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烟雾火海之中,陈宇狼狈钻出,用力咳出一口尘土。随后回头望去。
只见原本挺高耸的武法院教学楼,已经彻底沦为一摊废墟。
学生、教授、校务人员们,还在挣扎着向外爬。
场面极其惨烈。
“好歹是武者学习的地方,也太不结实了吧。”陈宇埋头沉思。
“发…发生什么事了?”
不远处,教学楼外。
听闻动静的学生们匆忙赶来,看到眼前场面,纷纷大吃一斤。
“这是咋了?”
“公平会袭击吗?”
“煤气管道爆炸?”
“卧槽!看上面那个妹子,被崩到电线杆上了。”
“完了,鞋掉了。”
“好像胖次也掉了……”
“最近学校好像不太平啊……”
“这位学长,你没事吧?”
被众学生搀扶着躲在一棵树下,陈宇祥和的摆摆手:“没事。咱一个武者,还能被轻易炸伤不成。”
“但…但您衣服都炸没了。”
“不打紧。我衣服经常没。”陈宇低头:“这次好多了,至少裤子还在。”
“您先穿上我的吧。”一位学生上前,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披在陈宇身上:“学长,里面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教学楼突然塌了?”
“好像有个学生在教室里使用武法。”陈宇皱眉,回忆:“一不小心过量了。”
“嘶!”
周围一圈的学生们顿时倒吸冷气。
“学生?确定是学生吗?”
“这么大的爆炸强度,只是不小心过量而已吗……”
“八荒易?”
“我更觉得是哪个教授……”
众人嘈杂议论中,一个接一个的学生从教学楼废墟里爬出来。
都是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好在。
京城大学里没有普通人。实力最低也有1级武者的层次。简单的热膨胀爆炸,并不会造成什么人员死亡。
但受伤难免。
坐在操场的树下,仅仅几分钟,陈宇就目睹好几个同学出血挂了彩。
各别体脆学生,还骨折了。
“啧啧啧。法师就是不结实啊。”陈宇地铁老人表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得多疼。弄出爆炸的人,真应该遭点报应……”
“陈宇!”
“陈宇呢?!”
这时,伴随一串苍老而含怒的咆哮,酒糟鼻老人挣扎着爬出废墟,吐了口从牙龈里挤出的鲜血,状若疯癫,左右环视:“陈宇?陈宇哪去了?谁看到他了?”
“咳。”低下头,陈宇扶着树干转身,对周围的学生们道:“身体忽然有些不适,我先走了。”
自然的。
不等他走出多远,便被酒糟鼻老人发现,并上前一把抓住。像拎小鸡子似的拎到半空中。
“陈宇!你还敢跑?”
陈宇冷静推了推不存在的镜框:“家里找我吃饭了。”
“为什么要炸学校?!”酒糟鼻老人怒极。
周围众学生:“?!!!”
“学生想炸学校,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啊……开玩笑的。”陈宇打了个哈哈,双手抓紧对方的手腕:“老师,能不能把我放下来。那么多学生看着,影响似乎不太好。”
手臂血管鼓了股,酒糟鼻老人强自压住怒火,缓缓松开手。
陈宇立刻挣脱,灵巧后退数米。
也就在这当口,老主任带着一大帮教授赶到,“呼呼啦啦”、“匆匆忙忙”的从武法学院大门冲了进来。
望见前方黑烟滚滚的混凝土废墟,他身躯几个恍惚,差点跌倒在地。
“几次了?”
“几次了?”
“这是几次了?”
“炸了栋宿舍楼!毁了栋教导处!烧了栋学生会总部!现在他妈的连教学楼也不放过?!”
“没完没了了吗?!”
老主任声嘶力竭的咆哮:“是不是没完了?!”
陈宇:“就是。”
“唰!”
老主任瞬间扭头,冰冷、残暴的双眼瞪向陈宇。
用力之猛,甚至能清晰听见他脖颈内“咔嚓”的一声响动。
“和我没关系。”陈宇再次后退几米,摊开双手:“这次别怨我。”
“和你没关系?!”一旁,酒糟鼻老人大吼:“就是你炸的!”
“放屁!你别血口喷人啊。我陈某人站得直、行得直,撒尿都没一丁点弧度。说不是我炸的,就不是我炸的。”
“还敢睁眼说瞎话?!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明明就是你调动劲气爆发的火!”
“我为什么爆发的火,您心里没一点数吗?”陈宇眯眼,上下打量酒糟鼻老人:“杀人犯把人捅了,能判‘刀’有罪?是你让我玩火的。”
“我只让你用百分之一的精神力!”
“是啊,我就用了百分之一的。”
“……你……”
“算了,你别说话了,让主任给咱们评评理。”陈宇看向还在歪头盯着他的老主任,道:“主任,您说这事怨我吗?我只是老老实实按照他说的操作。”
老主任:“……”
“是他让我动用百分之一的精神力的。”
老主任:“……”
“主任?您说话啊?”
老主任:“我闪到脖子了。”
陈宇:“……”
众人:“……”
抬起双手,老主任抱住自己的脑袋轻轻一扭,“咔嚓”一声,脖颈恢复了原状。随即,他走到陈宇面前,重燃怒火,恶狠狠地扬起巴掌。
“你下不去手。”
“你张不开嘴。”
“你动不了腿。”
“教学楼被炸塌了和我没什么关系。您眼神可以柔和点。”
“原因刚才也说了,是他让我弄的火。罪责在他,我只是个无助的工具。”
“如果执意怪罪我,那我也无所谓。大不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退出武法院就是。”
陈宇嘴皮子快速吐出一连串。
老主任面色立即阴晴不定,半晌后,调转方向,将巴掌狠狠拍在了酒糟鼻老人的脑袋上。
“啪!”
