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她的手,用不容拒绝的力量将那枚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房间里爆发出欢呼尖叫声,一大堆飘带和花瓣从头顶撒下来,不知道哪个白痴开了香槟乱喷,冰凉的樱桃味气泡酒都浇到了林知梁的头上。
梁岂别将戒指戴在她的手上,用力攥了她的手一下,那枚硕大的钻石膈的她手指生疼,接着他从地上直起膝盖。
起身的同时顺势将林知梁打横抱住,以强悍的力量将她一同抱起,在漫天气球和花雨下转了个圈。
他这生猛的一转身,几乎刹不住车似的顺着惯性将林知梁抛出去,给她吓得瞬间都花容失色了,又被他一对铁钳似的手箍回来,箍得肋骨和大腿侧生疼。
这还不算完,男人就跟有劲儿没处使似的,松开她的腿弯将她放在地上,圈着她的后背将她遏制在怀中。
另一手将她被气泡酒沾湿的头发朝脑后捋,露出她干净光洁的面孔,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
林知梁在他怀里就跟一只无力反抗的宠物猫似的,被摆弄得几乎脑袋发晕,对这个吻干脆不花费力气拒绝了。
刘斌在一旁发出了激动到变性的尖叫声:“吸干他!”
张凡铭:“你俩抓紧享受吧,我们下去喝酒了,一边喝一边给你俩喊加油!”
眼瞧着这俩人渐入佳境,屋里的人全都识相的从门边溜了出去,给他们俩腾地方,还不忘把门带上,转眼间,刚才热闹的房顶快炸开的房里又恢复到安安静静。
梁岂别的吻热烈的让人无法招架,趁着他朝后暂退,林知梁抓紧时间从他身上跳了下来。
用手对着发烫的脸猛扇风,好一会儿才长长的出了口气,“你要吓死我……”接着又在房间里四下张望了一圈,“没人了?”
梁岂别点了下头,“嗯,都撤了。”
林知梁抬起了自己的手,垂着浓密的睫毛,看着手指上的钻戒,很喜欢似的看了好久。
梁岂别轻轻嗤笑了一声,“好看吗?没白花我那么多钱。”
林知梁实诚的点了点头,眉眼弯弯的,毫不吝啬的赞美,“好看啊。”
然后她把那戒指从无名指上退了下来,用手指捏着,连那戒圈都一起细细打量着。
梁岂别说:“行了,已经是你的了,回去再……”
话还没说完,忽然被林知梁拉起了手,往他手心里填了一个东西,男人轻松惬意的脸色瞬间凝固了。
他展开手心,看着被她塞回来的那枚戒指,声音瞬间寒到底,“这是什么意思?”
看着他阴沉到让人心生畏惧的脸,林知梁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就知道巨龙一定会发飙的,脸上依然带笑,非常轻微,却不可撼动的摇了下头,“这个我不能要。”
其实刚才梁岂别拿出这枚戒指的时候,林知梁就没打算接受,可忽然蹦出了一大堆人来,林知梁不可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拒绝他,怎么也要留最后这点面子,不然那场面简直没法看,这么多人都无法自处了。
要是见识了他求婚被拒的场景,连刘斌估计都得躲三个月不敢见他。
她心里也清楚,答应了人家再拒绝,让人空欢喜一场,心里的落差该有多大。可她没办法,再怎么样林知梁都不可能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
最糟糕的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来承受炮火了。
梁岂别的声音冷得快要结冰,一层坚硬的冰下面却包含着满腔怒火,他一字一句的重复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林知梁看得出他压抑之下的暴怒,只能尽力缓和,她缓缓朝下压了两下手心,看着他的眼睛,真诚的说:“我不是不要,只是想先把它还给你……以后你再送给我好吗?”
梁岂别看着她,没说话。
林知梁继续说:“对你来说,送人一枚钻戒太容易了,哪怕是八位数的,你也不需要努力工作,攒很久,甚至借钱才能筹到,所以我看不出你是不是真心的,我……是觉得你跟我求婚太快了,你都还没好好了解我,我有很多缺点的,万一我答应了你,以后你又想退货了呢?”
她挠了下头发,笑笑,“我胆子小,不敢陪你闪婚的。”
可男人并没有被她哄住,他依旧面无表情,只说:“没有以后,现在我再问你一次,要不要,不要就扔了。”
林知梁叹了口气。
轻轻的吐出了三个字:“我不要。”
随着她的话音应声而落,梁岂别抬手把钻戒扔了出去,那小东西银光一闪,被掷到了墙角,随即狠狠的弹到了墙面上,接着便隐没在满地气球和纱帐中,不见了。
林知梁要的当然不是这枚钻戒,她要一颗价值连城的石头有什么意义。
当初她跟梁岂别说想和一个能奔着结婚去的人在一起,所以他就干脆跑来跟她求婚了。
他把“能奔着结婚去的人”直接曲解为一个简简单单的动词“结婚”。
那是因为他吝啬给她真正想要的东西,陪伴、理解、彼此互相唯一,和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