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走回场地:“来了。”
然后接下来的时间,如果说刚才那几个球只是热身的话,许嘉辞现在才正式进入状态,他带着球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场上无人能挡,球从他手里不停地被投入篮筐,无论是三分线外的远射,还是弹跳力惊人的扣篮。
似乎存心要证明什么一般。
球场上一片叫好声,球场边站了不少来看打球的男生女生,就连隔壁的球场的人目光也被吸引过来。
又一次,许嘉辞一个跃起的扣篮,球被直接狠狠砸进篮筐。
半场结束了,对手都已经累得在零度的天气里出了汗。
许嘉辞落下地,往旁边球场看了看。
快上课了,他们已经开始穿衣服收拾起了东西。
沈清越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这边的情形,他刚才几次扣篮,沈清越都没往这边看。
万睿看了眼手机时间:“辞哥,还接着打吗?”
许嘉辞扫了扫大家热红的脸:“歇会儿吧。”
他坐在篮球场旁边台阶,手臂搭在膝盖上,沈清越一行人从眼前走过。
他们中有人认识许嘉辞,打招呼:“辞哥,回来了?”
许嘉辞嗤一声:“怎么,怕老子回来抢你风头?”
一行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沈清越一个人走在后面。
然后有什么东西从他衣服里掉了出来。
徐朝飞眼尖,等沈清越走远了,才跑过去捡了起来。
“这小子东西掉了自己都不知道。”徐朝飞看着手中的手表说,“嘿,捡到了就是老子的。”
这应该是他刚才打篮球时摘下来放在衣服里的。
许嘉辞伸出手:“我看看。”
徐朝飞把东西递给许嘉辞。
许嘉辞拿过来,在手里看了看,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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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安恬给自己接了杯热水,小口小口地喝着。
葛萱从外面,手里拎了个大袋子,安恬看到里面全是苹果。
下个星期是圣诞节。
葛萱看到安恬的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袋子,忙把一口袋苹果抱住:“别看哦,下个星期才能给你的。我专门去外面商场超市买的,现在五块钱一斤,下个星期就是五块钱一个了。”
安恬笑了一下:“好。”
上课了,晚自习时间,同学们都在安静地写着作业。
忽然,“砰”地一声,教室后门被谁暴力地踢开,然后吱呀吱呀地发出痛苦的呻.吟,似乎不知道还能经得起几次这样的摧残。
全班人都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到许嘉辞正走进来,面色阴沉。
看到是许嘉辞,于是众人又转过身,接着该干什么干什么。
安恬继续写作业。
今晚要收数学作业,又过了一会儿,安恬看了眼时间,开始挨个收。
收到最后,她抱着一叠作业本来到教室后排,因为许嘉辞之前没来,所以她没有向许嘉辞要作业本,把手伸到旁边徐朝飞桌上点了点:“快交吧。”
徐朝飞在作业本上补了两笔,后来发现还有好几大页根本补不完,索性把笔一扔,自我放弃式地把自己脏兮兮的作业本递给安恬。
安恬收齐了作业本,吸了一口气,刻意忽略许嘉辞一直盯在她手腕上的眼神,转身出了教室。
老师们都下班了,安恬把作业本放在数学老师办公桌上,一出办公室,突然发现门口立着一个人影。
安恬立马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许嘉辞什么时候站在外面的。
她隐隐觉得预感不太好。
果不其然,下一秒,许嘉辞就拽住她。
或许是有了上一次的经历,安恬在他拉住她手腕时另一只手立马攀住了办公室门框。
“你放开我!”她不敢闹太大,低声喊。
许嘉辞瞄了一眼她紧紧抓住门框的手。
然后直接松开她手腕,搂住她腰,一蹲一起,安恬头晕目眩中发现自己已经跑到了许嘉辞肩膀上,少年清瘦的肩胛骨抵着她的腹部。
安恬有轻微的恐高,这样的姿势又极没有安全感,她晕眩中看着忽然变低的地面,拼命地捶许嘉辞后背:“你放我下来,我害怕,你放我下来!”
许嘉辞似乎并不在意她的挣扎,安恬被他扛在肩上一路走,发现他好像又要去学校那个闹鬼的“禁地”。
她挣扎的忽地激烈起来,像一条脱了水的鱼:“你放我下来!我不要去那里!我不要去那里呜呜呜……”
因为喝进了不少冷风,她咳嗽了两声。
许嘉辞脚步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换了方向,去了学校操场。
旗台下面,许嘉辞把安恬放到地上。
安恬脚一沾地,转身就跑。
许嘉辞也早就料到她会跑,从背后抓住她衣服。
安恬脖子被勒了一下,又咳了两声。
许嘉辞倒不是拉不住想要逃跑的她,但是却也没有既能拉住拼命想要逃跑的她又不弄疼人的方法,最后只能又用出那个办法:“再跑一步,在这里操.你。”
安恬一直挣扎的动作倏地僵下来。
她僵硬着抬头,旗杆上那面鲜红的国旗正被风吹的猎猎作响。
许嘉辞抓起安恬手腕,把袖子往上拨了拨,露出她腕上的那块手表。
他眼神幽沉。
安恬看到那块手表后也顿了一下,随即拧动手腕:“放开。”
许嘉辞手却握得更紧。
安恬:“许嘉辞你放开啊!”
许嘉辞眼睛凝向安恬:“谁给你买的。”
安恬突然沉默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跟许嘉辞说这是沈清越送的。
于是别过眼去,说:“我自己买的。”
“自己买的?”许嘉辞笑了一下,然后对着她的侧脸,“用一千块手机的人会给自己买四千块的手表?”
安恬听后惊得张嘴。
她目光缓缓移到自己左手手腕的手表上。
四……四千块?
这只是一块电子表而已啊。
由于上面还没有logo,她还一直以为是没有牌子的便宜杂牌,几十块一百块的样子。
许嘉辞看到安恬惊讶的脸。
他接着问:“很惊讶吗?难道不是情侣款吗?沈清越还给你买了什么,嗯?”
安恬已经懵了,摇着头:“没有,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现在感觉手腕上表像是块极沉重的烙铁,让那块的皮肤都开始作痛。
许嘉辞放下安恬的手腕。
安恬呆愣着往后退了两步,然后飞快地把手上的表摘了下来:“我,我还给他。”
许嘉辞哼了一声。
他还记得她跟沈清越两人头靠在一起说题的场景,而每当面对他,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
许嘉辞胸口升起一把无名火,跟上前,抓住安恬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