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5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阿辞姑娘 本章:分卷阅读85

    但是许多人玩了以后却说,这个游戏玩到后面就不会再有咳嗽声响起了,因为没有人会走到空角落——玩到后面,屋子里会多一个“人”。

    就是陪你玩游戏的鬼。

    关了灯的屋子里,你无法看清朋友的脸庞,更无法辨认拍你肩膀的是人是鬼,又或者……你拍到的肩膀究竟是人的,还是鬼的。

    “这个游戏在宿舍里就玩,反正我宿舍也挺宽敞的,我和右右昨天就玩过了,我真见了鬼。”赵昱笑着,微微偏头望着三个室友,“你敢玩吗?”

    理智告诉杜伍一、齐岱和郁羌垣,这只是赵昱的激将法,他不该上当,是他转念一想,赵昱玩笔仙时吓过他,他何不趁此机会也吓一吓赵昱呢?

    他三人对视一眼,最后点头齐声应道:“玩!”

    “我做第一人,杜伍一做最后一个人,你第二,郁羌垣第三。”齐岱安排了站位顺序,因为他知道这个游戏如果要吓人,那只由第一个人和第个人来实行。

    比如说第一个人拍了第二个人的肩膀后,他又退回原位站着,或者最后一个人走到了空角落他却不咳嗽——只要有两个以上的人配合,就吓得人鸡飞狗跳,有些密室逃脱就是靠这样的玩法来吓人的。

    赵昱点头:“我都以,你决定了就关灯吧。”

    于是519宿舍的灯就这样被关上了。

    他开始这场角游戏。

    宿舍的窗帘被拉上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光芒,整间暗得奇,让人甚至分不清方位,只靠摸着宿舍的床沿辨认方向。

    黑暗之中,大家只听到有人行走时衣物摩挲发的轻微“沙沙”声,这声音很轻,甚至像是ASMR一般听着还有些舒服。

    与之相反的,就是他赤脚走在地垫上有些沉重的脚步声了。

    第一轮第二轮第三轮……都没现任何问题,在第轮开始时,最后一个的杜伍一去拍齐岱的肩膀时,听到齐岱说:“等会你走到没人角落别咳嗽。”

    这是要吓唬赵昱了。

    “好。”杜伍一低声答应了。

    杜伍一停留在原地,等到肩膀被人拍了一后他就开始往前走,按照游戏规则,他走到

    一个角落时要摸索一会,看看周有没有人,摸不到人后才要咳嗽。

    本来杜伍一再往前走他是摸不到人的,因为他是最后一个,前三轮也是这样,他都是咳嗽的那个人。

    然而前三轮都空荡荡的角落,这一回却站着一个人。

    杜伍一摸索时还碰到他的手臂——僵、硬、冷,这是杜伍一的感觉。

    但杜伍一感觉己的身体要比这人更僵更硬更冷。

    本来他和齐岱是打算吓吓赵昱的,结果玩到现在,杜伍一感觉被吓到的人是己,他不明白,为什这个角落会站着一个人,这个位置应该是空的才对,难道……这个游戏里,真的现了第五人在陪他玩游戏?

    不,不!

    杜伍一竭力否认,要验证屋子里有没有第五人也很简单,叫叫大家的名字就以了。

    于是杜伍一清了清嗓子,声挨个叫着室友的名字。

    结果赵昱、郁羌垣、齐岱,所有人都给了他回应,但没有一个人的声音,是从现在他身边站着的这个人嘴里发的。

    第70章

    519宿舍里寂静如死。

    在这样的近乎无声的环境中, 杜伍一够清楚的听到己如鼓如擂的心跳声,够听到己逐渐粗重急促的喘息,够听到他开喊人时, 每一个室友在黑暗中给予他的回应。

    他就是听不到有关目前身边这人的一点声音——呼吸、心跳、体温, 这些在活人身上该有的特征,在这个人身上全然寻不见。

    “咕咚——”

    杜伍一重重咽了一唾沫, 他惊恐的睁大眼睛,想在昏暗的屋子里看清这人的五官线条和面容轮廓, 然而他的眼睛就如被一双冰冷的手给蒙住了般,他越是想要看清,视线却反而越发模糊,只剩黢黢的黑色,唯有双手触碰到的感觉才是真实存在的。

    为什会这样黑呢?

