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类似的,像是意大利纯手工制作。
再往上,笔直修长的一条腿,男人西装革履,深色的冷调西装熨得平平整整,没有一丝褶皱,身形挺拔,天生的衣架子。
继续向上,时温看到冷白的皮肤和喉结,迅速挪开眼,抵达那张脸。
利落的短发,冷白的皮肤,眉眼清隽,挺立的鼻梁上架着金丝边框眼镜,薄而颜色浅的唇似有若无勾着,远远粗略一看,是个斯文又矜贵的人。
男人举步走进包厢,导演立马站了起来,不卑不亢礼貌问好:“你好迟总。”
男人嘴角的弧度没有变化,礼貌点头,嗓音清冷,淡淡的不高不低,不急不慢,“你好方导。”
熟悉又陌生的容颜,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时温手指失力落下几分,捋到耳后的头发重新落到脸侧,轻轻荡漾。
她听到周围工作人员低声议论。
“极品男人啊,浑身的禁欲气息,看着礼貌友善,举手投足却满满的距离感,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这长相比娱乐圈好多小鲜肉都帅吧。”
“你拿小鲜肉跟他比?听说过C&S吗?他二十岁时创办的!”
“真的假的?他叫什么啊,我搜搜。”
“你搜不到的,我也是听方导提起的,网上没有他任何信息。”
“哎呦,你告诉我嘛,叫什么啊?”
“陈迟。”
作者有话要说: 专栏预收,感兴趣可戳——
1.
宁笙绞尽脑汁,好不容易混成了七中大佬的跟班小妹
有兄弟说景燃不地道,明知道小姑娘心思还把她留身边
宁笙一概接收他们怜爱的眼神,仍勤勤恳恳为景燃挡桃花
直到有一天,宁笙挥挥小手说走人
大佬眉眼淡漠,懒懒散散靠着沙发背,不作挽留
一周后,他将宁笙堵在巷子里
宁笙弯弯眼,温顺无害,说:“不好意思,能把你肖像版权给我吗?”
“这段时间,借你容貌画了个漫画。”
2.
第一次遇见
在一个湿漉漉的夜晚
黄色头发浮着水雾,烟头星点若隐若现
少年一语不发,睥睨的神情冷淡七分,无聊三分
冬日的雨和夜
掺了那么些野
“过了这个野,你就是胜者。”
*校园暴力,彼此救赎
*偏现实风,偏暗黑晦涩。
☆、73
七年。
时温觉得这是个可怕的数字。
七年的光阴,发生了太多, 也错过了太多。
昔日沉默不会与人交流的少年, 如今变成了在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人中还能游刃有余的男人。
苏闪低头抿了口茶。
“那位, 就是这次栖一的扮演者, 叫时温。”
方导的声音转向时温的方向。
还是轮到她了。
时温放下茶杯, 努力勾出笑容。然而看到陈迟的瞬间,她还是维持不住。
触到那双眼,高中时期所有的记忆摊开,刺得她手心发麻, 她无意识攥住手。却见男人薄唇弧度不变,笑容不浓不淡, 恰到好处,“你好。”
时温听到有什么破碎的声音。
她以为再见面,他会对她漠然相待。
三年前,时温出演了,与早踏入一年演艺圈的丁思清发生了资源碰撞。丁思清粉丝揪着还是新人的时温不放。
然后, 沈陌出手了。也是这件事, 让圈内人都知道, 时温有沈氏集团撑腰。
方书帮她清理了网上所有虚假的恶意黑料, 还附赠了一个“真相”。
“当年,沈总对你跟陈少用了不同的说辞。她对你说,陈迟只有出国才能有好未来。她对陈迟说,如果他不出国,就会让你的父亲被上贪污受贿的污名, 让你的家支离破碎。”
“他那天在你家楼下等到了十一点,可你始终没有下楼。”
这个真相,将时温所有的记忆拉到四月十六号那天。
沉睡了四年的痛再次复发。
难怪那天晚上他会说:“我知道我没有他们重要,可你就放弃的这么轻巧?”
原来是误会了。
竟然误会了。
那天她被母亲阻拦出不了门,他肯定认为她是为了家人放弃了他,他肯定认为她再次抛弃了他。
她以为自己是最无辜的受害者。
结果,他却背负了那么多。
时温得知真相后,几次想联系陈迟,想解释。
可他们早已断了联络。
而沈陌和方书只有一句话,“他现在过得很好,请别去打扰。”
时温从回忆里抽神。
面前的男人衣冠楚楚,举手投足矜贵却不张扬,明明嘴角衔着笑,一双桃花眼却清冷疏淡,遥不可及。
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喜欢低着头,不爱说话也不会说话的青涩少年。
他放下了。
她想多了。
他的确如沈陌和方书说的那样,过得很好。他的确好好活了下去,活成了这般优秀,万丈光芒的模样。
时温很轻的笑了声,不知该用什么情绪,就是笑了声。
她微微颔首,同样的礼貌,“你好,我是时温。”
方导不了解陈迟,但知道这个不骄不躁,淡然自如的年轻人不简单。他以风投起家,凡是他投资的公司都能迅速崛起,捞够金后男人自创了一家叫C&S的公司,一年内吞并了所有投资过的企业。
C&S在国外地位彻底不可撼动。而他回国第一件事,就是跟沈氏集团对抗。
圈内大多数人都知道——
时温背后靠山是沈氏集团。
方导纠结啊,可还是希望陈迟能够不计较这些,笑道:“时温可是姚老师,就是这部剧的创作人指名道姓选的。能被姚老师看中,那真是不得了啊,估计世上除了时温再没人能演好‘栖一’这个角色。”
陈迟笑容不变,对时温道:“我很期待你的诠释。”
方导暗自松了口气,转移话题。
陈迟离开。
所有人落座。
时温垂眸吃着面前的饭菜,有人问她话,她便礼貌回应。
一顿饭结束,她吃得稀里糊涂,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醉月楼外,大雨磅礴。
时温没有带伞,她给乐锦发了短信,拒绝了同行人的帮助。
她站在屋檐下,出神的望着南都的雨幕。伸出手,白皙细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