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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阿辞姑娘 本章:分卷阅读148

    果真是他。

    听到男人如此爽快的承认,顾绒有些意外。

    还有“秦鹤”这个名字,乍一听有些陌生,但仔细想想,应该就是他昨晚见过的“冥王”的名字。

    男人说完见沈秋戟面无表情站在原地,丝毫不为所动,他看了几秒后忽地勾唇笑起,语气中满满皆是恶意:“其实你的小男朋友五岁时,不换骨也不会死,只是会病成一个日日要人看护照顾的傻子,但我偏偏给他换了骨,你知道为什吗?”

    沈秋戟恍然大悟,却答非所问:“这事你连我师傅也瞒着,难怪他生气了。”

    谢映雪的声音从祠堂外传来:“步九照,你日好像话很多?”

    男人听见青年唤他,暗暗咬了咬后槽牙,眸光晦暗,阴鸷深沉地瞪着沈秋戟,终究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顾绒和沈秋戟留在后面,没立马追上去。

    虽说在背后说人坏话不好,说的还是沈秋戟长辈,顾绒还是憋不住,小声和沈秋戟道:“我怎感觉……你七婶好像不是个好人?”

    “他本来就不是。”沈秋戟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给你换骨就是他故意的,而且他应该是怕七叔阻拦,所以连我七叔也一块瞒着,以至于我当时问我七叔冥骨是什,他都全然不知。”

    “但你七婶为什这样做呢?”顾绒有些不明白。

    不过刚问完他就想起,昨晚沈秋戟和他说过,冥王曾经阻止过他七叔和七婶在一起,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导致七婶和冥王结了仇怨。

    是上一辈的仇恨,怎牵扯到他这里来了,己小时候也根本和沈秋戟没什关系吧?

    “他看清所有人身上的因果,所以他一定早就知道,我命中注定会喜欢的那个人是谁。给你换骨或许是为了膈应冥王,但最大的——”沈秋戟顿了顿话音,“还是因为他看我不顺眼,纯粹想看我两个在一次次撞邪事件中饱受磨难,却又无法死去,结束这种轮回。”

    顾绒闻言,不禁打了个冷颤。

    沈秋戟的话叫人不寒而栗,尤其是当他回忆起死亡轮回刚开始的几次时的绝望与痛苦。

    沈秋戟看了顾绒的害怕,抱了他的肩安慰道:“我在这里只住一晚,明天

    就走。”

    顾绒点点头,他望着这栋华贵精致的宅子,忽地想起沈秋戟和他说过,这些荣华富贵,全是他用“命”换取的。

    那一刻,顾绒觉得明月崖冬日的寒风,或许都没有这栋宅子来得阴冷。

    不论白天都说了什话,午大家还是坐在一起共吃了顿晚饭。

    而且饭桌上唯一笑不来的人就是七婶步九照,因为谢映雪一直盯着顾绒在笑,末了还送了顾绒一个他亲手编织的红线手链,说是以辟邪。

    “效果应该比阿戟给你画的那些等符好很多,如果没效果了你再和阿戟来家里坐坐,我重新给你编。”谢映雪还拆了沈秋戟的台,并且低头俯身给顾绒道歉,“家门不幸,让你受了很多苦,抱歉。”

    最后这声道歉,大概是替步九照说的。

    步九照看到谢映雪对顾绒低头道歉脸都绿了,顾绒余光瞥见他的脸色,只感觉他一秒就要气得生吃活人,但叫顾绒愕然的是,步九照深深吸气几回,也闭眼和他说了句“抱歉”。

    等到了晚上七点时,谢映雪和步九照就都不见了,顾绒知道他应该是又回画里去了。

    顾绒和沈秋戟回房后,顾绒他望着己手腕上多的红线手链,思忖许久后和沈秋戟说:“我觉得或许你七婶,坏的也没那彻底。”

    “就因为他和你道了句歉吗?”沈秋戟挑眉,丝毫不赞顾绒说的话,“他说谎如喝水,从来没有半点真心。”

    “不是。”顾绒摇摇头说,“冥王他当时问我的话是:想不想结束这些从小就经历的怪事,但实际上,这些怪事是我在成年后才开始遇到的。”

    在十八岁成年改名之前,他从来没有碰到过任何怪事,身体也向来健康,极生病。

    虽然不说步九照全然无错,但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如果他不换骨,就会因为丢魂变成一个傻子,将选择权交给顾绒。

    顾绒还是觉得,或许换骨也未必是件坏事。

    正如他遇到的所有鬼怪中,有好也有坏,他若不换骨,就无法看见这些世间百态,不会认识金童玉女,或许也考不上大学,交不到俞金海邰一诚那些好友。

    鱼和熊掌不兼得嘛。

    第10

    7章 正文完结 · “”

    三月中旬, 寒假结束,顾绒和沈秋戟返回了覃城大学,开始大一学期的学习生涯。

    这个学期刚开始, 他就觉得学校里了些人——当然这是因为大的学长学姐大多都开始实习了,不怎回学校,所以才会给了众人这样的感觉。

    只要不是因为灵异事件而变“”, 顾绒都很安心。

    托了冥王和七叔的福, 顾绒又是戴指环又是戴红线手链,一个寒假安安稳稳,即便沈秋戟因为要回家过年两人异地了一周, 顾绒也像是冥王所说的那样, 再也没有遇到过任何邪门事。

    而沈秋戟踏进覃城大学后说的第一句话, 就是感慨:“学校请人做了法事啊。”

    何止是做了法事,学校领导把通往校后坟山的路都给封了起来, 明心楼则被推平了, 学校在那里弄了个人工浅池,水深只到人膝盖的那种, 并且用石栏给围了起来, 石栏上还挂着两个泳圈, 池里面养了些锦鲤,池畔也种了不辟邪的桃树, 看来学校真是怕极了学生再在这里什事。