    就好像站在他身前的那个人俯身朝他逼近,直直挨着他的面容与他对视,所以除了这人黑色的身躯以外,他什都看不见。

    郁羌垣听着杜伍一依次叫了他的名字,之后却不再说话,不免觉得奇怪,问他:“杜伍一, 你叫我名字干什?”

    “

    咳咳咳……”

    他前面站着的那个人却因为杜伍一没有拍他的肩膀而一直留在原地, 杜伍一正犹豫着要不要讲实话,却听见一声低哑的咳嗽声不知从哪里传来,好像有哪个角落已经空了来,随后屋内又响起了行走时衣物发的“沙沙”摩挲声。

    织物互相蹭过的声音逐渐朝杜伍一靠近,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 有个人正从他背后遵循着“游戏规则”走来, 要来拍他的肩膀。

    光是这样想着, 杜伍一都觉得他的后颈被人呼了一气,那气息阴凉森寒,是一种仿佛沁入骨髓的悚寒,如那第三人已经站到了他的身后,正挨着他在缓缓吐息。

    前后都是无法触碰的诡异存在,杜伍一终于忍不住了,提议结束这个游戏:“我不玩了,开灯吧。”

    即便他努力想要维持平静,但大家还是从他颤抖的声音里听了恐惧的情绪。

    “不玩了吗?”齐岱问他。

    杜伍一拔高声音,坚定道:“不玩了。”

    郁羌垣也说:“不玩了吧,我想去拉屎了。”

    “你好恶心啊,文明点说要是解手不行吗?行,那我就不玩了,我数一、二、三,大家一起默念‘结束游戏’吧。”齐岱啧声笑了两句,继而开始倒数——

    和其他招鬼游戏一样,角游戏也有结束游戏时要做的事,那就是所有人在心中共默念一遍“结束游戏”就以开灯了,和笔仙啊、碟仙这类游戏中必须要念声把“仙”送走的规矩相比,感觉要简单一些。

    “一、二、三——”

    齐岱结束倒计时后,就在黑暗中摸着床沿着走到墙边,想要摁亮开关,然而开关被他“咔哒咔哒”的来回摁开数遍,灯也没有如往常那样亮起。

    “咦,灯怎不亮了啊?”齐岱奇怪道。

    “我有台灯。”而杜伍一也接受不了再站在原地等待光明的被动,样摸索到己的桌子那,从抽屉里拿了许久不用的充电台灯。

    当眼睛重新接触到光明的那一瞬,杜伍一第一反应是数人。

    ——看宿舍里到底有几个人。

    好在他仅仅是扫了一眼,也飞速认宿舍内就个人,和他刚开始玩游戏时是一样的,他刚刚站在那个

    位置也没有多一个人,只是床尾的位置挂着几件厚大衣,他刚刚估计就是摸到了这几件厚大衣,才误以为那里多了一个人。

    不过真相是否真是如此,杜伍一不敢去细想,也不愿深想。

    他只是摆着手松了气,缓解己那被人掐住脖颈般快要窒息的紧张感:“不玩了,不玩了,刚才真是吓到我了,我还以为我宿舍真的多了一个人呢。”

    他说完后,郁羌垣和齐岱也在你一句我一句吐槽着这个游戏没意思,齐岱靠墙而站还在和开关对峙,不明白宿舍的灯为什不亮,他猜测是灯坏了,因为电费他前几天才刚刚交过,不没电。

