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细细观察着,然后一言不发地耐心替沈杳戴上。
那是一个半锁的环,从刚打好的穿孔上穿过,冰凉当中又带着细密的疼。
沈杳不敢乱动,他的小腹紧紧地绷着,徐意白没有屏住呼吸,温热的呼吸也跟着扑撒在了他的胸前,难耐的疼又带着说不出来的痒意。
他的手在半空中乱晃,最后一下子抓在了徐意白的头发上,像是为了泄愤一样,用力地往外扯着,一点也不收着力。
“很漂亮。”
徐意白仔细地观察着只是抬手轻轻地扯了一下,刚打完的伤口还未愈合就被拉扯了一下,沈杳本能地仰起半个身子,跟着力道的方向走。
徐意白的手威胁似地放在上面,沉黑的眼眸却转过去,盯紧着沈杳问道:
“沈杳,还出轨吗?”
“出啊……”
“为什么不出轨?”
沈杳的身体轻微地打着颤,他低头盯着自己胸口,他很少成这个口舌之快。
在话音刚落下的时候,环再次又被人用力地扯了下,痛意绵延不绝,这次沈杳直接软倒在了徐意白的怀里。
他疼得眼泪簌簌落下,伴在暧昧的喘息和急促的呼吸当中,沈杳笑着道:
“这多好啊,我跟别的alpha上床的时候,就戴着我丈夫给我的东西。脱下衣服他们看到这个环,我就先骗他们这是我自己自己打的,问他们喜不喜欢。”
“他们会说我什么?可能会骂我骚,觉得我打这种东西就只是为了讨好勾引alpha。”
“但alpha的身体都很诚实,他们肯定会喜欢听这发出的脆响,到时候也肯定会扯着它。”
“够了!”徐意白的手臂青筋越来越凸起,沈杳三言两语不切实际的假象就让他有点失控,他用力地扯着环,却因为担心伤口发炎,也不敢太用力,最后还是不痛不痒,“闭上你的嘴!”
他平静的面貌变得有点狰狞,伸手就去捂沈杳的唇,让他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唔……”
沈杳又发出声痛哼,他躲过徐意白的手,呸了几声之后,继续毫不动摇地往下说道:
“扯的时候我会有点疼,但应该也挺刺激。这时候我就告诉他们,这是我丈夫送给我的。”
“他们会很生气,如果是真心喜欢我,也可能会嫉妒得发狂,然后会更凶吧?那我应该会连哭都哭不出来,然后在床上喊他们老公。”
“这不是更加有偷情的背德刺激感吗?”
沈杳额前冒着汗,却轻唤着徐意白,笑着问道:
“对吧,老公?”
他这样亲昵地喊道,嘴角却是恶意的笑。
第94章 “我们复合吗?”
“沈杳!够了!”
徐意白伸手用力地捂住了沈杳的唇,不再让他继续说这些难听的话。他的小臂绷紧到青筋都暴起,像是要把他活生生地闷死。
直到沈杳的手指无力地攀上他的右臂,留下求生的深深爪痕。徐意白蓦地一松手,然后把沈杳整个人都翻了过去。
沈杳的脸都被按在了绵软的枕头上,因为缺氧嗡嗡作响的耳边他听到了徐意白沉郁的声音,咬牙切齿地像是要把牙齿嚼碎咽下去。
他一只手按在沈杳的腰上,另一只手紧按在他的后颈上,手指蹭过敏感的腺体,身下单薄的脊背颤抖得愈加厉害,呼吸忽沉忽轻,像是散落到地上的珍珠。
“你没这个机会和别的alpha上床,更加不会有男人能看到你戴着的ru环。”
徐意白按照沈杳说的一样,他搂着跪在床上的沈杳,伸手却去拽他身前刚戴上的银环。
沈杳为那些故意激怒徐意白说出来的话付出来了代价,他咬着的唇发出道闷哼,齿痕深深地印在唇上。这种疼不会让人嚎叫,却又让人难以忍耐。
他不受控制地想要跟着力道的方向走,腰往下放着,形成条漂亮的曲线,想要去贴近床单。
徐意白却不会由他的愿,始终都强迫着他挺着身体。
“……疼。”沈杳最后还是忍不住地开始求饶,他无助地去抓徐意白的手,连生理性的眼泪都快要流下来,“徐意白……我疼……”
“这是我亲手戴上去的,只有我可以碰。谁要是敢碰,谁要是敢扯,我就把谁的手剁下来。”
徐意白却依旧没有心软,他像是听不到沈杳的痛哼,还是用力地扯着那个环,一边警告道:“你要是敢脱衣服给别的alpha看,要是再敢出轨,你这辈子都别想下这个床。”
“知道了吗,沈杳?”
眼泪簌簌地滚落下来,掉落在枕头上。沈杳胡乱地点着头答应,连应下来了什么都不清楚。
他不会骂沈杳,更不能打沈杳。
所以徐意白只能选择在床上驯化沈杳,让他听话一点,
沈杳已经越爬越往前,离床板只有一寸距离。下一秒,脑袋就重重地磕了下,又被人拖着小腿拽回来。
徐意白的眉眼已经完全失去平日的温柔,面部线条反倒显得锋利无比。他的汗珠从下巴线条上滑落,滴落在沈杳的颈窝上。
他伸手在沈杳脑袋上刚磕过的地方揉着。同时,他低头在沈杳的耳边命令道:
“你已经被我终生标记过了,你只能是我的omega。”
“以后只有我能碰你。”
“也只有我能标记你,知道吗?”
