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而且多了许多新的相片。
有他和宋丰丰、张敬在教堂前的合影,还有他和周兰过年时出门玩拍下的合照。而另外还有几张,是他远离家乡的时候,宋丰丰和周兰一起在门口拍的照片。
拍照的人是张敬,他知道,胶片机的质感很特别。知道宋丰丰居然还做过这种事情之后,喻冬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
他知道自己爱着他,然后也更加清晰地明白,自己也被人这样认真仔细地爱着。
张敬和关初阳的婚礼终于定在了这一年的国庆,郑随波那边也给他们发来了好消息。
喻冬很感激郑随波。郑随波在视频里看起来总是不太精神,据他自己所说,是因为太累了。
“而且东西不好吃。”郑随波嘀咕,“不合我跟吴曈的口味,我们俩都是自己做饭吃。”
吴曈正巧就在他家的厨房里忙着,听到他提起自己,连忙擦干净手跑出来,跟喻冬打招呼。
喻冬冲他摆摆手:“你好像瘦了。”
吴曈摸摸自己的脸,抬手去摆弄郑随波的视频摄像头。
“不是我瘦了,是他胖了。”吴曈瞥了郑随波一眼,“他用的这个摄像头有美化功能,把人脸变瘦。”
郑随波抓起桌上的书在他肩膀上打了一记。
吴曈一把夺过那本书,啪地盖在摄像头上,拉着郑随波就亲。他知道郑随波这人一被自己吻上就软,嘻嘻笑着亲饱了,意犹未尽地起身:“打我一次亲一次,看谁先服输。”
“幼稚!”郑随波红着脸擦嘴巴,“喻冬看着!”
“没有没有。”喻冬端着一杯茶坐回了电脑前,“我刚刚走开了,没眼看。”
吴曈高声说:“不会给你看。”
郑随波:“无聊。”
喻冬一直在笑,正要继续往下讨论,忽然听到了叮的一声提示音。
声音来自自己的手机。
是一个台风预警。
喻冬记得去年这里也遭遇过台风。那时候周兰刚刚进医院,他抵达的当天晚上,台风眼横扫过城市,留下一片狼藉。
他来到兴安街的那天也是这样的台风天。最糟糕的气候已经过去了,城市正在被修复,而蓝天澄净明亮。
宋丰丰已经放了暑假,除了每天花半天时间跟足球队一起训练之外,基本没有别的事情。喻冬把手头的事情安排好回了一趟家,把周兰和肥宝从兴安街接出来,到自己和宋丰丰租住的地方避风。
虽然住的楼层不低,好在这次台风只是擦着城市边缘过去,并没有正面袭击。
两人安顿好周兰和肥宝,立刻开车去超市囤货。超市里挤满了人,大家都对去年的那场大台风心有余悸,生怕存货不足,连水都喝不上。
“今年应该不会停水停电了。”宋丰丰一边往喻冬推的小车里放方便面一边说,“但台风过后青菜会很贵,我们还是买一些吧。”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显然还有数量庞大的阿姨师奶。宋丰丰在时蔬区抢了老半天,拾掇出两捆模样勉强过得去的空心菜扔给喻冬,悄悄擦了一把汗。
喻冬:“一会儿再去菜市场买吧。”
宋丰丰:“行行行。”
两人离开超市后顺路去了菜市场,又是一番争抢。宋丰丰砍价厉害,可是这种供不应求的时候,他的技能毫无用处,只能看着卖家把青菜的价格使劲儿地往上抬。
喻冬以前和宋丰丰就曾经带着钓上来的鱿鱼去市场卖过,他知道宋丰丰那一张嘴讲道理不行,但是跟人讲价砍价特别了得。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笑:“你还记得以前卖鱿鱼的事情吗?有一次你跟人谈价格,讲了半个小时都讲不通。”
“那是因为龙哥他把市场搞坏了,大部分鱿鱼都在他那里,完全垄断了。”宋丰丰不甘心,“今年我们还去钓吗?”
“去啊。”喻冬打方向盘拐弯,前方天空已经开始路出阴沉沉的脸色,风也起了,“实在吃不完的,你就送回家或者给同事。”
“今年我要找条好一点大一点的船。”宋丰丰跃跃欲试,“除了钓鱿鱼还可以钓虾。你钓过龙虾没有?钓上来直接煮,哇,那新鲜,都不知道怎么讲。”
“别说了!”喻冬饿坏了,“回家你做饭。”
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台风在邻市登陆了,外围影响到这边,顿时狂风暴雨。
阳台上所有东西都已经收拾回屋子里,周兰、喻冬和肥宝无事可做,也没有电视可看,搬过沙发坐在屋子里看风看雨。
宋丰丰做好了晚饭,三个人一起吃了,喻冬让周兰先休息。周兰躺下之后,他又仔细检查了房间的窗户,确认不会有水渗漏进来。
周兰没有躺下,她问喻冬:“黑丰怎么也过来了?他不回家?”
“他说担心我一个人搞不定,所以陪陪我。”喻冬转头说。
周兰又问:“你们住在一起?”
喻冬下意识地否定了:“没有。这房子就我一个人。”
周兰没再说话了。喻冬给她留了一盏小灯,确认肥宝也好好在屋里趴着之后,小心翼翼退出门外。
宋丰丰靠在走廊上等他,无声地一遍遍重复他的话:就我一个人……就我一个人……
喻冬笑着把他推走了。
两人还没有睡意,蜷在沙发上戴着耳机看电脑里储存的影片。
雨帘密密麻麻从天而落,打在玻璃窗上啪啪地响。远处的天边有电光闪动,不知落到了何处的地面。
喻冬先困了,靠在宋丰丰胳膊上闭上眼睛。宋丰丰关了电脑,信手拿过放在一旁的漫画,调整坐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自己则开始慢慢翻看。风声雨声虽然扰人,但也催生倦意,宋丰丰没支撑很久,连连打起了瞌睡。
漫画书落到地上的声音惊醒了两人。
不知何时,室内一片昏暗,所有的灯光都消失了。
“又停电。”喻冬挠挠头,从沙发上跳下来,蹑手蹑脚走到周兰休息的房间察看。
老人睡得很安稳,肥宝听到他打开门,一下抬起了头。
喻冬示意它继续睡,又把门小心关上了。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他和宋丰丰撑不住了,干脆回卧室睡觉。
“不会有事的。”宋丰丰安慰他,“你记得吗,以前在兴安街住的时候,我们也经历过台风。”
“就是窗玻璃破的那一次?”
喻冬当然是记得的。两人连床板都拆了,就为了遮挡从破窗户灌进来的雨水。
“你还救了我一次。”喻冬说,“是吧?”
“对。”宋丰丰笑起来,“你还记得啊?”
“当然会记得。”喻冬说,“你那么英勇,是吧?”
宋丰丰:“是。”
喻冬:“你就是想听我夸你……”
宋丰丰:“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