    男女生宿舍就更别说了,两边的宿舍大门上都贴了一对门神,宿管阿姨都说是因为过新年应应节气,但事实到底是否如此,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比如沈秋戟和顾绒拎着行李走到宿舍大门那,瞧见这对门神, 沈秋戟就笑了笑,和顾绒说:“这对门神颇有神性,绝对是学校请了大师所画。”

    顾绒他班的班长车舸看见这幅画,观摩许久后则赞叹不已,处打听这是哪位老师的手绘之作,他想要学习一。

    至于俞金海和邰一诚他俩见了,就赶紧也去买了一副钟馗门神画像贴在己宿舍门上,嘴上说着也是要应节气,戏做了全套他还连对联也一块买了贴上。

    顾绒觉着好笑,见了他忍不住问:“俞金海,你这次回家,去寺庙里上香了吗?”

    “当然上了。”俞金海拍着胸膛说,“还去上了不止一次,搞得我妈以为我想家,才大一就给我安排相亲了。”

    沈秋戟闻言挑眉,不怀好意道:“家了你住寺庙,就不会再碰到那些事了,也挺安全的啊。”

    俞金海听了先是震惊,几秒后却

    垂眸,若有所思道:“好像有道理。”

    “你别误人子弟。”顾绒赶紧用手肘拐了沈秋戟,低声骂他,“你怎好的不学学坏的?跟你七婶一样了。”

    沈秋戟笑着说:“那倒也还没到他那样的程度。”

    他怕顾绒再训他,就赶紧提着行李钻进宿舍,宿舍里李铭学和梁已经到了,李铭学正在铺床,梁床早就铺好了,因此在桌前一边打游戏一边吃乐炸鸡。

    顾绒也是要给己换新床单,沈秋戟却两手空闲——他已经已经明目张胆地不睡己床了,为了防止李铭学和梁感慨他俩情侣狗不做人,沈秋戟主动把己床铺贡献了来,让大家放空置的杂物,比如行李箱什的。

    李铭学梁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果然没话说,还希望沈秋戟和顾绒最好毕业之前都别分手。

    正这般想着,李铭学就注意到顾绒左手的食指上多了一枚古朴的银色戒指,顾绒不玩摇滚,他的穿衣风格也不是朋克系,排除这两种原因后,一般男生是不会在手上戴戒指的。

    再加上顾绒如在和沈秋戟谈恋爱,李铭学就意识的问他:“你这次过年回家,已经见了家长订婚了?还是结婚了?”

    “家长是见了,但是没订婚也没结婚啊。”沈秋戟如实道。

    李铭学又好奇:“那二绒手上的戒指,是你的定情信物吗?”

    “定情信物”让沈秋戟脸色发绿,他觉得如果他的头发会变色,那现在也一定是绿的,所以他语气幽幽道:“也不是,那个戒指是别人送给他的。”

    李铭学本来还想接着问是男人还是女人送的,是嘴唇张了张终究没问——他觉得这二者不管是谁,问题都很大。

    当然最大的问题是沈秋戟居然容许顾绒带着别人送的戒指!

    真是邪门了。

    旁边本来在吃乐炸鸡听见他两人的对话,过了会悄咪咪走到沈秋戟的身边,目光灼灼,像是发现了兴趣爱好相的挚友一般,压低声音掩藏兴奋的问他:“沈老大,看不,原来你也是牛头人战士啊?”

    “什战士?”沈秋戟纳闷。

    虽然至没有一个属于己的智手机,但沈秋戟觉得己依旧是网上冲浪的先进选

    手,是为什他听不懂梁的话呢?

    “别装了。”梁朝沈秋戟挤眉弄眼的,用“我已经看透你了”的目光盯着他,“我和你一样,不用害羞的。”

    沈秋戟:“……”

    梁在说什,他听不懂,还有牛头人战士到底是什玩意?

    沈秋戟总觉得这不是一个好词,想着等会一定要拿手机查查看,却因为刚开学好多事情要忙,就把这件事给忘了,从此再次错失一个证明己清白的机会。

    而开学小半个月后,就到了清明节,学校又要开始放假。

    这小半个月和寒假一样,顾绒过的异常舒服,他觉得这才是正常的男大学生日常,又因为清明节假期短,整个419宿舍的人都没回家,所以顾绒好心情的请客,每天都带大家去吃火锅烤肉什的。

    三天假期来,顾绒没点变化,沈秋戟却长了两斤肉,好在他搞健身,这两斤肉使得手感更好了些许,反而“造福”了顾绒。以至于顾绒尝了鲜就难以经受住“诱惑”,偏偏沈秋戟还总爱挑他晒衣服的时候开始穿个背心锻炼身体,致使顾绒每次洗完衣服晒上半个小时都不一定晒得完。

    这天他两人又在外面“晒”衣服,晒着晒着梁忽然把脑袋探到阳台,询问两人:“你有没有听到一阵什声音?好像是有人在唱戏。”

    顾绒刚刚就忙着看沈秋戟了,哪有心思听别的声音?

    梁的突然现把他吓了一跳,还以为己看男人被抓包了,一边赶忙低头佯装己真的有在认真晒衣服,一边随胡诌道:“听到了,是谁在唱啊?”

    是说完后顾绒一凝神,还真发现附近有道绵长尖细的戏腔歌声。

    沈秋戟也停锻炼的动作问:“是音乐系的男生在吊嗓吗?”

    “不吧。”梁说,“他一般都是去音乐教室里唱的,就在宿舍吊嗓多扰民啊,就算唱也是会关了门窗小声唱,不然会被人揍的。”

    “那这是谁在唱?”沈秋戟闻言也聚精会神开始细听,“好像是从隔壁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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