“蠢货!不知道陈宇同学精神力雄厚吗?他的百分之一,和你的百分之一能一样吗?提前都告诉你们了,陈宇不是那么好教的。脑子里都是屎吗!”
酒糟鼻老人:“我……”
“我什么我?现在教学楼塌了,责任全权由你负责,重新给老子盖一栋!”
感受到老主任的怒火,酒糟鼻老人缩了缩脖子,原本肚子里的气不由消了大半:“那陈宇……后面我还教吗?”
“还教个der,盖楼去。”
“那不行。”酒糟鼻老人皱眉:“课程才刚开始。不让我教,楼我就不盖了。”
“……教学楼都没了,怎么教。”
“旁边武技院有地方啊。”酒糟鼻老人转身,指向远处的另一栋教学楼:“反正只是武法理论教学,有个遮雨的地方就成。为了这次教学我折腾了这么久,如果稀里糊涂的就教不了了,我就把你那些事都抖搂出来。”
“……那是武技院的地盘。”老主任额角青筋直冒。
“咋地?武技院不归教导处管吗?我们就是租一间教室,也不是去把他们也炸了。”
用力拽了拽自己下颚的白胡子,老主任看了眼他,又看了看陈宇,沉默许久,重重叹口气:“去吧。我打电话协调武技院那边。后面你注意点,别在搞这种错误了。我要在这主持救援工作。”
“明白。您绝对可以信任我***。”
十分钟后。
陈宇、酒糟鼻老人、以及一大群“逃活命”的教授、记者们,前往了对面的武技院。
武技院,武法院,相互本就不太对付。
更何况武法院“抢走”了陈宇,导致两院关系瞬间降低到历史冰点。
因此。
看到武法院教学楼塌了,武技院上下是一片欢快鼓舞,海晏河清,锣鼓喧天,红旗招展……
接着听到武法院要来自家教学楼上课,立刻一片抵触。
虽然在教导处的压力下,武技院无法反抗命令,但小动作还是搞了一堆。将陈宇等人安排进了一楼的公共卫生间。
“……”
“……”
“……这就是你们的诚意?”
站在卫生间门外,酒糟鼻老人回头,看着领队的8级武者,咬牙切齿道:“把教室安排在这?”
“和你们用得着讲情义嘛。”8级武技师不耐烦的挥手:“所有教室都占用了。能给你们腾出个地方就不容易了。”
“你们这么多的教室,都占了?”
“对。”
“狗屁!”酒糟鼻老人大吼:“全校哪来那么多上课的教授!”
“对。不是每一间教室都上课。”8级武者点点头:“但没上课的教授,都有小情侣们在‘嘿嘿嘿’。做老师的,也不方便打扰。”
“什…什么叫嘿嘿嘿?!”
“就是……嘿嘿嘿嘿嘿。”
陈宇眼前一亮:“嘿嘿嘿……”
酒糟鼻老人转头,看向陈宇。
“……”陈宇果断改口:“随便安排人到厕所什么的,最低劣了。”
“总之,教学楼里空余的就这一间。”8级武者自顾自笑了一阵,收敛,伸手敲敲卫生间的房门:“你们爱用不用,不用拉到。”
攥紧拳头,酒糟鼻老人忍怒良久,狠狠瞪了对方一眼,然后硬着头皮推开房门。
“吱嘎……”
门开的刹那,他差点被熏了一个跟头。
身后,陈宇也一脸嫌弃,连连后退:“好家伙!谁屎在里面发酵了?还是酱香的……比吉尔当初吃的那泡还带劲。”
“陈宇同学,带劲吧?”8级武者得意:“我刚找一个叫刘勇的学生拉的。干净又卫生。”
“肮…肮脏!”酒糟鼻老人狠狠咽了口口水,怒发冲冠:“你们这群没文化的武夫、匹夫!太肮脏了。”
闻言,8级武者面色顿变,板起脸,面无表情:“用不用?不用滚。”
“艹。用。不就是屎味吗?老子走南闯北几十年,还能被你这种小手段‘杀’住?”酒糟鼻老人骂骂咧咧,一脚踢开大门,迈着八字步闯了进去:“陈宇!过来,继续上课。”
陈宇:“这个……”
“继续没完成的作业,跟我调动精神力……”
……
同时间。
武法学院内。
随着最后一个“受害者”被搬出废墟,老主任顿时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塞进嘴里。
“嘶~”
“……”
“呼——”
感受着淡淡烟臭味在唇齿间环绕,老主任感叹:“我儿子说对了。这个陈宇,还真不让人省心呐。”
“但……”
“年轻人嘛,调皮一点也挺好。至少他有活力。”
“末日当头,如今的人类,最缺乏的就是活力了……”
“轰隆!”
下一秒。
宛如雷暴当空炸响!
身后尘烟层层腾起……
老主任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下意识看了过去。
就见武技院的教学楼,也在“缓缓”倒塌……
“啪嗒。”
烟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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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中秋节愉悦,笑口常开、开门大吉、吉祥如意、意气风发。再也不必感受催更的痛楚。比心~
(昨晚正常更新了,但不知为什么后台崩了。早上起来才发现没刷出来。万恶的服务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