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
“好,我知道了。”
在他打电话的时候,会场后排有两个人并没去前面凑热闹,一个是在洗手间打电话的女大学生,另一个是穿着天价礼服的女士。
女生看着大屏幕上打出的画面,非常不屑地嗤笑一声:“原来是他啊,叫什么,沈鹿?说的那么邪乎,什么天才画家,我看水平也就那样嘛。”
礼服女士正捧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发消
息,边发边说:“他跟季闻钟走得很近啊,上次在西餐厅我就看见他们一桌吃饭,今天又同时出现在这里。”
“季闻钟?”女生诧异道,“就是那个网上直呼‘帅惨了’的海归总裁吗?还说再过几年他就是炙手可热的钻石王老五什么的?”
“嗯,是他。”
“不是吧小姨,你该不会看上他了?”
“不行吗?”
女生发出一声“噫”:“人家明显名草有主了好不,对象还是那个挺讨厌的沈鹿,你就别跟人家接触了吧,怪硌应的。”
“你懂什么,两个男人怎么能在一起呢,他们成不了的。”女人笑了起来,“你不是讨厌那个沈鹿吗,那我让他痛失所爱,不是正替你报了仇?”
“呃……”女生有些一言难尽,“这不算吧,他失不失所爱跟我也没关系,他上次把我的画骂的一无是处,要报复,当然也应该让他一无是处才对。”
女人把手机抵在唇边:“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所以小姨你到底看上季闻钟哪点?”女生不解道,“你也不缺男人,长得帅的一大把,虽然这个季闻钟也挺帅的,可不是那么容易拿下吧?”
“就是因为不容易拿下才有挑战性啊,那些上赶着巴结我的小白脸有什么意思,玩两天就腻了。”
女人不知道在想什么,意味不明地一勾嘴角:“上次他敢在西餐厅里公然怼我,这次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甩开,这个季闻钟……我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
--
主席台前挤满了人,沈鹿想下都下不来,季闻钟也不在,他只好向主持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主持人朝他挤了下眼,低声道:“您体谅一下,这是季总的意思,我也不好说不,这次交流会,季总还赞助了不少钱。”
沈鹿一愣:“季总?”
季闻钟?
不对,应该不是季闻钟,季闻钟可没给交流会赞助钱,应该是季乾。
所以这是伯父大人给他的考验?
沈鹿哭笑不得,心说难怪季闻钟没太大反应,他应该早猜出来了吧。
他正想到这里,忽然感觉胳膊被人碰了碰,回头发现是一位留着长发的中年男性,对方指了指桌子上的两幅油画:“冒味地问一句
,这两幅画……都是您画的吗?”
沈鹿一愣,对这个问题十分不解:“当然,为什么会这么问?”
“这两幅画,虽然看上去笔触非常接近,风格却截然相反。”长发男人说,“左边这一幅似乎是你常用的风格,所描绘的景物非常生动有朝气,像初升的太阳和刚刚抽芽的嫩草一样。”
“而右边这一幅,却是死气沉沉的——我不是说画的不好,恰恰相反,因为画的太好了,这种死气仿佛能透过画面传递给每一个看到它的人,不管是死寂的湖水,还是枯瘦的枝桠,都表达出这样的情绪。”
“尤其是这只大雁,是整幅画的点睛之笔——乍一看上去,它游动时拨动水面,似乎让整个画面都‘活’了起来,可再仔细观察,这样天寒地冻的冬天,这只落单的孤雁独自在即将结冰的水面上游动,明明是鲜活的,却好像下一刻就会死去,画面非但没能因此‘活’起来,反而变得更加孤独与绝望。”
他说着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沈鹿:“如果说这幅画是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画的,我一点也不意外,只能赞叹他画功精湛,可……年仅十八岁的你,真的能有这样的人生感悟吗?”
“如果没有足够的阅历却硬要画,那只能是‘为赋新词强说愁’,可这幅画没有丝毫违和感,我实在不太相信这样一幅画是出自一位少年之笔,所以我才想问,这幅画……真的是你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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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 60 章
沈鹿:“……”
他本来是不想把这幅画拿出来的, 但主办方跟他说,最好拿几幅风格差异大的画作, 这样更能展现出他的画功, 什么风格都能驾驭, 容易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所以他才选了两幅风格截然相反的作品。
沈鹿垂着眼, 好一会儿才重新抬头看向对方:“抱歉,有些事情属于个人**,我不能解释,不过我可以肯定地说, 这两幅画都是我画的。”
“这样吗……”长发男人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不好意思,是我刚才唐突了, 不是想质疑你,只是真的很惊讶,你这个年纪就能画出这样的作品, 那我们这些中年人只能自愧不如——您的画功有目共睹, 这两幅画都无可挑剔, 我刚才太激动了, 希望您不要介意,非常对不起。”
“没什么,”沈鹿冲他微笑了一下, “能得到您的肯定,我很荣幸。”
作品一摆出来,现场质疑的声音立刻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断的赞美:
“十八岁……中国画西洋画都到了炉火纯青的水平,这除了天才还能说什么?”
“所谓名师出高徒,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吧,而且听说Hayden从来不收徒的啊,这算是……破格吗?他虽然人在国内,却没人知道他的行踪,居然能拜Hayden为师,太强了吧。”
“嗐,这样的天才谁不想收,莫简文那老东西真是白捡了个便宜,天上掉馅饼砸到他头上。”
“哈哈,您和莫老师是朋友吗?”
“可不,好多年前他神神秘秘地跟我说他收了个好徒弟,还不肯说徒弟是谁,我要是早知道,非得好好敲他一敲。”
这些夸奖传进沈鹿耳朵里,让他实在有点脸上发烧,他非常想找个借口赶紧遁了,可他努力张望,却怎么也找不到季闻钟的影子。
这个家伙,居然扔下他跑了?
由于无法脱身,沈鹿被迫陪着这些狂热的艺术家和艺术爱好者们聊了很久,一直到口干舌燥,忽然发现身边围着的人已经少了不少。
他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居然已经快中午了。
主持人凑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