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又严肃的样子吓一跳，两人除了工作，私交其实也还算不错。只是对方从来没有这样恭恭敬敬地喊自己“萧哥”过，这让他不由七上八下起来。
“你说。”
沈萧将翘着的腿放下来，换了个正式点的坐姿。
“小卜卜是你的孩子吗？”
问这句话时，齐远紧紧盯着沈萧，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的表情变化。
沈萧一愣。
齐远一松，确定道：“不是对吗？那他的父亲到底是谁？”
沈萧要哭了。
他可是说好会帮遥遥保密的，可是这一下他连话都没说，对方就确认了可咋整？
“我，我不知道啊。”沈萧索性破罐子破摔，左右除了自己不是卜卜爸爸这件事以外，他也不知道更多。
齐远不信，仔细看了看沈萧的面色，确认了对方没有撒谎。
好吧，他的问题又回到了最初——小卜卜到底是不是自己的？
可是这话他也不好拿来问沈萧，要让他去问李沐遥，他又暂时没那胆子。
“你为什么突然想起来问小卜卜父亲的问题？”沈萧突然反应过来一事，面色狐疑地盯着他：“你不会是想追遥遥吧？”
自己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你现在才意识到！
齐远：……
如此迟钝，萧哥你能追到老婆可真是个奇迹！
从沈萧家出来，齐远始终还是没搞清楚为什么李沐遥突然不喜欢自己了。
就在这时，他手机突然响了。
却是叶维扬发信息过来问他：“回京市了？有事面谈。”
齐远：“OK，时间地点？”
叶维扬：“事务所，随时。”
齐远原地发了会儿呆，突然问他：“你说，如果一个姑娘原本很喜欢你，突然有一天不理你了是怎么回事？”
叶维扬：……
又过了会儿。
叶维扬：“那肯定是你哪里表现得令人不满意了。”
他这句话原本没什么。
但不知怎么的，齐远就是想起来那一夜。
齐远：……
齐远的脸瞬间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到！
终于在十点之前赶出来了！原地狂笑一分钟先！
晚安啦各位，啾咪！
第57章 057
叶维扬斜眼觑着好友，总觉得他今天的脸色有些黑。
“嗯……老齐啊, ”叶维扬给对方倒了杯茶, 笑得一脸心虚：“我应该没有欠你钱不还吧？”
齐远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他揉揉眉心, 脸色恢复了一惯的冷淡：“你把我叫过来是有什么事？”
自沈萧那里出来他就马不停蹄地又赶到了维扬事务所, 连家都没回。
一说起正事, 叶维扬也收了脸上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起身自加密的文件柜里翻出一个文件袋来，递给好友：“好好看看。”
齐远伸手接过袋子。
袋子很轻, 打开，里面也只有薄薄的一张纸，上面字也不很多, 几乎是不到五分钟就被齐远看完了。
他的脸色有些愕然。
“你是说？”
叶维扬伸出手指“嘘”了一声：“不要说出来，我也是查到这里才觉得事情很不对劲，你若不回来，我原本打算去海市找你的。”
齐远再次揉揉眉心, 突地想起上次佛珠自燃的事情。原本他对那些怪力乱神之语嗤之以鼻, 现在却是突然心慌起来——了空那和尚到底瞒了他多少事情？
他下意识地避开了李沐遥, 尽管佛珠自燃的时候对方就在场。
“所以，对这个特别处，”齐远敲敲手指, 问叶维扬, “你查到了多少？”
叶维扬摇头，指向齐远手里的A4纸：“就这些了，我也查不到更多。不过, 你家席老爷子在这里面的身份似乎不一般，你可以去找找老爷子。”
齐远一愣，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总是拄着拐杖的老人来。
“外公？”
叶维扬点头：“据说那个部门行事很机密，老爷子能告诉你多少我就不敢保证了！不过肯定比现在我能查到的多，尤其周丰言跟那个人，你最好跟老爷子提提。”
齐远沉默了。
周氏也不算是老牌的贵族，他们发家也是近几十年的事。原本齐远以为是对方眼光好，最初几次大的投资都是一本万利甚至万万利的绝妙投资，但现在看来，事实远不止这样。
他伸手将那张纸叠起来，塞入公文包里：“行，我知道了。秦曼嘉那边，还是麻烦你盯紧一点。”
现在既然知道对方有可能会用非正常的手段，齐远更加不敢放松了。
出门上车，他就给了空挂了个电话。
老和尚似乎在忙，连打了好几个都没接。
最后一次还占线。
齐远只得作罢，想了想，掉头开车往外公家而去。
*
了空摁掉齐远的来电，抬手敲响了李沐遥家的门。
李沐遥惊讶极了，看着站在门外的了空：“大师？您怎么突然来了。”
了空的神色很憔悴，像是连续熬了几天几夜一样。
“阿弥陀佛，”了空低低宣了个佛号，“可否进去说话？”
李沐遥忙将人让进了屋内。
看着屋子里李子敬夫妻还有小卜卜都在，了空的长眉微不可见地一皱。
李沐遥注意到了，对了空使了个眼色：“我们的健身室已经按大师的要求建好了，要不我们去楼上的健身室看看？”
了空颌首。
于是李沐遥跟李爸爸招呼一声：“爸爸，我带大师上楼看看家里的装修有没有要改动的，您先帮忙烧壶茶。”
李爸爸不疑有他，点头任她们上楼。
健身室的隔音做得很好，只要将门一反锁，外面绝对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李沐遥将门锁好，这才向了空一摊手：“大师，这下可以说了。”
了空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意，开口时却忍不住捂嘴咳嗽了两声。
摊开手，掌心里赫然是星星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