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俩搂在怀里, 周围弥漫着浓重压抑的魔气,根本看不清袭击他们的魔兽在哪。
忽然一声刺耳的啼鸣从天而降, 锋利的爪勾就要落在花辞背上, 清作及时出手将其一剑斩杀,拦腰砍成两半击打在地。
虽然魔兽的数量实在太多, 可好在小千年岁尚小, 改造出的魔兽远不如魔神当年创造出的上古魔兽强大, 几下就被清作纷纷斩杀, 施法驱散了聚集在柴房里的魔气, 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小千被刚才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傻了, 他刚刚不知为何, 突然非常想发怒, 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已经控制不住这么多的魔兽了。
以前他复活的每一只都很听话,为何这次却失控了……
那一刻他好害怕, 非常害怕, 直到被花辞一把抱进怀里才慢慢缓过神来。眨眼间的功夫,它们就已经被父神斩杀殆尽, 一切就好像是一个荒诞的笑话。
可是他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花辞缓缓松了手,就感觉手背有些疼,他本来想藏起来的, 却被清作一把抓过去仔细看了看。
“魔气没有侵入,但皮破了。回去让非闲给你拿药。”
花辞觉得就是破了皮而已,没必要如此小题大做,放任不管两三天就痊愈了,还吃药干什么,苦森森的,一点也不好吃。
“听话。”
可看着清作执拗的表情,花辞也只好点了头,“那好吧。”
小千看着花辞为了保护自己被魔兽弄伤的手背,想上前关心,又感觉身为罪魁祸首的自己没有资格。
他明明不想伤害任何人,只是想让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生命逝去,大家永远都快乐的活着。
小千抿着嘴站在后面,忽然转身朝外跑去,花辞想追却被小百拉住。
“母神,还是我去吧。”
花辞不放心还想在说什么,却被清作打断。
“让他去吧。”
看着小百急急忙忙跑出去的身影,花辞靠在清作肩膀上沉沉的叹了口气。
他怎么突然感觉养个孩子好难呢。
小百去追小千,也不知道两个小娃娃躲在后院说什么悄悄话,都快子时了还没回来睡觉,再等一会怕是天都要亮了。
花辞刚想起身再去看看,就见小千神情慌乱的从门口跑了进来,一张小脸都是汗津津的。
“父神母神!兄长他被抓走了!”
“什么?!”
花辞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清作一把将他扶住,看着小千:“慢慢说。”
小千看着清作,喘了口粗气:“刚才我跑到院子外想去后山,哥哥跟过来把我拉住,然后就蹲在门口的枫树下同我说了好些话,之后我们从土里挖出来之前复活的蚂蚁,怕它变成魔兽后去伤害其他人,就想把它杀死,可一个长得跟父神一模一样的男人突然站到了我们面前。”
听到最后一句话,花辞的心又是猛然一颤。
上次那个假冒清作的人竟然又来了!
小千继续道:“刚开始我们都以为他是父神,可后来,他从地上捏起那只蚂蚁,问我们是谁做的,我跟兄长一下就发现不对劲了。我刚想说是我做的,兄长就在后面扯了我一把,在我愣神的功夫抢着说是他做的。那个人盯着兄长的脸看了一会,就把他抓走了。”
花辞感觉自己的手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发抖,无论他怎么告诉自己要镇定点都停不下来。
清作拉着他的手紧紧握在掌心里。
“没事,你照顾小千,我很快把小百带回来。”
他转身要走,花辞突然失去温度的手又快速伸过去一把抓住他,他看着清作眼睛红了一圈。
“可那个人很厉害,我怕你有危险。”
清作抬手捏了捏他的耳朵,面容温和:“那你相信我吗?”
“……我信,我最相信你了。”
待清作走后,花辞一下无力的蹲在地上,再也无法像刚才那样假装坚强,他忽然想哭,好想声嘶力竭的大哭出来。
可是抬头看见微缩在面前的小千,花辞发现自己不可以哭,至少不能在孩子面前哭,他扶着椅子站起来,把小千拉到自己的怀里,紧紧搂住。
一下一下轻柔的顺着他的后背。
“很害怕吧,别怕,小百不会有事的,很快爹爹就能把小百带回来了。”
小千哭得压抑,“娘亲你是不是讨厌我了,是我害你受伤,还害的哥哥被坏人抓走,如果我没有复活那些魔兽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花辞抱着小千,像是他们还在西瓜里没有爬出来的时候一样,轻柔的摇晃着。
“不是你的错,是我没保护好你们。小千是个好孩子,娘亲一直都知道的。”
“母神……”
花辞摸着小千的头,让孩子渐渐陷入沉睡,他把小千放到卧房的时候,发现整个院子已经空无一人了。
只在正厅的桌子上留下一根血淋淋的黑色长羽。
这分明就是太阳神的金乌羽,之前雪一在他生产之前送给过他两根,所以花辞认得。
他拿起金乌羽在眼前晃了晃,顿时一道金光汇聚成的小字在眼前浮现出来:天界有难,帝君速归。
看着这些小字慢慢消散,花辞手里的长羽也一下掉落在了地上,怪不得这屋子空无一人,原来他们早就接到太阳神发来的告急赶赴天界了,只把他跟小千留在了家里。
不过也是啊,他就是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废物,去了还要清作分散精力来保护他,他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花辞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忽然感觉有些诡异,刚才就已经到子时了,又过了这么长时间,按理来说天早该亮了,为何这黑暗却迟迟不肯散去。
难道太阳神已经遇难了……
想到雪一偷偷看着金乌羽时的笑脸,花辞忽然觉得心口一阵闷痛,他就要做个待在后方的废物,被自己的爱人跟朋友保护到死吗?
花辞想起之前在半泽荒,夜无拘说过,若是自己将来有事解决不了,可以去半泽荒找他。
花辞脑袋一热,急急忙忙就跑到了院子外面,却发现他根本就不知道去半泽荒该怎么走,早知道上次就顺便问一下路好了。
他死马当成活马医,对着后院的黑暗使劲喊了半天夜无拘的名字,希望他这种神出鬼没的人最好能无处不在,结果喊了半天连个屁都没有。花辞也喊得喉咙冒烟,脑门突突跳的疼。
在他打算先回去喝点水的时候,身后的古井中忽然传出簌簌的响声,花辞脚步一顿,转身看着声音朝自己越来越近的古井,揉了揉眼睛。
怎么井还会自己移动啊?
直到那口井以石破天惊的速度移到了自己面前,花辞才感觉脊背发凉,正打算撒腿就跑,却被井中伸出的手一把