顿,还要押他去官府,却在半路被他跑了。
他带着一身伤恨上了沈止玉。
此仇,不能不报。
他在流云山庄外蹲了好几天,今日终于等到了机会。
沈止玉冷眼看着他,忽然一拍扶手,短箭擦着燕九飞的脸划了过去。
“沈止玉!你......”他话还没说完,又有两三只短箭破风而来。他急忙躲闪,沈十五趁机踩了他一脚,又抓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啊!”燕九飞一声惨叫,反手一掌打晕了沈十五。
“嘶......他大爷的,这小孩也太狠了!”他搓了搓手臂,还没缓过劲来,一条软鞭就扫了过来,又狠又快,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这死残废原来这么厉害!燕九飞有些后悔了,一边躲一边想,要不还是赶紧跑吧……
这时,沈止玉腿上忽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疼得他脸色都白了。
燕九飞一看有机会,掏出药粉就撒了过去。
他本是想撒点迷药,把沈止玉弄晕后打一顿,谁知慌乱中掏错了药,撒成了合/欢散。
燕九飞:“......”
沈止玉趴在轮椅上,发白的脸色渐渐染上红晕,四肢发软,呼吸渐乱。
燕九飞看着他,被挠得心头痒痒的。他想,这残废还挺好看的......
他忽然改变主意了,打一顿算什么,这残废这么傲气,不如找几个人跟他玩玩?
他大爷的!他恨恨地想,要不是......爷就自己来了!
他压住沈止玉的双手,扛起人往城外跑去。
骆寻风骑着马,醉醺醺地往回走。
走着走着,忽然听见前方一阵呵斥声,“老实点!”
他仔细一看,一个人扛着另一个人,背上的人挣扎着,然后突然两人又一起摔倒了。
燕九飞没想到沈止玉竟然还有力气,冷不防被他一头撞在背上,猛地往前一扑,磕晕了。
骆寻风走过来看,一看吓了一跳。
“止玉?”他赶紧把人抱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沈止玉已经不清醒了,喘着气说不出话来。
骆寻风把人抱上马,带着他往城内方向走。
可走着走着,怀里的人不住地往他胸前蹭,还去咬他脖颈。
“止玉......你做什么?”骆寻风本来就醉了,被他闹得一时没坐稳,两人一起从马背上滚了下来。
沈止玉浑身烫得吓人,喘息越发急促。
他搂着骆寻风的脖子,不管不顾咬了上去。
骆寻风睁着眼睛,一脸震惊。
止......止玉......亲我了......
他怎么会亲我......
不可能......是梦吧......
对,是梦......又做梦了……
既然是梦,他想,那......多亲一会儿?
他扣着沈止玉的腰,一个翻身把人压住,唇齿交缠。
第2章
骆寻风一身酒气,又浓又烈,混着气息缭绕在沈止玉齿间,又在撕咬中缠绵入喉。
止玉的唇这么软,这么烫吗?骆寻风想,若不是梦就好了......
马还在路边哼哼哧哧,两人却已经缠着抱着滚入了林中。
骆寻风也不知道,怎么亲着亲着,两人的腰带就不见了,衣服也七散八落,半遮半掩。
今夜是十五,月光很亮,透过枝叶零零散散洒在地上。沈止玉脸色绯红,眼底映着月光,又含着水光,湿湿润润,胸膛在喘息间剧烈起伏。
骆寻风撑在沈止玉上方,指腹蹭着他的唇,轻声笑了---果真是我的臆想,止玉那么清冷的一个人,又怎会在人前露出这般模样?
骆寻风,你真是疯魔了......
沈止玉浑身越烧越烫,“好热......”他喃喃着去蹭身上的人,又啃又咬。
骆寻风酒气缭着血气,一阵阵往头上灌。他掐着沈止玉的腰身,俯身吻他的脖颈,胸膛,一路向下,去吻他的腰窝......
沈止玉腰间有道伤疤,是陈年旧伤愈合后留下的,不是很长,在白皙的腰间却尤为明显。
骆寻风轻吻着那道伤疤,忍不住想,止玉腰间有这样一道疤吗?这样深的伤口,他当初该有多疼......
林间静谧,有虫鸣吱吱作响,混着喘息,又或是齿间抑不住溢出的呻吟。沈止玉浑身泛着红,在迷乱中湿了眼角,又喘又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