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早见过他了,对他很满意,他可喜欢跟我妈一起跳广场舞,也很喜欢这边的饮食。”
“那你以后还回来吗?”方念问她。
“回来啊,肯定回来,”杨佳宁抓着方念的手,“舍不得你们这帮朋友,等我在国外站稳脚跟,欢迎你们来做客。”
“行,我等着你征服世界。”
杨佳宁哈哈大笑,“好,等着我一桶全球。”
午餐的氛围愉悦而又轻松,那是温馨之外的另一种心情。
有家,有朋友。
世界这么大,她们并不是孤零零的那个,有爱也有牵挂。
吃过饭杨佳宁把方念送到了停车场,此后山长水远,别看交通这么发达,真正想见一面,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事拦在中间。
“结婚一定要告诉我啊,我就是坐火箭我也要赶回来。”
方念打开后备箱,“你不如坐宇宙飞船更快点,肯定不会放过你的钱包。”
“来压榨我吧,早给你准备好了。”
“你不如现在给我。”
杨佳宁捂紧荷包,“不行,我还等着吃利息呢,万一你先有宝宝呢,我作为孩子的干妈,这点可不够。”
“你就贫吧你,”方念从后备箱里拎出几个大盒子,“这都是品牌商给的,我用不了,太多了。”
杨佳宁低头一看,全都是大牌新品,“真的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我仇富了。”
“你家麦克年薪七位数,你愁什么,快回去好好上学好好听课,别到时候毕不了业。”
杨佳宁提着袋子歪头笑了,“怕啥,混不下去不还有你呢。”
刚要上车从不远处冲过来了一个人,拦在了车前,她撑着车前盖跑的有些气喘吁吁,“是方念啊,念念你回来了,我都好久没见你了,你吃饭了吗我请你吃饭吧。”
方念跟杨佳宁对视了一眼,人,真的是经不起念叨。
想见的见不着,不想见的却无处不在。
方念落下半扇车窗,笑着问她,“有事吗?”
舒蕾说:“我在电视台工作,昨天新闻发布会上还见到你男朋友了,跟他聊了几句,他知道咱俩是同学”。
方念打断了她的话,有些迷茫,“你说我男朋友,谁啊?”
舒蕾站直了腰身,语气颇有些自豪,“宗越啊,新和的总裁。”
方念嘴角微弯,“我没有男朋友。”
“咦,他不是经常来学校找你,你被他甩了?”舒蕾有些半信半疑,宗越的私生活一直是媒体的爆点,可惜都没拍到有价值的东西。
她们得到的信息也是半真半假,有的允许放出去,有的直接被掐了。
要是能得到第一手的资料,绝对能让她在娱乐新闻界立有一足之地。
方念戴上墨镜,“你可能认错人了,你说的那是我同学,再见。”
舒蕾还想再问,被杨佳宁一把给拽住,“都说了只是同学,你还想干吗,碰瓷啊。”
后视镜里面的两个身影越变越小,四周的红花绿树也纷纷掠过。
路过减速带的时候,方念下意识地偏头,窗外的那株桃花早已凋零,只剩下绿绿的枝叶还在肆意生长。
再见了,我的大学。
☆、一生(7)
晚上迟意请客在南澳吃农家乐大排档, 里面的风味特色菜很有名, 据说还上过美食节目。
宗越带着方念到的时候太阳还没落山, 四周蕉林环绕野草蓬勃, 农田一块儿接一块儿,池塘里的水也明晃晃的。
迟意穿着拖鞋带着大檐帽在池塘边钓鱼,钓了还不少, 一看这鱼就是饿了好几天。
宗越嫌弃地踢了一脚他的小马扎,“这就是你请客的地儿?”
还纯天然、无公害,带给你超七星的自然享受。
迟意翘着马扎没坐稳,差点一头栽到池塘里,“卧槽,我的鱼。”
“你儿子,这么紧张?”宗越颇为嘲讽。
“你,”迟意刚想怼他几句,瞥见方念站在一旁,又把话给收了回来,“爱吃不吃, 不吃滚蛋,念念等会儿想吃什么随便点,这里的叫花鸡特别出名, 你尝尝跟你们哪里有什么不同。”
宗越嗤笑,“叫花鸡,你是叫花子?”
迟意忍无可忍,扔了钓鱼竿朝他扑来, “哥今天非把你按到池塘里洗洗脑子,我请念念吃饭,你跟来干啥,我可没请你。”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沙子路旁边都是泥,迟意是无所顾忌,宗少爷碍着面子,没在这跟他纠缠,拉着方念闪身躲过。
迟意一击没得手,冲着方念喊,“念念,你好好管管他,你看他这个嚣张样。”
方念笑了,“管不了。”
宗越搂着她亲了一口,“不用管,我都听你的。”
牙酸,一口玻璃糖。
几个人沿着小路往回走,农庄内部意外地建的有些别致,红木顶的长廊别有风情,木栏杆外是原生植物林,院内种着有机蔬菜和瓜果,还有各种鲜花。
一盆盆九月菊典雅别致,园外是山林溪流,落日的余晖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宁静而又美好。
包厢里四五个人,见到他们进来纷纷打声招呼。
徐凯说:“让迟二请个客,比登天还难,迟二,你怎么越活越抠门。”
迟意在水池边洗手,闻言骂了句,“你倒是登天啊,吃个饭还堵不上你的嘴,整天逼逼叨逼逼叨,有完没完。”
徐凯问旁边的人,朝迟意的背影努了努嘴,“他咋了,大姨夫来了还是更年期。”
那人笑了句,“估计被他老婆阉了。”
徐凯耸肩笑了,“阉了好,反正他老婆怀孕了,要那玩意儿也没用。”
迟意结婚了,新娘仍是程原乐,尽管再不情不愿,终归收敛了点,也不敢在外面胡搞,据说程原乐修过人体解剖。
方念见过程原乐几面,一头短发,个子很高人很瘦,走路步伐很快,看着就英姿飒爽。
迟意洗完手从卫生间出来,闻言双手抱着徐凯的头使劲儿一扭,“老子今晚先阉了你,来,给我扒了他的裤子。”
两个人扭打在一块儿,徐凯拼命挣扎,踢的桌子都有些晃荡。
宗越拿起一个精致的打火机在桌面上轻轻扣了几下,“还不上菜?”
徐凯趁机偷袭了迟意一把,“松手,没看有女士在吗,闹什么闹。”
迟意不情不愿地松了手,对着他做了个一枪爆头的手势,“晚上再收拾你。”
徐凯往方念这边看了眼,欲言又止,“吃饭吃饭,先吃饱再说。”
农家乐的菜式果然很农家,什么鸡鸭鱼鹅野菜瓜果,有道河鱼很新鲜,方念忍不住多尝了几口,又夹了块儿给宗越。
坐在对面的迟意看的直摇头,“我说小越越你做个人行吗,吃个饭还要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