沈杳呜咽着被身后的alpha捏紧了下巴,他不自觉地张着唇,唾液从嘴角滴落,掉在了徐意白的手指上。
“回答我,沈杳。”
他颤抖地再一次胡乱地点头应下。
徐意白用虎口卡着沈杳的下巴,用力地往上一抬,然后露出犬牙咬了上去。
在被alpha用力咬紧腺体的那一刻,沈杳嘴角的唾液流得越来越多。
腺体疼得像是快要被咬穿,沈杳浑浑噩噩的大脑在刹那间了有了一秒的清醒。他摸到了自己被迫失去的记忆,想到了第一件事情。
他是一个无法被人终生标记的omega。
终生标记这个枷锁永远都束缚不了他。
omega在标记之后无力地软倒,昏睡时的大腿还不停起着痉挛,一看就是被人欺负狠了。
徐意白低头看了眼自己泛着水光的手指。他抬起手,伸出舌头慢慢地舔去了上面残留着的唾液,带着甜腻的杏香味道。
*
第二天, 面色再次恢复平静的徐意白把沈杳抱在了怀里,帮助他上药。
上药应该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在徐意白的注视以及触碰之下,又好像变得不太正常。
徐意白先伸手把银环摘了下来,上面已经染上了沈杳温热的体温,而沈杳自己胸前那一块不可避免地红肿起来,樱花像是变成了艳丽的玫瑰。
他挤出药膏抹上去的时候,沈杳就因为细微的疼痛轻轻颤抖起身体。但药膏还需要涂抹,徐意白像是把握不住自己手指上的力气,沈杳的脑袋挨在他肩上,鼻息滚烫又紊乱。
有时候发出吃痛的声音,有时候又只是几声短促你的闷哼。
奶白冰凉的药膏在胸前一点点化开,却让那一块皮肤变得更加红。
“这段时间就先别穿衣服了,会影响伤口。”
徐意白的语气自然,表现得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就好像他的谎言都没有被戳穿一样,他找到了一个无比合适的借口,“那这段时间也干脆先别出去,就在家里好好休息。”
他伸手帮沈杳理了理黏在脸颊上的头发,刚把药膏放在桌边,房门就被敲响。女佣站在门后,轻声提醒他顾云韵在楼下等他,有事情找他。
徐意白皱起眉,却还是跟着下了楼。
“嘭!”
徐意白刚走出楼梯口,就忽然听到了楼上房间里猛然传来的一声重响,像是什么东西重重坠倒在地下的声音。
他猛地转过身,毫不犹豫地拔腿就往楼上跑。徐意白连开门都来不及,径直一脚就踹开了房门。
进门第一眼,徐意白就看到了沈杳瘫倒在地上。
他身侧的床头柜被撞得偏移了开,在地板上拉出道漆黑的痕迹。沈杳疼得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苍白的手指捂着腺体的位置,鲜红的血液从他的指缝间滴落了下来。
无论是omega还是alpha,腺体都是他们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哪怕是一道小小的伤口,都能疼得让人直不起身。
“沈杳!”
徐意白连多想的时间都没有,他一个踏步跑上去,先把沈杳抱到了床上。他的手指颤抖地替沈杳捂着伤口,滚烫的鲜血往手上滴落一滴,他的心脏就往下坠落一寸。
他猛地扭过头转向门外,面容变得无比狰狞,吼着道:
“医生!让医生过来!”
等待的两分钟时间内像是陷落在黑暗当中,他不知道沈杳这次是故意还是无意。但每一次,只要他为了留住沈杳做出点什么极端行为,沈杳都会伤害自己。
他好像就在用这样的方式报复他。
私人医生提着医药箱以最快的时间赶到,他第一时间先是给沈杳打了枚止痛。检查完沈杳腺体上的伤才松了口气。上面伤地不厉害,只是磕出来了道小伤口,但他还是拿出最严密的态度替沈杳上完药,然后包扎完了这个伤口。
“没有什么大碍。”
他刚不可避免地看到了omega腺体上的牙印,医生真没想到徐意白看起来温温柔柔,标记起omega时竟然就像是只狼。
留在上面的牙印咬得一个比一个深,斑驳地叠加在一起。
医生委婉地提醒道:“在他的伤口愈合之前,你千万不要标记他,会造成二次伤害,到时候腺体可能会被损坏。”
医生走了之后,止痛药也开始生效,沈杳终于缓过劲来。他的唇色还是有点白,伸手就先拽住了徐意白的袖子,直起身的时候盖在身上的薄被从肩膀上滑落,他目光盯着衣架上挂着的衣服,开口道:
“……外套。”
徐意白迟钝地回过神来,他瞬间就猜出来了前因后果。
他不让沈杳穿衣,沈杳想要披件外套,所以他想下床拿那件外套披上,但可能是因为腿软,所以不小心摔倒了。
而旁边正好是床头柜,他的腺体撞在了尖角上面。
徐意白慢慢地走过去,他拿起那件外套,静默地帮忙披到了沈杳身上。
他没问沈杳是不是故意的,只是问沈杳:
“还疼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