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枕又惊又喜,要扭过头来看。段景坏心眼上来,把按在怀里贴着自己的胸膛,动也动不了,看着脑袋扑腾,噗笑声来。
按住了桑枕,抬起头来就换了副表,看了旁边吓得脸发青的姑姑眼,冷声道:“也不必在这里了。”
姑姑急忙告退,看都不敢看搂着桑枕的男人眼。
她慌慌张张往前头去,心里暗骂,谁曾想这小蹄找上这么个非官即商的贵人,看着靴的纹,倒像个讲的上的官员……
大姑姑到了柜前倒了杯水压惊,正拨弄算盘的嬷嬷刚得了小厮的信儿,说姑姑冲撞了贵人。
嬷嬷掀起眼看了她眼,不咸不淡开。
“华啊。”
“也不年轻了,该回去养老了。”
大姑姑直愣愣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搭伙捞了十年钱的老伙计,嗓里像了把沙。
“说什么?”
嬷嬷露个无可奈何的笑来,慢慢回被她握着的手。
“刑的段大人。”
大姑姑只觉得眼前都要冒了,怎么能段大人?叫她不必在这里,真的要把她赶走!
嬷嬷见她还不动,隐晦提醒道:“再不走,位会儿就来了。”
要叫桑枕看见她,再拉人家袖,到时候可不赶回家么简单了。
桑枕叫段景按着,趁不注意,骨碌转过来抱住的腰,闷闷说。
“夫君,我等了久呀。”
段景脸僵,没想到又被这小孩占了便宜。
咳了两,伸手提着的领把往后扽了扽,拉着的手离开。
谁知桑枕自己的手来往回跑,段景的脸立马黑了,刚要回身去抓,小孩又乐颠颠跟过来,手里拿着块绿绿的布。
段景状似不在意看了眼,问道:“这何?”
桑枕藏到袖里,磨磨唧唧没说个什么来。
段景也随问,等不着答话,就把带去了。
眼见着桑枕被轿接走,几个偷着看的跑堂小厮了气,家伙,真气派啊。
桑枕被个包场的贵人接走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各小院,大家既艳羡又眼热,直道桑枕才真有本事的。传来传去,竟传成之前桑枕挖了头牌的墙角,把贵人截走,哄得人家回来接。
这都哪跟哪啊。
清哥儿扒着窗听着外头叽叽喳喳的议论,嘁了声关了窗。
就们还和人家比,不看看自己张。
把人带了合欢楼,段景不欲让别人看见桑枕的脸,于叫了轿,自己却不愿坐,吩咐侍卫跟着轿,自己驾着马回去了。
管家早听说大人要带人回来,可段景走的急,都还没来得及问人要安排到哪。上次安排女人,结果大人通发火的影还没散去,急得脑门汗,最后催着人收拾了间屋来,自以为实在完备了。
这自家爷和这人什么关系都不怕了,就大人爷爷来了,也备着老头椅呢。
守门的家丁把门打开,大人骑着马自个儿回来了,翻身了马往书房走,牵马的人把马牵去马厩。
管家正寻思大人带的人上哪了,段景跟突然想起什么来似的,冲吩咐道:“会儿人到了,带洗洗,换身衣服。”
想起来人要伺候洗澡,又补充道:“要女的。”后来想女的也不太对,可男的又不行。
皱起眉毛。
“算了,收拾方,叫自己洗。”
管家看大人这么事无细吩咐,心道这来了哪路的神仙啊。于恭恭敬敬开问道:“大人,房间都收拾来了,客人要住哪间?”
结果家爷跟看傻样看了眼:“住我间。”
管家看着段景不耐的背影,掐了手背。
这颗老心可真不中用了,怎么每次都和大人想不到块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