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句句不离付彦之,就好像赵培刚只是无关紧要的陪衬,付彦之才是苏阮今日要见的正主一样!
难道……是她?
在苏阮怀疑苏贵妃做了什么的同时,付彦之终于熬到石舫中只剩他和宋敞两人,可以追问他:“到底是谁告诉你,徐国夫人要在这里见人的?”
“邵公公的侄子。”宋敞自己已经琢磨过一遍这事,“你说会不会,是清凉殿故意把这事透给我们的?”
“他怎么跟你说的?”付彦之先问细节。
那日宋敞早早出了官署,就约着几个常一起喝酒的同僚,往平康坊去,“我们刚进坊门,没走几步就看见邵伦站在街边等人,大伙难免和他打个招呼,他拉住我问那家新开的、有胡姬的酒肆,我跟他说了几句,顺口问他等谁。”
现在想想,人家真是铺垫好了的,“他说等代国夫人府里那位郎君,还和我感叹说,谁突然富贵了,可真没处预料去。接着就神秘兮兮地跟我说,徐国夫人不知怎么看中赵培刚,要约在千秋观相看。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付彦之哼一声:“你定是只想着来告诉我,看我作何反应了吧?”
“……”宋敞讪讪,“我是觉着,你应该也想知道。”
付彦之掀起眼皮,斜了好友一眼,宋敞见他没生气,就大着胆子说:“既然你这么在意她,为何上次没谈成?你不是说,鸿胪卿不是那等趋炎附势之人么?”
“趋炎附势?他自己就炙手可热,用得着吗?”
“你别打岔。”宋敞神色认真,“这里只你我二人,我认真说,若苏家真的不上林氏那艘贼船,也没有别的意思,那你没道理拒绝这门婚事啊!”
“我何时说我拒绝了?”
宋敞惊愕:“你是说,徐国夫人没看上你?这不可能吧!我们付舍人貌胜潘安、才比子建……”
付彦之伸手拍了他一巴掌:“别说那些废话,走了,找地方吃点东西去。”
他说着就出了石舫,宋敞忙追上去,“我跟你说真的呢,那赵培刚哪儿比得上你?我不信她肯见赵培刚,却看不上你!是不是你们从前有什么误会?”
“嘘!”眼看随从们已经跟过来,付彦之不让宋敞再说。
宋敞知道他谨慎,就不肯在外面吃饭,硬推着付彦之,去了他家,非得跟他把这事谈个明白。
付彦之无奈,只得屏退下人,告诉宋敞:“没有什么误会,只是我当年一介白衣,配不上人家罢了。”
他说得委婉,宋敞却明白了,“难怪你不愿多提。不过,上次不是他们苏家主动提起婚事的么?你去都去了,怎么最后不了了之?”
“我怀疑她不知道约的是我。”付彦之思索着说,“可能是鸿胪卿自作主张……不对,他不是那样的人……”
“难道是宫里那位?如今看来,她似乎并没有让徐国夫人也……的意思,就不知圣上……”宋敞话说到一半,吞了回去,“要不,我再去找邵伦套套话?”
“你当心话没套着,反被人家套了话。”
见他不反对,宋敞笑着站起来:“放心!我有准备,他就唬不了我!”
宋九郎信心满满地去为好友打探消息,却还没等找到机会,徐国夫人有意再嫁的消息就传遍京中。
一时间,涌去徐国夫人府自荐的男子,如过江之鲫,其中甚至还有不求名分、只求做入幕之宾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付彦之:→_→不知廉耻!
宋敞:要不……你也去自荐?
付彦之:……
第14章 时局 ...
付彦之是在叔祖父付嗣忠那里听说此事的。
“我原说过,你的婚事,我已经做过一次主,既孙氏命薄,再娶之事,我便不插手了。”付嗣忠手执一柄蒲葵扇,为自己徐徐扇着风,“不过,我听宋相说,鸿胪卿曾托宋家六郎向你说亲。”
付彦之跪坐在叔祖父对面,正亲自动手煎茶。
他闻言抬起头,解释道:“也不算说亲,就是先见一面。”
付嗣忠白发白须,样貌和付彦之有那么三四分相似,因此即便年过花甲,仍有几分名士风采。
听了侄孙的话,老人家停下扇扇子的手,追问:“见完就没下文了么?”
付彦之没想到叔祖父会接这么一句,不自觉抿了抿唇,正考虑措辞,付嗣忠捋着白须笑了起来。
“想不到我家探花郎,也有不入人眼的时候。”
付彦之:“……”
“如此,我倒不担心了。”付嗣忠又说。
付彦之不解地看向老人,付嗣忠便解释说:“听说林相有个‘美姿仪’的外甥,今日一早去徐国夫人府拜访,当时有好几个世家子弟都在门房候着,徐国夫人只见了他一个。”
“有好几个?”付彦之没明白,“去做什么的?”
“看来你还不知道。”付嗣忠又摇起扇子,“这两日京中都在传,徐国夫人有意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