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里的血腥味儿像刀子一样割得他心肺钝痛,无孔不入的让他喘不上气来。
赵景恒极力克制着不去想,一想便一疼。
他把两手也按在地上,他想借手上被冰雪冻伤的痛麻痹心口的痛,可却无济于事,胸口那儿总是有办法更痛上一分。
他低声念叨着:“本王回来了,本王回来晚了。”
声音很小,但是林风听清了。
他从未见过王爷这副模样,王爷他….
林风背过身红了眼眶。
好在一刻钟之后,身后的门又开了。
翠儿恭敬的小声道:“主子,姑娘睡着了。”
男人往屋里的方向看了一眼,抿平的嘴角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两手撑在膝盖上用力,起身。
他跌了回去。
再一次。
这一次,是林风直接把他架起来的。
翠儿候在门口,等完全看不见了赵景恒的身影才回了室内。
床上的女子并未睡着,她平静道:“帮我请刘府医过来。”
————
赵景恒行至书房门口突然停住,回头问林风:“凌若惜呢?”
“回主子,凌小姐在回来的路上,并无大碍。”
他点点头,吩咐林风:“尽快查清此次的事。”顿了一下,他接着道:“去东苑说一声,本王近几日宿在书房,不过去了。”
林风不解:“可是主子…”
“快去!”
“…是。”
林风传过话,东苑只回了个“知晓了”,便再没有动静。
如此的消停,一日两日还算正常,可超了五日连王府的奴才都觉出了不对劲儿。
赵景恒放下笔,又开始了他的每日一问。
“她今日…有没有找过本王?”
林风已经可以举一反叁了:“回主子,没有。夫人看起来很忙。”
“在忙什么?”
“好像是…跟刘府医一起研究草药?”
赵景恒还欲再问,张了张嘴,也没能接的下去,他对她的喜好和日常习惯,并不是很了解。
只能围绕着这一点说:“嗯,她最喜鼓捣那些。往日她在本王的书房里捧着本医书一看就是一下午。难为她那跳脱的性子了。”
他一时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并未注意到林风的反常。
林风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存了私心,把东苑每日偷偷倒掉一晚黑血的事儿给瞒了下来。
东苑。
刘明远忍不住再次张口劝道:“夫人,此法十分凶险,这些药材均为剧毒之物,即使您的病可以痊愈,最多也只能延寿十年。您还是让王爷…”
按理来说,让他这个医痴去医如此罕见的疑难病症,是一件很令人兴奋的事。可一想到要在这个活生生的小姑娘身上试药,看她每日承担噬心蚀骨之痛,他真的做不到。
他最初就不同意她的做法,可这女子虽然年纪小,但是性子却是异常的执拗,所以这次他干脆十分直白的告诉了她后果。
当然,她必定也是早就心知肚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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