    就在这时,赵昱却诡异地笑了起来,说了一句叫所有人都觉得浑身汗毛倒竖,毛骨悚然的话:“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开始玩之前我不就说了吗?这个游戏就是用来见鬼的啊。而且刚刚你也发现了吧?咱宿舍,多了一个人。”

    “有个屁,大家都有眼睛啊,宿舍里就个人,哪里多了一个?”齐岱想吓赵昱结果因为杜伍一害怕提早结束游戏没吓成,就想着放过赵昱算了,谁知赵昱现在又抢占了先机,反过来吓唬他,便骂道,“你这人玩笔仙的时候就吓过我一次,谁知道刚刚是不是你又在故意搞鬼吓人。”

    宿舍内现在没灯,仅靠一盏快要没电的小台灯照明。

    这点灯光太过微弱,又是而上的将光芒冷冷的投射在人脸上,将所有人的面容都勾勒成不于常光的狰狞怪异模样,握着这样一盏灯的杜伍一甚至感觉就连己或许也是上好了殓妆的尸体,浑然不似活人。

    而赵昱明明是在笑,但他的眼睛却是圆睁的,只有唇角僵硬地勾起,盯着众人阴恻恻道:“笔仙是我,但刚刚真不是我。”

    他的回答乍一听挺正常,但是细究之后却很难让人不多想。

    仿佛赵昱在承认:他就是笔仙,而刚刚黑暗里多的其他人,不是他,是另外新现的……鬼。

    “你就继续吓吧,我是不会害怕的,我手机呢?”齐岱也不知是真的不觉得恐惧,还是色厉内荏,总之他确实没再看赵昱,而是转身去找手机了。

    他大概是想拿手机在群里问问宿管或是其他学他那是不是也停电了。

    杜伍一刚刚是正面接触了多来那位“神秘玩家”的人,听着赵昱的不知是玩笑还是旁的什的诡谲话语,身体颤得越发厉害,紧紧攥着小台灯也开始翻找己的手机。

    他个人的手机刚刚因为要玩角游戏都放到了抽屉里,这是为了防止游戏过程中有人因为害怕直接摁亮手机,破坏游戏氛围。

    不过杜伍一翻手机的途中,却从桌子里翻到了另外一张纸。

    请笔仙用的纸都是一次性的,因为用的红笔无法擦去,所以每次请仙都要换一张重新写了字的信纸,那天他被宿管阿姨收走的是刚写了字,还没落上红笔笔迹的新纸。

    现在被杜伍一捏在手里的纸张上面画满了红色笔迹,明显是已经用过的纸,且杜伍一还记得纸中央那个被完美圆圈圈起的“是”字——这是那天他和赵昱玩笔仙时写有字用来请仙的纸。

    当时他几人还被这个完美到近乎诡异的圆吓得心中发寒,现在再次看见,杜伍一也仍然觉得万分怕,是当他看到字的左角,被另外一个完美无缺的圆圈圈起来的字眼时,他却差点尖叫声。

    郁羌垣刚把己的手机拿来,就感觉己的手臂被人戳了一,他没有转身,只是侧过头朝来人看,发现是脸色苍白难看的杜伍一。

    他睁大眼睛,声线因为惊恐而带着明显的颤音:“郁羌垣,你还记不记得,我那天和赵昱玩笔仙时,都在纸上写了什字吗?”

    郁羌垣愣了一,不明白杜伍一为什忽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仔细想了告诉杜伍一:“记得,我写了十个数字,还有‘是’和‘否’两个字,这张是我两个人写的啊。”

    “对,我写了十个表示程度的词语,齐岱和赵昱都没有写字。”杜伍一点点头,他的身体在不停地发抖,似乎连抬起手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做得无比艰难。

    郁羌垣看着他颤巍巍举起那张明明轻如鸿毛,在他手上却仿佛重逾千斤的纸张,指着右角一个字眼说:“那这个字……是谁写的?”

    郁羌垣顺着杜伍一的手指望去,看清那个字眼后痛苦也骤然缩细,成为针尖大小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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