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定以及危险的。其中朱砂含有不稳定的毒性,容易被引发,还有雄黄……”
其实朱砂就是硫化汞,而汞是有毒物质,还有雄黄,也容易与某些物质发生反应。
周蓁蓁不能和他们解释化学反应,只能用简单易懂的话和他们说明。
“我之所以会说皇上是被人有意毒害的,是因为我发现,有人故意引发朱砂和雄黄的毒性,从而致皇上中毒而亡。”周蓁蓁终于揭开了皇帝死亡的真实原因。
周蓁蓁的话让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寒毛直立,这样的手段,真的是匪夷所思。
太后抖着手问,“对方是如何引发的?”
周蓁蓁回道,“据我观‘皇上’近日的起居注,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咸菜。”
安宫牛黄丸中含有雄黄,不宜与硝酸盐类同服,否则同服可生成硫代砷酸盐,使疗效下降,增加毒性。
而咸菜,就含有硝酸盐类,特别是腌制三天左右的咸菜,所含硝酸盐类达到峰值。
“咸菜?!”众臣工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对,咸菜与这朱砂雄黄用量极大的高仿药同食,会使人中毒。这个可以试验的,用一只家禽,再拿些腌制三天左右的咸菜。”
周蓁蓁都这样说了,太后点头,于是很快就有人送来一只鸡。
按照方法让它同食了咸菜和高仿药之后,没多久,它便抽搐死亡。
看着这一幕,众人有点被吓着了。
太后的脸色更是苍白得可怕,但眼中的怒火却像要喷涌而出。
贺灿死死地盯着周蓁荼,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一手捏死她!他设计得那么妙的一个局,被她毁了,全毁了!
看着贺灿这样,四皇子哪会不知道他们这次又输给了周蓁蓁输给了袁家了呢。不过没关系,他们还是能赢的。
周蓁蓁觉得可以揭秘了,“太后,三位大人,你们真该查一查了。这明显就是一个局。皇上为什么会怒极攻心?是听了马将军参我三叔那尚不确切的通敌卖国的消息?这样让人上火的消息不是一律都先在太子那过一遍,再与群臣商议过之后,才决定递不递到皇上跟前的吗?那日怎会贸贸然就通报给了皇上?这事是谁指使的?”
“还有,咸菜乃乡下之物,皇上怎么会想起来食用的?这一点也很可疑。最后给皇上服用的安宫牛黄丸是谁去取的?我看供药里,至少有一半是真药,那人偏偏拿了高仿药给皇上服用,这仅仅只是巧合吗?”
“我数一数,以上这三处疑点,外加少府收贡品时却让人参入了高仿药,还有我之前让人收集的疑似假药制造点,一二三四五,五管齐下,指向性应该很明显了吧?”
这些细小不起眼的小事,串起来就成了大事。周蓁蓁相信,以贺灿的心性,一定自得于此计,且为了不打草惊蛇,好几条线索估计暂时不会处理。
“这些你们不去查,反而一心在我和太子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呵呵。”
至此,周蓁蓁一席话,快刀斩乱麻,整理出来一个清晰的思维,谁也不敢反驳。
今天这堂审案,几乎就成了周蓁蓁的个人秀场。
袁五嫂此时双眼放光地注视着台上的周蓁蓁,觉得她此时真的是太耀眼了。
不止她,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向周蓁蓁,袁家这媳妇,真的太……无法言说。
一直窝在角落里当隐形人的三皇子,此时抓紧了衣襟。
三皇子觉得如果他此刻在府中的话,一定要叫婢女给他顺顺气,太可怕了,一路看来,他四皇弟和贺灿多精妙的布局啊,被周蓁蓁这个女人砸了个稀巴烂。
贺弦说得对,这女人又聪明又邪门,他想不明白当初自己怎么一门心思去和她作对的?和她做对也就罢了,她身边还站着袁溯溟,那也是一个狠人。
幸亏这次他早早下了四皇弟和贺家的贼船,不然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水深火热呢。
太后低斥,“都听到没有,还不照办?!”
众人精神一震,照着这五条线索去查,他们就不信挖不出来一些东西。
正如周蓁蓁所说,只要查出一半来,其指向性就明显了。
他们也不是真的就蠢笨无能,而是太子牵扯上弑父的嫌疑,让太子一系的人马很被动,其他人也很无措。
“哀家刚才让人查少府,有结果了没?让去查假药制造点,结果又是如何?”
随着太后的催促,宫里的人员高速地开始运转开来。
周蓁蓁想到此刻还隐在暗自的皇帝,心中叹气,既然是刀,就要有刀的觉悟。
“五条线索,指向性已经很明显了。那我做为苦主,为了能尽快找出真凶,就大言不惭再说两句得罪人的话。”
“你说,只要能找出真凶以慰我儿在天之灵,有什么后果,哀家替你担着。”太后此时对周蓁蓁满意得不得了。
“我刚才说过了,皇上之死,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谋害!既是谋害,那当然就得有动机,也就是做这事的目的。谁在这场阴谋中获得最大,谁就有可能是主谋。”
周蓁蓁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若有似无地看向四皇子。
她自顾自地往下说,“皇上驾崩,太子有弑父嫌疑,储君之位不稳,若无法自证清白,恐怕太后娘娘以及宗室不会赞成他继位的。余下的皇子中,二皇子出继,三皇子在去年就失去了竞争的资格,六皇子为异族妃嫔所生,余下两位皇子皆为稚子。最有资格也最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会是谁呢?不是别人,就是四皇子呀。你们说,我分析得对吗?”
所有人都看向周蓁蓁,她还真敢说啊,没看到四皇子都已经脸黑得如锅底了吗?
太子看向她的目光满含笑意,终于有人揭穿他四皇兄狼子野心的真面目了。
此时有老臣出列,“太后,三位大人,袁七少夫人言之有理,臣等请求将四皇子以及几位皇子暂时拘禁起来。”
太后一挥手,“今日必能查出真相,所有人都不得离开。”
太后这话,也算是合乎了刚才那位大臣的提议。
太后的决定,让一些心思深的大臣脸色微微一变,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太子和四皇子。
京城城门
从得知皇上驾崩,到回到京城,袁溯溟将时间压至最短。
他从那一队精兵之中,挑了二十精锐中的精锐。一路上,马歇人不歇,终于在两日后赶回了京城。
二十来个人先后进门,他用的不是袁府的令牌,也不是太子给的令牌,而是用马将军的手谕进来的。
进城之后,袁溯溟明显感觉到京城气氛变了,外松内紧,心就是一沉。
袁溯溟取了贴身令牌,去最近的袁家消息的联络点,很快就知道了他想知道的消息。
“七少,今天三司会审七少夫人,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