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怎么那团气息突然就怂了，”李沐遥敲敲手指，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道：“原来是大师的佛珠起了作用。”
李沐遥很高兴，找到原因，那剩下的古怪气息自己是不是也可以炼化了？
然而接下来了空的话却给她泼了盆凉水：“不可！”
了空的声音少有的严肃起来，“既然说到这里，那老衲也不多做隐瞒！”
原本他以为依对方的能力，应该对自己的离魂之症是有所查觉的。可是对方竟然大胆到吞噬古曼魂，这才让他意识到不对。
“你可知你体内魂魄不稳？”了空的声音又快又急，生怕自己说慢了对方就胆大妄为地把剩下的古曼魂一并吞了。
“古曼魂即便被炼化，它的残魂也会一直存在寄生在宿主体内，伺机而动。”了空说得口干，抓起茶杯灌了口水又继续：“所以，这对魂魄不稳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挥之不去的噩梦！”
李沐遥一惊，她于魂魄一道并不精通，是以从来没发现自己竟然还魂魄不稳。
想了想，她将那个困惑已久的问题问了出来：“大师，你们的灵力是什么颜色？”
了空一怔，回道：“白色，有些特殊灵根会有冰蓝色，火红色，但大多还是白色。”
李沐遥皱眉内视，形容道：“那可有介于白色跟黑色之间的灰色？”
过了几天，她体内灵力颜色越发驳杂。之前没注意，此时经了空提醒才发现，还真像是有外来物寄生的样子。
因为偶尔一点灵力，闪耀的还是那种柔和乳白的颜色。
了空心里一紧，觉得此事有些不寻常——
即便有古曼魂催化，按理说，一个人的魂魄也不会分化得如此之快。
再联想对方清楚自己以及身边人的命运走向。
原本他以为对方是类似那种觉梦者，苏醒了自己前世的记忆。
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他沉吟一会儿，想到一个可能。
不过此时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他决定还是亲自来京市走一趟好了。
没从电话里得到老和尚的答案，这让李沐遥心里微微不安。
想到对方两天后就会过来，她索性决定自己这两天暂停修炼。
不过好在刚刚电话里她跟对方确认了，对方会把自己制素点的原材料带一点过来。
好歹有个好消息，这让她心里稍微开心了些。
她不爱吃甜食，先前从青龙寺带回来的素点她连看都没看就直接转手给了父母。
是以等她发现素点里面竟然含有明神花气息的时候，那两盒点心已经只剩下点残渣。
打电话问了云，他也不知道这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只说点心是师兄了空做出来的。
而且她电话过来的时候，他还吓一跳，以为这点心有问题。
就在李沐遥决定暂停修炼静等了空过来的时候，齐远也已经坐上姚芷来接他的车子。
“齐总，这是您走之前吩咐的要查秦曼嘉的资料。”
姚芷知道自家老板的性格，也不多废话，直接指了指她特意放在后座上的一个文件夹：“她最近跟西市一个号码联系比较频繁，那个号码的机主信息，以及相关的信息也在里面。”
说到这里，她顿了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维扬那边说，李小姐最近也请在查这个号码。”
齐远点头表示知道了，他能通过秦曼嘉查到对方，别人自然也能。
只不过，那号码主人身在西市——
想起那里的青龙寺以及神叨叨的了空，这到底是巧合还是暗藏着某种玄机？
想了想，他将了空的号码发到姚芷手机上：“这人是青龙寺的和尚了空，叫人查查。”
姚芷应了，小心地自后视镜里窥视老板的神色：“您怎么突然想起查和尚了？”
难道想转行？
齐远并没有注意到下属的小心思，用力掐掐眉心，不放心地补充道：“让叶维扬亲自去查吧，这人有些古怪。”
姚芷一怔。
叶维扬是维扬事务所的老总，退伍兵出身，身手很好，近些年已经不怎么出山。
“若是要请他的话，”姚芷有些为难，“可能要老板你给他说一声。”
自家老板跟对方是同学，想来会好说话一些。
齐远一怔，这才想起来他这个老同学已经不是当年了。
他挥手比了个‘OK’的姿势。
姚芷便专心开车不再说话。
车内安静下来。
点开叶维扬的微信，齐远也不多废话，直接把了空的号码转发过去：“这个人叫了空，青龙寺住持的师兄，查一下。”
对方回得很快。
叶维扬：“你都知道对方是谁了，还查个锤子啊！【白眼】”
齐远：“我想要更深层的东西。”
叶维扬：“……老规矩，一分价钱一分货，你想要什么货？”
齐远：“尽你所能。”
言下之意就是要揭对方的老底了。
叶维扬一愣，想起上次好友要起别人底。还是大半年前，一个性格火爆的小姑娘，不过多年来的职业素养让他忍住了好奇没有多问。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齐远本以为叶维扬会至少要几天时间才会给自己答复。
哪想刚到办公室坐定，对方的电话就来了。
“我发现了个有趣的事情。”叶维扬的声音带着常年抽烟喝酒的沙哑，“你知道这个了空准备来京市吗？”
齐远一怔，长长的眉毛拢起：他要来京市？跟自己先前找他有什么关系？
叶维扬的声音还在继续：“你知道他过来找谁吗？”
齐远没有接话，心想，难道找自己？
转念他马上又自我否定了——如果他要来找自己，就会跟着自己一起来京市。
叶维扬虽然爱卖关子，却也是相当明白分寸二字的，稍稍钓下别人胃口见好就收——
“据说他要来找上次你让我查的那个小辣椒哦！”
他对李沐遥的认知还停留在对方去席佩青生日宴上大闹那一幕，是以对她的称呼是小辣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