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想着都是认得的亲戚,所以我就来了。”
章令元自然认得萧佑,站起来叫了声舅公,萧佑脸都青了,摆手道:“叫萧佑就行了!”
宁寅还是那样冷着一张脸,基本对他是不闻不问,不搭不理,只有萧佑自来熟得很,从坐下来就开始热络的说话,刚开始虽然有点尴尬,但是章令元说到想去新的山庄逛的时候,萧佑来了兴致:“那边是不错,我也去过,环境好,清幽,交通也还过得去,从城里过去不过半个钟头,这个时候去正好能吃他家的醉虾和盐炒蟹。”
宁寅冷声道:“小芜身体才恢复,不好吃海鲜的。”
萧佑脸上仿佛发亮一样,笑眯眯道:“他家的时鲜也很棒的,有许多新鲜野菜,棒的很,萧芜肯定喜欢,是不是?”他转过来和我说话,我嗯了声,萧佑又问我身体如何,萧恪身体如何,敷衍了几句,心里对他本没什么好感,现在看他和宁寅这样子,倒像是他倒追宁寅的样子,话说回来上次那事他吃了亏,居然没反目成仇,现在他们这样的相处模式,我还真有点看不懂了。
大概我们之间的气氛诡异到连章令元也觉得不对了,宁寅只问了我几句话就没怎么说话了,萧佑毕竟算得上是章令元的长辈,章令元不敢让场面真的冷场了,但是就两个人在说话也实在有些尴尬,最后散场的时候大家都有点无奈。
走出餐馆发现外头乌云密布,雨点落下,宁寅挥了挥手和我们告别,长腿一抬直接走进雨里,萧佑匆匆忙忙和我们告辞,也紧赶慢赶追了上去,章令元说:“你在门口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
我却看着不远处,萧恪从一辆车里下来,穿着件白衬衣,简简单单挽着袖子,撑着伞从雨里走了过来,身姿挺拔,令人心折,章令元喊了声:“小舅。”
萧恪点了点头道:“我来接小芜。”一边向我示意,我走到他的伞下向章令元道别,章令元看着我的神色不是很开心,想必今天这场聚会因为萧佑的搅局搞得有些气氛僵硬吧,我心里对萧佑有成见,自然说话也少了,对他有些抱歉,况且他今天还帮了我个大忙,笑了下道:“等我考试完了我们再去山庄好好聚一聚好了。”
章令元笑了下:“好的,到时候联系你。”
上车以后我看到萧恪裤脚湿了,拿了毛巾替他擦着,他的腿可是才恢复没多久,医生叮嘱过不要受凉的,我忍不住道:“你打个电话我自然会过来找车子,就这么几步路,何必还要自己下车接我。”
萧恪问:“你们又约了去什么山庄?”
我抬头看他抿着嘴,显然是那控制欲又发作了,外头风大雨大,这场雨来得突然,到处都是匆匆的行人,看来无人注意这小小车内,我笑了下过去轻轻亲了下他的嘴唇:“说是去远尘山庄,要不你一起去?就怕你到时候有事。”萧恪不再说话,发动了车子,雨哗哗哗地落了下来,路边的树叶子都翻飞着,我看萧恪一直沉着脸不说话,绞尽脑汁打开话题:“今天宁寅过来吃饭,萧佑也来了啊,他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萧恪淡淡道:“感情的事谁说得清楚。”
我看他只说了一句就不再开口,又回到少言寡语的模式,心里抓心挠肺的找话题:“今天从前本科的经济学教授让我给个学弟介绍实习企业,我想着现在你这边正是敏感的时候,所以让章令元那边看着安排了。”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萧恪的脸上更是结了霜一样,我看他脸色,心里暗自发毛,难道这事也做得不对?可是现在萧家人对他那里虎视眈眈的,我真不想让人误会自己往里头安插人手啊。
动辄得咎,让我不敢再说话,他一贯理智,很少这样。好不容易回到了家,停了车他回了房就去洗澡换衣服去了,我憋得心里难受,等他洗完澡出来擦头发的时候,过去拿了吹风筒替他吹,他没表现出什么,但是我就知道他在生闷气,吹完头发我终于忍不住从后头抱着他脖子道:“你到底生什么气?气我答应去山庄没和你商量……还是气我自作主张没有求助于你?”
他身体僵了一下,转过来将我抱住,按了按我的头让我低下头来,一口咬住我的唇,啃噬一般地吻了一会儿,才低低道:“不关你的事,我自己的问题。”
我捧着他的脸直视他,他眼睛里居然都是痛苦,这段时间他对我的独占欲似乎到了个更高的高度,这反而证明了他内心的不安,这不像他。我不太明白,按理说我如今已经百分百的属于他,从心到身,刚开始他这样还说得过去,到现在这样,我们彼此对自己感情都如此肯定而信任,他到底是为什么表现出如此强烈的不安?
我跨坐在他身上,低头主动吻他,积极努力地调动自己所有的吻技,希望能传递给他我的心意,他刚洗完澡,身上只穿着浴衣,身上带着浴盐的清香,他被我吻得渐渐也动了情,睫毛微微抖动,喉结上下滚动着,我轻轻抚摸他的头颈,低头再次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告诉我,不要一个人担着。”
他伸手将我拥紧更贴近他,过了一忽儿才低低道:“我曾在你面前说,若是你活着,我可以向全世界宣告你就是我的伴侣,可是现在你在我身边,我却办不到了。太多层出不穷的事情要处理,家里的麻烦事太多,我怕你暴路在别人恶意的眼光里,成为众矢之的,我必须要保你安然无恙,我一点风险都不敢冒,我绝不能再失去你了,太多的东西要顾虑,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我似乎永远都不够强大。在别人眼里,我只是你的养父,随便什么人都比我更有可能站在你身边,你有你的朋友和交际圈,我却不能以你的伴侣身份站在旁边,反而要眼睁睁看着别人接近你,给你介绍女朋友,我受不了。还要等一段时间才可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光明正大地带你在身边,我觉得我一天都等不了。”
我讶然,他在我面前一直是强势自信的处理他家里的事情,一力承担了所有的压力,一直给我表现出让我相信他已经想好我们的未来,从来没有让我担心过什么。低调处理我们的关系,保持现状也是彼此心造不宣的,我料不到他平日里那么耐心冷静,居然会那么在意这么空的名分问题,我笑着去吻他的额头:“两个人的事为什么非要强求那些外人眼里虚幻的名分,我们现在很好,你不要顾虑太多,是我没有注意到你的心情,应该凡事先和你商量,你也给我一点信心,山庄那边,你不想我去,那我就不去了,你想我乖乖在家里守着你,那我就乖乖在家守着你,好不好?”
他伸手脱我的衣服,我主动地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