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骄身形敏捷,迅速躲开宋青竹这一刀,就听“咣当”一声,坚固的麻将桌被一劈两半。与此同时,宋天骄也从凳子底下抽出一柄管刀,在狭小的茶室里和宋青竹交起手来。
但也就抡了几下,宋天骄就意识到自己不是宋青竹的对手,又看到自己的人也处于下风,考虑到不远处就是派所儿,民勤肯定马上就到,再战下去也没意义,所以转身就往后门方向奔去。
“跑什么跑!”宋青竹喝了一声,朝他脊背狠狠劈了一下。
宋天骄的身子一个踉跄,背上已经皮开肉绽,渗出不少的血,但他还是步伐不停,“噔噔噔”往后门方向奔着。
宋青竹自然紧追不舍,过程中又劈了宋天骄两刀,在她看来宋天骄已经是砧板上的羔羊,反而起了一种猫捉老鼠的戏谑,不紧不慢地在身后跟着。
“我为什么找你,估计你心里也明白,只要你说一个‘服’字,我今天就放过你了!”宋青竹一边笑,一边手持唐刀在空中挥舞着,“呼呼”的破空声响不断在宋天骄背后响起。
“我他妈不可能服气一个娘们!”宋天骄虽然心惊不已,但还是嘴硬地回了一句,继续踉踉跄跄地往前奔着,终于来到后门处,伸手就去拽门把手。
就在这时,门外已经传来警笛的声音。
“姐,民勤来了!”茶室里有人喊了一声。
“各跑各的!”宋青竹回了一句,随即伸手就抓住了宋天骄的脖领子。
与此同时,后门“咣”的一声开了,一个穿着黑风衣的中年男人闪进来,一把又将宋天骄给拽了回去。
“谁?!”宋青竹愣了一下,随即提刀就劈。
中年男人也不废话,直接摸出枪来对准了宋青竹。
宋青竹吃惊不已,连忙退到了黑暗的走廊。
“砰砰砰——”
中年男人连开数枪,也不知道打中宋青竹了没有,但是外间已经传来“不许动”“抱头蹲在地上”的声音,知道民勤已经冲进来,随即也没恋战,而是抓着宋天骄就往外跑。
“谁他妈截胡啊?”宋青竹费解地追了两步,但一来考虑到对面有枪,二来民勤已经围上来了,随即便从旁边的窗户钻了出去。
……
郊区某民房中,宋天骄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身穿黑色风衣的中年男人低头俯视着他。
“哥们,谢谢搭救,想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宋天骄其实也意识到对方不像好人,自己有点刚出狼窝又入虎穴的意思,但还是按照惯例用利益诱惑了一下。
“呵呵,王天成,你这些年隐藏得不错啊!”中年男人一把将宋天骄脸上的墨镜、口罩摘了下来。
“你干什么!”宋天骄吼了一声,又羞又愤地捂着自己的头,但还是挡不住脸上崎岖不平的红色疤瘌,一道道伤疤像是粉色蜈蚣一样在他脸上爬着,一看就是经历过严重的烧伤,其实不光他的脸上,浑身上下也都布满了这种疤瘌。
“王天成,虽然你这些年藏得够好,但我还是把你找出来了!”中年男人坐在他面前的椅子上,神态轻松地翘着二郎腿,又往嘴里叼了支烟。
“你到底是谁?”听到对方叫出自己的本名,宋天骄的心中震撼不已。
“呵呵,你没必要知道我是谁,知道我是来要你命的就足够了!”中年男人抬起皮鞋,狠狠往宋天骄的脸上踹了一脚,宋天骄当场昏厥。
中年男人拔出枪来,直接瞄准了宋天骄的脑袋。
但他想了一下,还是没有动手,而是摸出绳子,先把宋天骄捆起来,接着又在原地打了个电话。
“老聂,什么事?”吕万方很快接起。
“家主,那个王天成,我抓到了,但我没杀死他!”聂叔直接说道。
“怎么的呢?”吕万方知道聂叔一定有充足的理由!
“我在抓王天成的同时,还见到了宋青竹!”
“宋青竹?”
“对,您记得她吧,就是当初在海通市的那个!没想到兜兜转转,在这又碰上了!”聂叔长呼了一口气。
当初吕万方刚打听到林奇的下落时,就对他做过一些调查,知道他在一个女老总的手下当保镖,而这个女老总就是宋青竹!
后来吕万方派黑鹰和赤蝎过去杀人,却被天玑的人反杀,等他再派更多的高手过去时,林奇和宋青竹就都不见了。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呢?”吕万方试着问了一句。
“林柒和宋青竹的关系肯定不一般……”聂叔讲起了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